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一路走過去,雖然很緊張,不過一直沒有毒蛇衝過來。
漸漸地,帝辛的步子也快了許多。
等到帝辛來到朝陽谷的中心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一個年輕人。白衣,消瘦的背影,靜坐在地上,背後若隱若現的佛光。
“嗯?這是誰呢?”帝辛眉頭一蹙,身上居然有佛光,說明是西方教的人,不過這人的裝束卻不像是西方教的。
而這人的周圍都是曇花,還沒有開,都是含苞欲放。
那人好像也發現了有人進來,沒有回頭,而是冰冷地說道:“滾出去!”
聲音冰冷,甚至帶著很重的煞氣。西方教的人居然帶著煞氣,讓帝辛著實不解。現在出去,外面是那個變態的紅霓,出去完全是找死,留在這裡說不定還有活著的機會。
“這裡是朝陽谷,是天吳的住所,天吳雖然死了,但是這裡什麼時候成爲你的地盤了。”帝辛冷笑道。
“找死。”那人一下子變得非常憤怒,迅速站起來,朝著帝辛這邊飛過來,一掌拍過來。
帝辛一劍斬過去,而年輕人轉過來后帝辛也看清楚了這人的面目,認出了這人。
一掌和一劍的劍氣抵消,對方飛回之前坐的地方,冷眼望著帝辛。
“韋護?”帝辛喊道,對於這人帝辛確實認識,是存在以前紂王的記憶之中。
這人是闡教道行天尊的弟子韋護,當初幫助姜子牙一起討伐殷商的闡教弟子。也是闡教三代弟子之中沒有死的幾人之一。
韋護出手的次數不多,但是卻顯露出了很強的實力,手中一把降魔杵,更是威風凜凜。
帝辛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韋護,而且韋護的身上居然出現佛光,讓帝辛有些想不通。這個韋護怎麼也被西方教挖去了。他師父道行天尊都沒走,弟子居然走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認得我?”韋護以前雖然見過紂王,但是現在帝辛和以前也有很大的改變,他自然認不出來。
“玄門帝辛。”帝辛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名字。
“哦!帝辛?馬上出去,朝陽谷現在任何人不能夠進來,現在這裡屬於我。”韋護冰冷地道。
對於今天韋護的情況,帝辛很是詫異。韋護這人行事一想沉穩,在闡教時個人很低調,做事情都是屬於非常穩妥的那種。今天怎麼會這麼暴躁呢?
不過,韋護想要帝辛走,帝辛自然不會同意,而是冷笑道:“想不到十幾年不見,你比以前囂張了許多,今天我就不打算走了。要我走,自己把我打出去。”
“找死!”韋護手中瞬間出現一個降魔杵,降魔杵飛出,金光燦燦,佛光萬道,瞬間朝著帝辛碾壓下來。
“好強!”帝辛面色一沉,手中的昆吾連忙抵擋在面前。
鐺!
降魔杵和昆吾撞在一起,帝辛感覺虎口也被震開了,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被震退了幾十步,臉色蒼白。
“好強!”帝辛心中暗道,體內五臟六腑好像被移位一般。
“識相點現在滾出去,不然下一次,腦漿也給你打出
來。”韋護收起降魔杵冷聲道。
帝辛沒有說話,而是將昆吾收起來,手中召出情劍。
情劍在手,在空中輕輕一搖,帝辛周圍飛出一朵朵空靈情花,情花在空中飛舞,絢爛無比,但是卻透露出無盡的危機。
這時候帝辛手臂非常熱,好像血液沸騰了一般,心刺痛,痛得說不出話,痛得面目猙獰。想要大聲吼幾聲發泄,心中的痛,帝辛唯有發泄,而這裡的一切,都將成爲帝辛發泄的對象。
手中情劍一劍斬出,情花片片飛出,如同利刃,殺向韋護。
“沒有人可以破壞曇花,就算是天,也不行,更何況你。”韋護面目猙獰,手中握著降魔杵,飛身上來,降魔杵不斷將空靈情花彈開,一路勢不可擋衝過來。
“吼!”帝辛口中一聲怒吼,雙目血紅,飛身衝上前,手中情劍不斷揮斬出去,無數的空靈情花飛出。
空靈情花如同有眼睛的一般,一直纏著韋護。帝辛的情劍斬在韋護的降魔杵上面,火光四溢。
帝辛現在雙目血紅,如同一個惡魔,而韋護面目猙獰,也同樣瘋魔了。兩人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每一次攻擊都是致命的。
不過韋護要好許多,他完全是自己的實力發揮,只不過帶著怒氣,而帝辛則不一樣。帝辛心中刺痛,受到的折磨比身體的傷害要嚴重許多倍,甚至感覺心中難過,達到了那種想哭的難過。
整個朝陽谷裡面都是飛舞的空靈情花,在石壁上面的那些毒蛇完全被空靈情花殺死,一條條屍體落下來。遠處的毒蛇看到這一情景,不斷朝著外面爬行。
帝辛運用情劍,用的不是元力,而是感情,一份真摯的感情。
所以,帝辛只是越戰越勇,不過絕情咒對於他的傷害越來越嚴重,他甚至想要自己對著自己的心臟捅幾劍,止住那痛苦。
“吼!”
韋護怒吼一聲,手中降魔杵扔出,口中唸唸有詞,雙手合十,朝著空中一拜,降魔杵在空中瞬間變大,朝著帝辛碾壓下去。
而韋護的周身佛光萬道,形成一個非常強的壁壘,將空靈情花擋住。
“給我破!”帝辛雙手握劍,一劍破空,血紅色的劍芒衝出去,帝辛跟著飛上去,迎著巨大的降魔杵。
“鐺!”
一聲沉悶的相聲,降魔杵被震退出去,而帝辛也被彈飛下去。
降魔杵飛回韋護手中,韋護口中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空靈情花一片片擊打在韋護身上,韋護身上受了許多傷,一襲白衣也破碎了。
韋護緩緩飛落在原來坐的哪裡,盤膝而下,運轉元力療傷。
帝辛被震退,手中情劍拄在地上,口中鮮血不斷溢出。
手臂上面火熱,如同一個火爐一般,帝辛身體搖搖晃晃的,因爲心痛,導致身體也有些站不穩了,更何況與降魔杵的一次衝撞,讓帝辛身體再次受傷。
精神上的傷害,身體的傷害,兩者加在一起,帝辛自然受不了。
韋護短暫療傷一陣之後,望向曇花,再望向帝辛,冷聲道:“曇花要開了,等下再找你算賬,
你要是敢在破壞,破壞到這些曇花,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還會讓你的親人,你的朋友,全部陪葬。”
韋護說話的時候,雙目之中殺氣騰騰,好像是則人而噬的惡魔。
“我對於什麼曇花沒興趣,我只是在這裡避一下。你當著寶貝,並不是什麼都稀罕。”帝辛冷聲道。
曇花再美,帝辛也不喜歡,更不敢什麼興趣。如果不是韋護一開始就喊他滾,爲了曇花對他動手驅趕,他也不想動用情劍。情劍以前就動用了兩次了,這是第三次了,每一次痛苦加劇,而且用一次少一次。
帝辛拄著情劍,心中慢慢將情感拋開,現在韋護應該不會對他出手了,他需要拋開感情,然後好好療傷。
感情這東西,一旦勾起來,很難放開,所以,帝辛靜坐在地上,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是一個凍得發抖的人。
之前打得激烈的兩人,現在一個再療傷,一個再忘情,各自坐在一邊,無言,朝陽谷裡面也顯得非常安靜。
而那些曇花,距離開放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帝辛心中很不明白,爲什麼韋護爲了一個曇花瘋狂,如同一個瘋狗似的,可能這個曇花和韋護有很大的聯繫。
帝辛心中現在開始想韋護和曇花的事情,只有想著別的事情,才容易忘記自己的事。
過了十多分鐘,帝辛的痛苦也減輕了許多,火熱的手臂也漸漸降溫。
這時候嫦曦嚴肅地道:“小子,我可提醒你,別總是用情劍,現在只剩下六次了,而且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懷疑在來個兩三次,你就直接在痛苦之中死去了。”
“我自己清楚,如果今天我不動用情劍。絕對被韋護趕出去,出去必死無疑。”帝辛嘆氣道,他自己又何嘗願意用情劍呢?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這種逼不得已的情況自然要用。你小子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啊!我一直很好奇,是不是姒舞靈。”嫦曦笑問道。
“是你。”帝辛笑道。
“滾,還想要調戲我,不說算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別打擾那個韋護看什麼曇花,不然他真的會對你拼命,那時候你又要用一次情劍。”嫦曦先是笑了笑,隨後嚴肅地提醒了一下。
“韋護和曇花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像個瘋子一般。”帝辛問道。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曇花一現,只爲韋陀。’”嫦曦凝重地道。
“曇花一現,只爲韋陀?韋陀和韋護難道是同一人?”帝辛問道。
“你之前看到了,韋護擁有佛光,他已經加入西方教了,他在西方教是爲韋馱天,也可以叫韋陀。韋護還是一個凡人的時候,與一個花神相戀,那個花神就是曇花。後來韋陀去修煉了,在靈鷲峰被燃燈道人抹去了前塵,忘記了一切。花神等他直到死亡,最後願意化身曇花,經萬世輪迴,曇花一現,只爲能夠見到韋護。現在看來,韋護是記起來以前的事情了,所以知道這裡有曇花纔來這裡。”嫦曦解釋道。
“原來如此!”帝辛嘆了嘆氣,又是一個有感情的花。
曇花一現,只爲韋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