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遠上臺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不是蒼山宗這名弟子的對手。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敗得這麼快,輸?shù)倪@麼慘。
此時,蕭鴻遠的舌頭已經(jīng)有些麻痹,嘴脣也不聽使喚,身體也是多處骨骼斷裂,但是想要讓他求饒,就算現(xiàn)在殺了他,也絕對不可能求饒。
無關(guān)乎宗門。
也無關(guān)乎實力。
這是尊嚴的問題。
“嘴還挺硬的!”
蒼山宗弟子陰狠一笑,一腳又一腳踹了過來,蕭鴻遠的腦袋早已經(jīng)陷入到了地面深坑之中,血水已經(jīng)染紅了演武場。
他根本就不想讓蕭鴻遠求饒。
而且還很怕蕭鴻遠求饒,只要求饒那麼賢餘宗的那些人就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救他。
之所以一直逼迫著蕭鴻遠,就是爲(wèi)了貓戲老鼠,最後擊殺時候得到更多的快感。
看臺上。
蒼山宗副宗主蒼絕饒有興致的看著演武場上的一切,只要能狠狠的虐賢餘宗弟子出口氣,什麼都是無所謂的。
“裴安啊,你這個宗門弟子脾氣到底挺硬的,不過硬氣歸硬氣,小命要是保不住的話,再硬氣也是徒然啊?!?
宗主裴安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其實心中萬分急躁。
他剛剛已經(jīng)差人去太上長老閉關(guān)處找太上長老了,可是發(fā)現(xiàn)太上長老已經(jīng)不在宗內(nèi)。
隨後他又叫人去煉器峰通知秦長壽,就是不知道秦長壽身邊的那個女保鏢會不會出手了。
“副宗主,這個弱小的對手死活都不求饒認輸,弟子應(yīng)該怎麼做呢?不知道我將其打死,會不會擔(dān)責(zé)任?”
演武場上,蒼山宗的弟子異常的囂張,但是他看向蒼絕的眼神,明顯有那麼一絲不屑,彷彿不是弟子在看副宗主一般。
“自然,友好公平的比試,還死咬著不認輸,那就只好生死由天富貴在天,怨不得別人。”
蒼絕說道:“不認輸,那就繼續(xù)打!”
蕭鴻遠躺在演武場上身體已經(jīng)不能動彈了,長劍也不知道被打飛到了哪裡,面對最少是武宗六七品修爲(wèi)的蒼山宗弟子,他一點反抗的力量也沒有。
要不是這一口氣撐著,估計早就昏死了過去。
突然間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將石頭扔在了蒼山宗弟子的身上,做完之後,他再也沒有了力氣,如一灘泥一般躺在了演武場的地面上。
碎石砸到了蒼山宗弟子的身上,他沒有閃避,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蕭鴻遠:“我送你上路... ...”
“夠了?!?
此時,宗主裴安再也忍不住了,三名峰主攔住了蒼絕,他一個閃身將蕭鴻遠抱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傷勢,看到還有救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這一場,我們賢餘宗輸了?!?
蒼山宗弟子雙眼緊緊的盯著裴安:“賢餘宗宗主,貴宗難道都是這樣不按規(guī)矩辦事的麼?既然比試,爲(wèi)什麼可以隨意擾亂公平的決鬥,你們這麼做,有失偏頗吧。”
“本座身爲(wèi)一宗之主,親自代弟子認輸,還不夠麼?”
當(dāng)這話一出來,賢餘宗的弟子們一片譁然之聲,他們寧願用生命來捍衛(wèi)宗門的尊嚴,也不願意一宗之主向著一個弟子低頭。
“宗主,我去戰(zhàn)他,弟子哪怕死在太上,也請宗主不要在爲(wèi)了弟子低頭。”
說完,一名弟子登上了演舞臺,眼中滿是決絕。
他的修爲(wèi)才僅僅只有先天境巔峰而已,上去無疑就是送死,甚至半招都堅持不住。
但他不怕,他願意爲(wèi)了宗門而死,也不想讓宗門丟人。
... ...
下午時分,秦長壽終於從密室內(nèi)走了出來。
在他的小院內(nèi),冷傲君正在給一個面目全非的人治療著,而地上還有好幾具重傷昏迷的身體。
秦長壽走過去皺眉道:“這個是誰???怎麼傷員還送到我這來了?”
就短短閉關(guān)了幾日,怎麼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原本還打算給這些師弟師妹們一個驚喜呢,可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讓他有點心疼啊。
“你說說,爲(wèi)什麼他們會被揍成這個逼樣了,誰幹的?還有這個已經(jīng)快死了的傢伙是誰???”
秦長壽伸手拉過來了一名弟子,皺眉詢問。
“大師兄,他是蕭師兄?!?
那名弟子眼眶紅紅的:“蒼山宗弟子來這裡切磋找茬,這些師兄都是在擂臺上戰(zhàn)敗的?!?
“臥槽,竟然是蕭鴻遠!”
秦長壽連忙跑過去,施展了幾下小恩賜術(shù),蕭鴻遠瞬間生機恢復(fù)了一些,再配合冷傲君的治療,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醒過來。
只不過這碎裂的骨骼還有漏氣的丹田有點難搞。
隨後又給那些傷勢略輕的弟子們治療了一番,秦長壽有些怒了。
現(xiàn)在自家人都被人幹成這逼樣,別人忍得了這口氣,他可忍不了。
隨後向著那名弟子詢問了一些細節(jié),秦長壽一拳將石桌打了個粉碎: “媽的,這是將我秦長壽的那些可愛師弟師妹們當(dāng)靶子打了麼?”
“乖師弟,別哭了,師兄這就去給你們報仇。”
演武場上。
兩宗弟子的對拼仍在繼續(xù)。
不過呈現(xiàn)了一面倒的局勢,沈若若此時也已經(jīng)重創(chuàng),正在被送往煉器峰的路上。
宗主裴安很聰明,知道煉器峰上有冷傲君這麼一個高人前輩,只要重傷的全部往煉器峰上送。
他相信冷傲君不會不管的。
“哈哈!”
擂臺上,蒼山宗的弟子猖狂大笑:“狗屁的賢餘宗,真的都是鹹魚,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一腳將一名賢餘宗弟子踹飛出去,繼續(xù)道:“老子就想問問,還有誰?。?!”
那名弟子臉色蒼白,張開嘴,一口鮮血噴出,隨後在別的弟子攙扶下,直接離開了現(xiàn)場。
周圍的這羣賢餘宗弟子們,心中憤怒,甚至不甘,只要現(xiàn)在宗主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不顧生死的衝上去,哪怕死傷慘重也要將這些蒼山宗弟子全部拿下。
秦長壽來到演武場,看著那囂張的蒼山宗弟子,眼神一凝。
因爲(wèi)他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是易容過的,而且身上有熟悉的能量波動。
鬼氣。
沒錯,就是鬼氣。
而且在上首方向坐著的那些蒼山宗的人身上,都有這種氣息。
想到這,秦長壽邁步走向了擂臺,雙拳用力一握,氣沉丹田:“還特麼喊還有誰,囂張你妹呢囂張,你算了籃子,來,跟我過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