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允爆狠,決定不再留手,他可不希望給熬家得罪這個敵人,而讓敵人消失最好的辦法,就是扼殺在搖籃裡。
“嗯!”感受到身後氣息不對,牧羽回頭,恰好看到劉允氣息不斷攀升,境界恰好停留在金丹中期水平。
“師姐小心。”
不用牧羽提醒,她早就注意到了劉允的變化。
咻!莫千凝將手中銀環拋出,不偏不倚正對劉允而去。
這劉允單手一劃,平地竟響起了悶雷的聲音。這雷聲越來越大,知道莫千凝的銀環接近,在林允掌心突然爆發出一陣青光。
劉允老臉之上帶著一陣潮紅,可見催動這霸道的功夫,對他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不過,當他看到自己掌心青雷瀰漫,臉上表情卻是放鬆了下來。
他單手一揮,五指成抓,直接去抓那銀環而去。
刺啦!一連串的火星迸出,劉允的手掌此刻彷彿精鋼凝聚而成,抓主銀環的手掌狠狠併攏試圖將那銀環控制。
牧羽看情況心中不妙,這貌不驚人的老頭,竟然如此難纏,他朝莫千凝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多拖住劉允片刻。
莫千凝心領神會,點了點頭,手中靈力噴吐,被劉允所暫時控制的銀環劇烈顫動起來,試圖擺脫控制。
劉允大驚,“絕對不能讓這東西脫離自己的掌控。”
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一旁牧羽破天指以雷霆之勢再次凝聚,狠狠壓下陳武。
還未在血虎被擊敗的陰影中走出,面對這指印,陳武一時間竟然慌了神,急忙再次凝聚靈力對抗,只不過爲時已晚,巨大指印顯示掃中他的手掌,緊接著狠狠擊中他胸口。
戰鬥就發生在短短一瞬,大部分人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陳武一口黑血噴出,頓時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牧羽沒有去管陳武的生死,他將體內的玄黃之氣凝絲,在虛空連點,一股若有若無的波動緩緩在這片街道上凝聚。
劉允、莫千凝此刻正戰鬥在關鍵時刻。論靈力渾厚程度,身爲先天武者的莫千凝,比之劉允要差上很多,雖身有異寶,但是境界相差太大,一時間落入下風,那銀環更是被劉允所控制,無法逃脫。
“真是好東西啊,可惜,你這女娃不能發揮它的功效,就讓老朽替你保管吧。”
劉允再次催動靈力,猛烈的灌輸雙掌之間,眼睛就要奪取了銀環的控制權。
“老匹夫,你是不是有點貪心了。”
“嗯?”劉允這才注意道倒地昏迷的陳武,一個老臉猛的達拉下來,“陳武這廢物,竟然收拾不了一個先天武者,不過也好,這功勞就歸老朽一人吧。”
刺啦,他猛力一抓,那銀環爆發一陣刺耳的嗡鳴,被劉允死死抓在了手中。
“果然是寶物。”劉允將靈力刺入銀環內,打算舊地煉化,不曾想,這銀環竟然同有靈性,絲毫沒有用屈服的意思。越是如此,劉允卻越是高興,起碼可以斷定這銀環絕非凡物。
得了一件寶物,他冷冷的看著牧羽,“你很不錯,可惜就要死了。”
牧羽拍了拍手,“把師姐的東西放下,或許我還能饒了你的一條老命。”
“呵呵!囂張的年輕人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這劉允老奸巨猾,說話之間變攻擊了過來,一對眸子冒著兇光,那意思很明顯,他要就地取了牧羽性命。
牧羽臉上表情十分平靜,他嘴角微微裂開,開的劉允一驚,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過,轉念一響,量他一個先天武者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腳下猛一用力,身形陡然快了幾分。
看著迅速逼近的劉允,牧羽朝著虛空一點。突然間,一片突然出現的雷域將劉允阻攔。
“吸!”
四下皆是吸氣的聲音,一個個面帶驚訝的看著牧羽。
“他是銘紋師!”
“恐怕這劉允要倒黴了。”
被這突然間出現的雷霆所包圍,劉允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滾滾青雷的氣息讓人膽寒。
“我說過,會要了你的老命。”
牧羽一指,整個寂雷陣瞬間爆發出它所擁有的駭人威力,即便是金丹修士陷入其中,也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一道道青雷無情的劈下,若非精通銘紋一道,不小片刻,便會被這些青雷劈個乾淨,而這劉允卻是了得,憑藉金丹中期的實力,死扛一道道青雷。不過,卻是岌岌可危。
“臭小子放我出去,否則熬家會將你碎屍萬段。”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那我就給你加點料吧。”
化劫魔尊的銘紋道,牧羽雖是僅僅學習了第一道,但是比起其他同級銘紋師,他卻不知道強了多少。
牧羽手指輕點,很快虛空中一道銘陣再次形成,牧羽隨手一揮,形成的銘陣直接飄入寂雷陣中。
咔嚓!一瞬間整個大陣風起雲涌,天地間靈力,迅速朝著大陣匯聚。
“啊!我恨,我恨!饒我…..”
蔽日的青芒遮蓋了衆人的視線,稀稀落落的聲音傳出,很快又被震耳的轟鳴所掩蓋,當一切凝息,雷芒消逝。劉允已經躺在大街之上一動不動,陣陣焦糊的惡臭傳出,怕是兇多吉少了。
牧羽邁步走到劉允跟前,用腳將他踢開,將他懷中的銀環拿了出來。
將銀環交給莫千凝道:“師姐我們走吧。”
兩人走遠,陳武手指動了動,醒了過來,看到地上劉允的屍體頓時大驚,三步並作兩步,跑回酒樓之上。
此時熬元正在獨自品著美酒,聽到陳武進來,並沒有瞅他一眼,這陳武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出聲,直到熬元將一瓶美酒飲完。
熬元此時稍微有點醉意,他出聲問道:“怎麼只有你自己,那女子爲什麼沒給我帶來。”
“回稟公子,劉管家死了。”
“嗯!”熬元微微有些驚訝,“你兩個金丹修士沒有收拾了那兩人嗎?”
“公子,那小子是銘紋師,他憑空佈陣,劉管家不察被陷害而死。”
“銘紋師?有點意思了。”熬元將手中酒杯放在桌子上,“陳武跟我回府。”
“是,公子。可是劉管家的屍體還在大街上,我要不要…”
熬元回頭瞪了一眼陳武, “一條狗而已,難道他有我的事重要。”
堂堂金丹修士此刻竟然戰戰兢兢,低著頭道:“遵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