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中央。
巨闕劍就像是被什麼堅硬物品擋住般,停滯在半空之間,在難以向前進分豪。
在巨闕間劍刃下方,赫然是一朵晶瑩剔透的雪蓮花,將李意寒的身軀包裹找冰晶雪蓮當(dāng)中。
隨著極寒之氣不斷滲透,那道巨闕劍也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凍結(jié),而後破裂成無數(shù)道凌砸,幾乎再難形成任何有效的攻勢來。
譁!
雪蓮花苞綻放,李意寒的身軀緩緩呈現(xiàn),她的素臉精緻美麗的攝人心魄,那冰冷極寒的氣質(zhì)非但無法使其減色,甚至還令得她的容顏變得更加美豔不可方物,有著傾國傾城之貌,賽過潘安之姿,當(dāng)真是事件萬千寵卷集於一身的人兒,令人豔羨不及。
與此同時,一道極寒風(fēng)霜震起,使得周圍瀰漫的土石沙塵盡數(shù)飛散開來,在難以尋到任何的蹤跡。
觀衆(zhòng)席上的衆(zhòng)人見到李意寒非但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甚至還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中,瞬間使得他們在難以保持淡定,眼中的驚駭震驚到了無以復(fù)加的程度。
“臥槽!李意寒接下了,天玄巨闕!”
“太牛了,全身竟然毫髮無損,她的實力莫非已經(jīng)達到了金丹層次了嘛?”
“也只能如此推論了,畢竟納蘭柔情已經(jīng)爆發(fā)出了築基九重最強的攻擊形態(tài),李意寒若非金丹實力,不至於能這麼輕鬆化解一切。”
“炸了呀,這麼說來,李意寒比葉傲天還要黑,這是一隻超級大黑馬呀,她甚至有可能要衝擊到巫邢雲(yún)七連冠的王座地位。”
“這種手段我似乎在古籍上見到過,好像是六品宗門廣寒宮闕才能施展的冰清寒霜手段,莫非對方是來自於廣寒宮闕的弟子。”
“不會吧,那可是六品宗門?”
“可是你也看到了,三大宗宗主不會無緣無故現(xiàn)身,你真以爲(wèi)葉傲天能讓三大宗宗主好奇至此,當(dāng)前恐怕也只有廣寒宮闕的弟子能令得他們?nèi)绱藙尤荨!?
“拿不準(zhǔn),且到後面再說吧。”
...
戰(zhàn)臺另一邊,望著持劍踏步而出的李意寒,納蘭柔情的臉上露出了駭然無比的神情,因爲(wèi)這已經(jīng)是她所能施展的全力一擊,而納蘭柔情自己已經(jīng)再難有一分一毫的戰(zhàn)鬥能力。
“不愧是廣寒宮闕長老親傳弟子,這份實力和天賦果然都不是尋常人所能比擬的。”
“這一戰(zhàn)納蘭柔情輸?shù)眯姆诜!?
譁!
一語就像是核彈般,在觀衆(zhòng)席間沸騰轟炸而開,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驚駭都無以復(fù)加的程度。
“廣寒宮闕長老親傳弟子,這是真的假的?”
“納蘭柔情親口所言,想來是不會有假,這也太恐怖了吧,竟然是六品宗門的親傳弟子,難怪能爆發(fā)出如此恐怖的戰(zhàn)鬥能力來。”
“臥槽!果然被老兄猜到,這個李意寒竟然真是廣寒宮闕的親傳弟子,難怪連納蘭柔情都無法勝之,如此想來倒也在情理之中。”
“腮,要是廣寒宮闕的弟子前來,納蘭柔情這一戰(zhàn)輸?shù)貌辉┝耍煨陔m然在祥雲(yún)城地位不低,但到底也只是九品宗門而已,完全不能跟六品宗門所比。”
“斯斯...這纔是最大的黑馬呀,她甚至?xí)n擊到巫邢雲(yún)的存在。”
“有意思,這屆倫家大會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納蘭傲此刻卻是一陣苦笑,到底納蘭柔情還是敗了,不過這倒也砸他的預(yù)期當(dāng)中,李意寒是廣寒宮闕長老親傳,而且能是平庸之輩。
此刻,吳海冥和趙無延都是笑不出來,因爲(wèi)納蘭柔情的失敗,已經(jīng)給他們敲響了警鐘,接下來的戰(zhàn)鬥過場中,恐怕他們宗門的天驕也將會受到考驗。
相比較起來,巫海冥相對輕鬆一些,因爲(wèi)巫邢雲(yún)已經(jīng)入了金丹,天賦自幼便是祥雲(yún)城的絕冠,他不信巫邢雲(yún)會輸下這一陣。
隨著納蘭柔情認輸,裁判走上前去,宣佈比賽結(jié)果:
“這一局,李意寒勝,成功晉級四強。”
觀衆(zhòng)席間又是一片譁然。
見到自己家小姐安然無恙,清歡丫頭卻是終於放下心來:
“太好了,小姐勝了。”
很快,李意寒重新回到了坐席,很多觀衆(zhòng)頻頻側(cè)首張望這個廣寒宮闕的奇才,陡然間一陣極寒冷意滿開,使得衆(zhòng)人瞬間老實下來,不敢再有任何的造次。
“好冷啊!”
“別亂看了,廣寒宮闕可比三大宗還猛。”
“太冷了吧。”
“我剛纔還熱的冒汗,現(xiàn)在恨不得穿幾件棉襖在身上,廣寒宮闕果然不簡單。”
很快,二號場地被啓用,葉飛和鄭乾之戰(zhàn)正式打響,幾乎沒有消耗太大的勁力,這個論劍大會排名第七,就被葉飛給戰(zhàn)勝。
老實說,鄭乾上場時氣勢就不足,畢竟排名第六蒼子騫,有二十九紋靈劍助陣都敗了,他又怎麼可能勝得了這個葉傲天呢?
下午,趙劍仁和項莊的戰(zhàn)鬥也是毫無懸念地落下帷幕。
至此四強名額誕生:巫邢雲(yún),李意寒,葉傲天,趙劍仁
下午得第八、第七、第六、第五名額也分出來,分別是:納蘭柔情,鄭乾,項莊,柳星河
納蘭柔情因爲(wèi)靈力耗盡輪空,所以排到最末的第八位置。
得到這個結(jié)果,很多人都是久久不法平靜,甚至是心中五味雜陳。
“想不到啊,天之嬌女納蘭柔情,竟然也有排到八強末尾的時候。”
“這一幕,絕對是以前不敢想象的。”
“這倒不能說明納蘭柔情弱,就單是最後一擊,柳星河接得下來嘛,肯定是不能的呀,她只是靈力耗盡了而已,但是實力卻在第五的排名之上。”
“誰說是第五,踏馬明明是第三好吧,趙劍仁多少年的手下敗將了,他能勝過納蘭柔情,還有那混子葉傲天,憑著好運氣進到了四強,這兩個一個比一個水,怎麼能跟納蘭柔情比。”
“得了吧,你要是說葉傲天水貨,我沒話說,但是趙劍仁真比納蘭柔情弱我就不胡了,祥雲(yún)城誰人不知道趙劍仁喜歡納蘭柔情,每次比鬥都不捨下死手。”
“這麼說來,這中間倒是多了一個李意寒而已,不知道他最後能衝擊到那個名次去。”
“應(yīng)該是納蘭柔情的第二名吧。”
“不,畢竟是廣寒宮闕的長老親傳,巫邢雲(yún)的冠軍寶座也又可能受到衝擊。”
殿宇間。
葉飛悄然而入,來到秀牀間看著臉色略帶蒼白的納蘭柔情,詢問道:
“怎麼樣,還好吧?”
納蘭柔情美目睜開,似乎一直沒睡,正在等著他一般:
“還好,就是靈氣耗光了。”
葉飛有些探在其脈搏間,根據(jù)【金匱醫(yī)術(shù)】檢測了一番,卻是沒有內(nèi)傷存在,如此他也就算是放心了:
“這樣就好,那李意寒是廣寒宮闕長老親傳,你敗給她不怨。”
納蘭柔情緩緩點頭,側(cè)首靠著葉飛肩上,道:
“葉哥,你一定要奪得魁首。”
葉飛道:
“爲(wèi)什麼?”
納蘭柔情道:
“說什麼也不能讓李意寒獲得冠軍,就當(dāng)是替我復(fù)仇好啦,難道柔情不值得你這樣做嗎?”
葉飛道:
“倒也不是值不值得,我參加論劍大會就是蹦著冠軍位置去的,自然不會因爲(wèi)任何人留手,而且切磋比鬥而已,輸贏各憑本事,那李意寒能勝我,我也心服口服。”
納蘭柔情想了想倒也是,旋即沒有再說話,靜靜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她對於葉飛的實力有著很高的把握。
時間逐漸流逝。
葉飛抽出肩膀,道:
“柔情,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納蘭柔情微微點頭,等到葉飛走出幾米遠後,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問道:
“葉哥,關(guān)於李意寒的身世,你真的就一點也不知道嗎?”
葉飛一愣,轉(zhuǎn)過身來茫然看著納蘭柔情,然後搖了搖頭道:
“他的身世有何特殊的,需要我在意嗎?”
納蘭柔情紅脣輕啓,話到嘴邊,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無事!”
葉飛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納蘭柔情,心中多了一絲古怪,這個李意寒除了女子身份,和廣寒宮闕長老親傳身份外,還能有什麼身份會令得納蘭柔情特意問自己。
他實在有些想不通。
也不知道薔兒怎麼樣了?
葉飛的腦海裡最後都化作那道倩影,跟納蘭柔情的事情,到底也是一場意外,隨著他離開祥雲(yún)城,這事也會一刀兩斷。
蕭薔哪裡卻是不一樣。
他曾許諾過,給對方一世恩愛寵溺,自然也不會因此而食言。
內(nèi)疚還是有的。
就跟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
生怕被人撞破。
葉飛知道。
這種不是一份感情該有的樣子。
需要趁早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