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清遠和他顧叔隨張梅來到另一家客棧的房間內(nèi),張梅看著甘清遠說道,“我家小姐就在裡面,你一個人進去,至於你。留在外面?!?
張梅指了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了看甘清遠,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
甘清遠進門後,看見曹穎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於是躬身說道,“不知曹小姐叫甘某來,所謂何事?”
曹穎將椅子轉(zhuǎn)過來,甘清遠頓時瞪大眼睛看著她。
曹穎此時只穿了薄薄的半透明輕紗,傲人的身材在輕紗下若隱若現(xiàn),此時她翹著二郎腿,潔白如玉的雙腿對著甘清遠,展現(xiàn)出無盡的誘惑。
曹穎此時卻渾然不覺,看著甘清遠嫵媚一笑,伸出芊芊玉手摸了摸自己旁邊的椅子對甘清遠說道,“甘道友,我們還是坐下說吧!”
甘清遠嚥了咽口水,一步一步挪到椅子上坐下,目光閃動著,卻始終不肯在曹穎身上離開。
曹穎玉手輕掩紅脣,看著甘清遠笑道,“我請甘道友前來,是想問一些問題,”
“曹小姐儘管吩咐,甘某一定知無不言!”甘清遠突然正色地看著曹穎說道,目光卻沒忍住,上下打量著曹穎。
“呵,果然,又是一個淫蟲”
曹穎心裡冷笑一聲,但卻輕聲笑道,“既然這樣,那小女子就不客氣了,不知甘道友是如何認(rèn)識那姜雲(yún)的?”
甘清遠聞言,馬上把今日和姜雲(yún)攔路相遇,然後自己帶他來景成州的事都說了出來,當(dāng)然,他是不會說自己是爲(wèi)了霜兒才這麼做的,說完又連忙擺手解釋,
“我與那姜雲(yún)本就是萍水相逢,並沒有太多交情,今日爲(wèi)他兩人站出來也僅僅是因爲(wèi)我與曹小姐並不相識,想要與他兩結(jié)個善緣而已,並非有意針對曹小姐?!?
曹穎微微嘆息道,“甘道友爲(wèi)人仗義,但卻著了那賊人的道了!”
甘清遠怔然,看著曹穎說道,“曹小姐何出此言?”
曹穎看著甘清遠輕聲說道,“那兩人本就是流串在少司郡的賊人,平日裡就是幹?jǐn)r路搶劫的勾當(dāng),騙人將錢財交出後就直接殺害,從不留活口?!?
“他那身邊的女人哪是她的妹妹,那就是她的姘頭,看著清純,實際就是一點朱脣萬人嘗的淫女。”
“若是攔路時遇到實力強勁的高手,就會假裝是迷路的兄妹,先上別人的車,那女人再假裝成羞怯的未出閣的女子,引誘別人上牀,在茍且之時,稱別人不注意,出手殺掉那人,然後搜刮錢財逃串,這樣的事他們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
“這,,,不會吧!”甘清遠聽曹穎這麼說,張大嘴不敢相信地說道,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那樣看起來如此清純的女子,竟然是曹穎口中淫亂而又殘忍的女子。
“怎麼不可能!”曹穎靠近說道,”你想想看,要是他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那他們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還有,如果僅僅是問路,那他們爲(wèi)什麼要裝成兄妹?這些疑點你沒有想過嗎?”
“我,,我,,”甘清遠頓時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來,他看見霜兒的時候就走不動道了,哪還會想這些?
“如果我才得沒錯的話,他應(yīng)該就是看到你的那個侍從修爲(wèi)有些高,沒有把握下手,便開始用第二招,先假裝迷路的兄妹,待你看上那女人以後,再在客棧裡誘惑你,最後將你殺掉,可憐你還被矇在鼓裡,要是我沒有叫你來這,此時月黑風(fēng)高,恐怕他們已經(jīng)開始下手了?!?
曹穎目光悠悠地對甘清遠說道,
被曹穎這麼一說,甘清遠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彷彿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一想到秦霜會來引誘他,與他行雲(yún)雨之事,他心裡突然一陣火熱,不過又想到秦霜會將他殺在牀上,頓時又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低吼道,“這個賤人!”
曹穎見此微微一笑,慢慢地靠近甘清遠,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胸膛,讓甘清遠身體突然崩直,有些心猿意馬。
“甘公子,既然他們不仁,那你又何必堅守這意氣呢?與其讓那賤人找上門來,何不主動出擊,衝進門亂刀砍死那姜雲(yún),至於那秦霜,廢掉她的修爲(wèi),到時候那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甘公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之前曹小姐和那計一舟都能當(dāng)場拿下那姜雲(yún)和秦霜,爲(wèi)何你們對他如此忌憚,他真的只是一個殺人如麻的賊人?”甘清遠突然皺眉,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曹穎心裡一愣,“這個甘清遠倒也不全是一個廢物,”
這時曹穎突然抽泣起來,哭得梨花帶雨,一旁的甘清遠突然慌了,連忙心疼地問道,“曹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曹穎一邊抽泣一邊說道,“甘公子以爲(wèi)我不敢動他是因爲(wèi)他後面的背景嗎?他區(qū)區(qū)一個攔路的賊人,哪來的什麼背景,我之所以不敢動她他,是因爲(wèi),,,嗚嗚~~”
曹穎似乎說道傷心處,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起來,甘清遠在一旁不知所措起來。
曹穎擡起頭,整理了一下情緒,哽咽地繼續(xù)說道,“我去少司郡時,偶遇他兩人,本以爲(wèi)看他的樣子文質(zhì)彬彬,是一個有風(fēng)度的公子,沒想到,那個禽獸,藉著我對他的信任,竟然用酒將我灌醉,然後,,然後,,對我百般羞辱,嗚嗚~~”
曹穎說道這裡更加哭得傷心起來。
“什麼?這個禽獸,他怎麼敢!”甘清遠頓時驚怒,大聲對姜雲(yún)罵道。
“不僅如此,他才準(zhǔn)備了水晶球?qū)⒛峭淼氖虑橛涗浵聛?,你以?wèi)是我不想殺他嗎?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端!”
“可是,他威脅我說,他已經(jīng)將水晶球藏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如果他出了什麼事,那就會有人找到水晶球,將上面的畫面公之於衆(zhòng),所以今日縱使他出言羞辱我,我也不敢對他怎麼樣,要是他真的把水晶球拿出來,那我曹家也將名聲盡毀,我也沒臉再活下去了!”
說罷,曹穎擡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甘清遠,“今日我一看甘公子,就知道公子爲(wèi)人正派,不會與那賊人同流合污,所以才斗膽來找你,希望你來替我做主,”
“只要將那姜雲(yún)暗中殺掉,那他安排取水晶球的那個人也不會知道,給我們爭取很多時間,再以搜魂之術(shù),攝取他藏水晶球的地方,提前一步拿回,才能徹底保住小女子的名聲?!?
“曹小姐放心,這樣的人渣,就算你不求我,我也絕不允許這世上有這樣無惡不作的人渣活著?!备是暹h連帶怒容,對曹穎沉聲說道。
曹穎破涕爲(wèi)笑,對甘清遠感激地說道,“甘公子放心,我會派兩個分魂境的修士給你,確保萬無一失,到時候抓住那秦霜,你便可以盡情侮辱她,以報我當(dāng)年之仇,而且,,”
說道這裡,曹穎擡起頭,紅脣靠近甘清遠的耳邊,口吐香蘭,嬌聲說道。
“奴家也已經(jīng)不是完璧之身,甘公子若是幫了我這個大忙,奴家願意以身相許,滿足甘公子一切要求,那賊人雖然羞辱了我,但是奴家可是在他身上學(xué)了不少呢,,”
甘清遠聽到曹穎滿是誘惑的話語,連呼吸都開始急喘起來,雙眼變得通紅,直勾勾的看著曹穎,握住她的玉手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
言罷,甘清遠鬆開曹穎的手火急火燎地衝出房間,似乎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曹穎笑著看甘清遠走出去後,臉色變得無比厭惡,抽出一塊手帕不斷地擦拭著雙手,擦完後隨手將手帕丟在地上,目光變得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