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漫長,縱觀漫長的人生,人們會發(fā)現(xiàn)其實就是個不斷妥協(xié)的過程。爲了能最終達到目標,人們不得不在妥協(xié)中前進。
在沒有找到更好的方法前,有的山門扛不住壓力妥協(xié)了。同意提供藥材,也同意把老祖送到湘南,但需要玄齊先交付一定額度的忘憂露。
忘憂露原漿本就有些富裕,隨時都能夠兌上水往外發(fā)售。玄齊見這些門派已經(jīng)同意,便開始拉攏他們。同時宣稱庫存本就不多,就這樣率先團結(jié)一部分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大集體內(nèi)總是有著衆(zhòng)多的小集體,總是想著近水樓臺能得到別人特殊照顧的人們,前仆後繼的涌向玄齊,其實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們,人心本就是貪婪的,這樣的選擇也是人之常情。
本就各懷鬼胎的門派,經(jīng)過連縱連橫,頃刻間又成好多利益完全不同的團體,剩下即使不同意也要同意,於是各自進行約定,七天後匯聚到湘南玄家。
玄齊懸著的心終於放回到肚腹中,不需要再擔心別人心懷叵測,讓盛登峰先準備一批應(yīng)急的忘憂露,玄齊坐上開往湘南的列車,隨行還有魯王府的玄修匠人。
各大門派對老祖?zhèn)兊膽B(tài)度也很曖昧,這些進入瘋魔狀態(tài)的老祖,說穿了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巧妙了傷人,如果老祖繼續(xù)瘋魔那可就傷己。就好像是一顆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開。
既然有人願意接納,他們自然會順水推舟,老祖居住的地方自然不能等閒視之,所以魯王府的匠人們跟著玄齊一起,要在山頭上幫著老祖?zhèn)冃藿ǔ鏊麄兙幼〉母 ?
危機就是危險中的機遇,玄齊坐在車中不由得長長出口氣,事情最終變成這樣,還真是出乎玄齊的意料之外。
老黿聲音中透著歡喜,樂呵呵對著玄齊說:“這可是好事情,剛纔我算了算,全部的玄門加在一起至少有六百個老祖。”
“這有什麼意義?”玄齊無語的聳了聳肩膀:“我這裡又不是開養(yǎng)老院。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把這些老傢伙都收攏在一起,對他們好一些,然後再傳授給他們道法,這就等於有了六百個真丹期的打手。”老黿的聲音中透著惡趣:“到時你在整個玄修界說一不二……”
玄齊不得不打斷老黿的幻想:“二零一二究竟是個什麼幻想?爲什麼世界會終結(jié)?爲什麼你總是如臨大敵般?爲什麼我記憶中的另個世界就沒有過世界末日?”
有些問題是觸發(fā)性的,如同盲人摸象般毫無頭緒,只有逐步的把線索歸結(jié),才能夠一點點的綜合出其中的軌跡。
玄齊能掌握的線索很少,所以這才讓他非常的不爽,總覺得好似自己要錯過什麼,危機感與使命感並駕齊驅(qū),玄齊不由得想要更多的知情權(quán)。
老黿沉默半晌,有些東西不是想隱瞞就能隱瞞。玄齊已經(jīng)幾次三番追問,善因又吸納那麼多,的確可以跟玄齊說其中的緣由。
“其實我們所在的時空,有著無數(shù)的時空通道。有的開啓時間很短暫,只有短短的一個瞬間,有的開啓時間很長久,可以長達數(shù)百年。”老黿說出一大通具備科幻色彩的詞彙,把玄齊唬的一愣愣。
“這些時空通道能夠通往不同的區(qū)域,有過去,有未來,有異時空。”老黿說著聲音忽然變得高亢:“當然這些不是重點,在無數(shù)的時空中,有種貪婪成性的生物叫時空狼族,他們不斷尋找入侵其別時空的通道,二零一二年恰好在百莫大區(qū)域會有強烈的時空亂流,如果被他們打通,那麼……”
玄齊呆愣了,身軀不可抑制的哆嗦:“你是不是在亂講?我總覺得這個聽起來就好像是小說。”
“連你都能穿越時空回到過去,通天玄修又能破碎虛空飛昇而去,那麼你說我是不是在亂講?”老黿說罷聲音又高亢三分:“整個通道會被打通一年,如果他們通過那個通道來到地球上,那麼將是人類的末日,也是整個世界的末日。”
玄齊對老黿所說的依然半信半疑,低聲的問:“你怎麼知道這些?難道你見過?”
“地球上的靈氣爲什麼枯竭?每個玄門,乃至教派爲什麼都有對大破滅的記載,這裡面本身就有著隱喻,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老黿信誓旦旦:“通道曾經(jīng)就被打通過,那一場大戰(zhàn)山河破碎,玄修們用血肉鑄就長城,透支地球上全部的靈氣,才把那個漏洞給堵上,這也就是上古時關(guān)於大破滅的記載……”
越聽越好像是真的,這一下讓玄齊有些驚恐:“兵強馬壯的上古都搞不定那幫狼族,你覺得我能搞定嗎?”
“你能”老黿對玄齊自信滿滿:“在另個世界你可是活到二零一三年,所以這個通道一定是被封堵了。”老黿看到面色慘白的玄齊,不由的出言安慰說:“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當年玄修拼光了精銳,時空狼族也是元氣大傷,地球上沒有靈氣沒落了,時空狼族一定也不好過。”
玄齊仔細想想覺得老黿說的還真有些道理,不由得強打精神低聲問老黿:“既然是這樣,你說讓我做什麼?”
“反正離二零一二還有些年頭,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玄修宗門,而後竭盡所能的提高他們的實力。”老黿說著又進行一番的盤算,仔細算了算後說:“結(jié)成金丹恐怕不行,修爲最低的境界至少也要是碎丹成嬰,只有結(jié)成了元嬰纔算的是入門級修士,在太古勉強算得上是阿貓阿狗,對戰(zhàn)時的炮灰角色。”
玄齊的身軀在車內(nèi)小頻率的顫抖,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在靈氣匱乏的地球上,能夠找到一幫結(jié)丹的老祖,還都是瘋掉即將壽元耗盡的瘋魔,真丹之上有金丹,金丹破碎後才能結(jié)出元嬰。
沒有靈脈連靈石都變得稀缺,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把一幫真丹期的老祖,提升到元嬰期?完全就是在癡人說夢。
玄齊感覺太陽穴一突突的跳,身軀不可抑制的顫抖。事情已經(jīng)超過他所能控制的範圍,不由得低聲詢問老黿:“哪裡還有靈脈?哪裡還有靈石?我拿什麼給這幫老祖提升境界?”
“這個?”狂喜的老黿也無語思索,沉寂半晌後才說:“並不一定非要靈氣才能提升境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上一條與衆(zhòng)不同的道路,你不覺得你正在創(chuàng)造歷史嗎?”
老黿好似開竅一般,出言對玄齊鼓勵:“你頭頂上的五氣福祿壽喜財,其中的財氣已經(jīng)趨於飽和,而後你要把另外四氣也修煉到大圓滿,這樣五氣就能凝成三花,說不定你直接從假丹期飛躍過真丹與金丹,憑空成爲元嬰級別的炮灰修士。”
“別說炮灰現(xiàn)在元嬰期的修士可是這個星球上頂尖的強者。”玄齊已經(jīng)無力吐糟,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老黿也是無可奈何,手中能動的牌不多,現(xiàn)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修爲只是衡量戰(zhàn)鬥力的要素之一,還有很多的法子能提升戰(zhàn)鬥力,例如香火信仰之力,例如法寶法器。
想到法器老黿忽然高聲的對玄齊說:“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思路,不一定非要提升修爲,除了修爲以外,科技也是能夠提高很多的殺傷力。”
“科技”玄齊先是一呆,而後恍然大悟,人類已經(jīng)不再是太古或者上古的人類,頭腦風暴,智慧爆發(fā)之後,人類已經(jīng)成爲全新的民族,正可謂全民皆兵,工業(yè)革命帶來的改觀超過任何的發(fā)明,火焰的出現(xiàn)催化戰(zhàn)爭武器的進化,只要能夠掌握槍械,一個戰(zhàn)鬥力是渣渣的孩子,也能夠殺死成年人,甚至戰(zhàn)鬥力非常強悍的兵王。
思維隨著通透而發(fā)散,原本悲觀絕望甚至沒有主意的玄齊,頃刻間振奮起來:“我要用現(xiàn)代化的科技武裝一大批的玄修老祖,讓他們能夠穿格鬥機甲,能夠使用現(xiàn)代化的武器,同時通過這條思路往下伸展,看看能不能把煉器與科技結(jié)合起來。”
щщщ?тт kan?CΟ “就是這樣,要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爲即將出現(xiàn)的戰(zhàn)鬥做準備。”老黿終於明白爲什麼上個時空能夠在靈氣枯竭的情況下,安然無恙的度過二零一二,那是因爲人們已經(jīng)懂得運用智慧。
高速行駛的汽車停在湘南的田間,玄門正宗的山門巍峨的聳立在石山前。從車上下來的魯王府修士眼睛中閃著異彩,多年沒有下山的他們也不知道人世間有這般的變數(shù)。
望著魯王府玄修驚奇的臉,玄齊的嘴角上逐漸冒出一絲的笑容。是的不能夠再用老眼光看新問題。即使二零一二百莫大會爛出一條通道那又能怎樣,自己可以帶著穿著機甲的玄修,與那幫時空狼族大戰(zhàn)一場,想到這裡玄齊的心不由得熱起來。
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只要能夠找到開鎖的鑰匙,再難的難題也能被解決。玄齊相信新時代的玄修能夠擊敗時空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