白潔雖然有一百二十個不樂意,但是,面對呼延長風的指揮,還是催馬出戰(zhàn)了。好在還有百十來人的護衛(wèi),懼怕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還沒有走到對戰(zhàn)的疆場之地時,北狄國的雄兵陣營就開始了蜂擁著向四面八方殺來。尤其是那揚起的沙塵,幾乎是籠罩了整個疆場。旋目四望著,白潔的心又開始了劇烈地跳動。
“咱們還是撤離吧!別被包圍著逃不出去了。”
轉(zhuǎn)身瞅著精挑細選的一名校尉,白潔滿臉的驚恐之狀。
“不能這麼快就撤離,會被巫咸他們看出破綻,至少要等到對方開始了絞殺之後,咱們才能敗退後撤。”
瞭望著疾馳的北狄國將士,校尉好像顯得特別的冷靜。
“你這不是在找死嘛!如果真的開始了絞殺,那咱們還能撤出來嘛!你能不能仔細滴看看形勢,那麼多的敵兵,如果開始了絞殺,還有後撤的路嘛!”
白潔搖著頭,開始了提繩勒馬。
她纔不考慮巫咸能不能看出破綻,更不想讓自己送死在疆場中。當然,她的心裡更明白,自己的出戰(zhàn)本來就是一次無所謂的混人數(shù),沒有人在乎的瞞過第二戰(zhàn)的次數(shù)。至於其它的事情,那都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無足輕重,根本就沒有進入她所思考的範圍之內(nèi)。
校尉催動著戰(zhàn)馬指揮著其他幾名士卒,迅速圍在了白潔即將要折轉(zhuǎn)馬頭的四周,而且,已經(jīng)有人牽住了戰(zhàn)馬的繮繩。
“小姐放心吧!我已經(jīng)按照呼延將軍的吩咐,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但是,這會兒還真不能撤離,最起碼要等著北狄國的絞殺陣營完全出現(xiàn)到疆場之後,咱們才能逃離,否則,就沒有一點意義了。”
校尉是一臉的認真,說話的語氣格外的沉重洪厚。
他是受了呼延長風的特別交代,而且,他也明白這次出戰(zhàn)的意義,所以不管白潔願不願意,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疆場。當然,也會攔著白潔的馬頭,哪怕是遠遠地站著,也要等到整個絞殺之陣形成之後,才能想辦法離開疆場。
“你活膩味了嘛!竟然敢拉著我的戰(zhàn)馬,還敢圍堵我,難道想造反不成?”
厲聲大喊中,白潔的怒容瞬間就浮現(xiàn)在了臉頰。
那怒視著的表情出現(xiàn)了要殺人的感覺,提著青銅長劍的手,竟然晃盪著開始了揮舞。
“小姐您就別折騰了,這都是呼延將軍的死命令,如果咱們提前撤離了,根本就看不到第二戰(zhàn)到底是怎麼個狀況,更猜不透巫咸的用心。其實,你是絕對安全的,根本就不用擔心。”
被白潔的憤怒一嚇唬,校尉直接說出了呼延長風不讓說的真話。
呵呵!惱怒的一聲輕笑。
“怪不得你這麼大膽妄爲,原來是受了呼延長風的教唆,我鄭重地告訴你們,想不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突然之間,白潔想到了嚇唬的辦法。
“不知道,但是,我們這也是奉主帥之命,就算你是國都派來的人,我也是沒有辦法這麼快放開你撤離。”
校尉
明顯地表示了油鹽不進的架勢。
“告訴你,我就是國師的侄女,國師的命令難道你們也敢違抗!”
“國師的命令不敢違抗,可是,他沒給我們下命令,從哪兒去違抗。我們只接到了主帥呼延將軍的命令,並沒有看到國師的面呀!”
“你這是在大逆不道,是在挑戰(zhàn)軍規(guī)。”
白潔被校尉逼急了,開始了大喊著的亂罵胡說。
而此時的呼延長風遠遠的瞅著北狄國烏煙瘴氣的出陣,也在爲白潔他們捏著一把汗。
但是,第二戰(zhàn)的陣營似乎比第一戰(zhàn)的人數(shù)還要多,出陣的先頭騎兵,眼看著要直達白潔他們的近前了,而陣營的後尾還在列陣中繼續(xù)疾馳著。更讓呼延長風驚悚的是,巫咸好像集中了所有的騎兵,差不多佔了三成還要多,擺成了鐵騎絞殺的陣勢。
呼延長風倒吸冷氣的瞬間,扭頭瞟了一眼身邊的詹雲(yún)漢陽。
“看到了嘛!巫咸精明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如果這一戰(zhàn)咱們抱著畢勝的心思,很可能比上一戰(zhàn)還要慘烈。這老毛根本就沒有想著讓咱們活著,基本上就是要趕盡殺絕的準備。”
他是帶著心有餘悸的神態(tài)說話。
其實,不用呼延長風提醒說話,詹雲(yún)漢陽早就看出來了。
“我是越來越跟不上節(jié)奏了,這巫咸想法詭異不說,關鍵是你的應變,讓我感覺到了害怕。”
詹雲(yún)漢陽轉(zhuǎn)過來的臉上,還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的眼神擦過呼延長風腦袋,直接穿過去瞅著郭靖,等待著轉(zhuǎn)臉之後,咧著嘴巴笑了一下,似乎就是爲了要等著給郭靖顯擺這一笑。
“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總是感覺呼延將軍有些神奇,似乎早就和巫咸談妥了一樣。按道理來說,像第二戰(zhàn)根本就不是這種打法,雖然說北狄國的將士確實有優(yōu)勢所在,但是,照這樣的打法,那後面的激戰(zhàn)就是無法應付的等死節(jié)奏了。”
郭靖是躲開了呼延長風擋著的身子,朝後瞅著詹雲(yún)漢陽說的話。
這時候,詹雲(yún)漢陽和郭靖的說話方式,完全就是在私下裡的議論。
“不過,我倒是覺得長風說的沒錯,巫咸這次的想法就是要盡數(shù)剿滅咱們,至少他覺得可以在五輪交戰(zhàn)之後,咱們的將士就會消耗得差不多了。”
“有這個可能,但是,也不排除是不是會在後面的幾輪交戰(zhàn)中,他們會變得弱一些,給咱們的絞殺創(chuàng)造機會。”
“可能性不大,根據(jù)我對北狄國陣列的觀看,每個陣營的兵力情況差不多……”
“你們的想法完全錯了,還真沒跟上巫咸的思路。”
向後仰著身子的呼延長風擦嘴說了一句,先看了一眼詹雲(yún)漢陽,接著轉(zhuǎn)過了頭,盯著郭靖笑了一下。
“不過你的想法稍微有些靠譜,但不是巫咸的真實做法。”
他一說完就直起了腰身,騎在屏蓬背上非常的筆直端正。
“還是別給我們留下懸念了,直接說出來算了吧!你讓我倆這樣猜來猜去,猜不準不說
,心情還特別的著急煩躁。”
伸著腦袋,側著臉的郭靖,很急切地瞅住了呼延長風的臉龐。
“我現(xiàn)在是看明白了,巫咸就是一個王八不算的老毛,前三次的交戰(zhàn)根本就沒給咱們留一點活路。他把所有的精銳放在了前三戰(zhàn)的陣營裡。雖然後面的兩陣肯定是薄弱之舉,但是,他早就安排了另外的打法。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那接著的第四戰(zhàn),他會輸給咱們,而引出他幕後的驚恐絞殺。”
呼延長風一直瞅著疆場上,但是說話的聲音卻非常的洪亮。
此時,北狄國第二戰(zhàn)絞殺的陣營全部出現(xiàn)在了疆場上,而且列陣的樣子竟然變得鬆散了起來。除了三成多一點的鐵騎雄兵之外,與之前的第一戰(zhàn)沒多大區(qū)別,全部是身穿鎧甲的精銳將士。但是,當他們形成絞殺陣勢的時候,似乎對白潔她們百十來個人的抵抗感到了失望,甚至是沒有一點激戰(zhàn)的心思了。
而圍攏著白潔的士卒們,在校尉的指揮下,形成了一個倒著的三角形小陣勢,急速地開始了後撤離開。
“從一開始你就在說山人有妙計,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麼妙計。剛纔你又說巫咸是有著幕後的準備,這越說越讓我糊塗了。就說個準確一點,又直白一點的話,你們這樣的對峙絞殺,到最後誰纔是贏家?”
滿臉著急的郭靖,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問到了結果上。
“之前我無法判斷,但是,現(xiàn)在我可以準確一點說,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咱們贏,而且還是贏得非常的驚險。”
這一次說話話時,呼延長風是轉(zhuǎn)動著腦袋,對詹雲(yún)漢陽和郭靖進行了矚目觀看。
“你倆別驚訝,這是事實問題。巫咸準備得這麼充分,就是給後面的徹底絞殺做鋪墊。但是,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過程,即將要完成兩輪絞殺了,而消耗咱們的兵力並不嚴重,幾乎是沒有傷到咱們的精銳。那之後的徹底絞殺,就等同於沒有鋪墊。”
這次解釋似乎比前幾次的解釋要清楚多了,但還是沒有說明白。
“那巫咸準備的最後絞殺難道不是對陣的廝殺?”
郭靖問出了心中的最後一個疑團。
“你們肯定是忘記了一個人,其實那個人是最後要徹底絞殺咱們的厲害角色,而且是巫咸的殺手鐗。他總認爲自己已經(jīng)夠聰明的了,但是,我也不笨呀!”
偏著頭的呼延長風微笑著盯住郭靖臉龐,似乎在等著他的反應。
“沒人說你笨,簡直就是神人了。你還是別賣關子了,直接說疆場上到底少了誰,我看了無數(shù)遍沒發(fā)現(xiàn)缺人。”
也是微笑著的郭靖,眨巴了幾下眼皮,臉上又出現(xiàn)了著急的神色。
“豬笨一刀子,這人笨了就是一輩子呀!還用問嘛!巫姑自始至終就沒有出現(xiàn)過。”
呼延長風有些自豪的仰著臉,卻並沒有笑出聲音來。
“難道你讓彥君去找她了?”
驚愕瞬間就爬上了郭靖的臉龐,隨著問話的聲音落地,表情裂變成了恐怖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