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登豐國的國都,城內甚是繁華。
柴濟一路風餐露宿,好不容易到了這富庶之地,不由得心懷大暢。
二人來到一間客棧之後便就此分別,好在如今城內並無關於自己的通緝令,辰天樑便獨自大搖大擺的在其中逛了起來。
或許是由於飛舟的存在,登豐城內魚龍混雜,其中不乏一些其他宗門下山遊歷的弟子。
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一座華麗的皇城出現在了辰天樑的面前。
看著面前這座皇城,辰天樑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
雖然心知兩國交戰的背後同樣是那些宗門之間的博弈。
但每每想到自己死去的同袍親族,他的內心便會涌起滔天的殺意。
“現在還不是時候...”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辰天樑默默的轉身去往此前路過的一間鋪子。
現如今自己雖然可以輕易橫掃了這座皇宮,但這裡畢竟是清濤宗的地盤。
若是因此耽誤了明日飛舟出行並令他們二人陷入險境終究還是有些得不償失。
辰天樑真正想要的,是待自己修爲足以碾壓清濤宗之後,堂而皇之地讓包括清濤宗在內所有人爲他們贖罪。
他相信依靠自己的時間修改系統,想要做到這一切不會花上太久。
“老闆,來兩件斗篷還有這幾張面具一併算在一起。”
來到一間鋪子之中後,辰天樑隨意挑選了幾件物品於是便吩咐掌櫃的將他們一併包好。
突然辰天樑似有所覺,環顧了一圈四周,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客官,這是您要的東西,一共二兩銀子。”
這時那名掌櫃的笑瞇瞇地湊上前,將一份包好的行頭全部都遞了上來。
辰天樑不動聲色的接過那包裹,與此同時他自身的靈力迅速涌入了那名掌櫃的體內。
見那掌櫃的對此竟然毫無所覺,辰天樑只能默默的將對方體內的靈力盡數散去。
在那小店的二樓,一渾身纏著繃帶的青年死死的看著辰天樑離去的方向,眼中滿是滔天的恨意。
回到客棧之中,辰天樑回到房間之後,先是泡了一杯柴濟贈與自己的天機茶,於是便開始繼續研習那七殺掌。
眼下悟性的限制讓辰天樑只覺得欲仙欲死,彷彿回到了前世的課堂上一般。
看著手中的七殺掌,辰天樑暗暗下定決心,若是有機會無論如何也要提升自己的悟性。
......
“辰兄,咱們該去星魂坊市了。”
第二天一大早,柴濟便砰砰的敲打著辰天樑的房門道。
辰天樑聞言,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行頭便與柴濟一同前往登豐城外。
那乘坐飛舟的地方並不在登豐城內,而是在城外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上。
這座高山與神木宗所落座的高山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若非此處靈氣貧瘠,常常會出現颶風,恐怕也會是一座極好的福地。
二人由於都不會飛行,只得沿著山路快速向上趕去。
一路疾馳,二人行走在一條狹長的山路之中,身後煙塵滾滾。
“辰哥慢一點唄,我今天早上新換的衣服。”柴濟喘著粗氣道。
“小心!”辰天樑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他一把抓住身後的柴濟,身形驟然倒飛出去。
轟!
就在辰天樑退開的一瞬間,剛剛在其腳下的位置轟然爆開了。
頓時四周煙塵瀰漫,地面上赫然出現了一處足足四丈深的大坑。
在那大坑的邊緣,衆多足足有手臂粗細的裂縫如同蛛網一般蔓延開來。
我擦!
柴濟見狀頓時眼睛瞪得滾圓,旋即勃然大怒。
若非剛剛辰天樑反應迅速,將他帶到了一邊。恐怕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哪個熊玩意竟然往路中間丟青雷符?還有沒有公德心啊?”
“我們這是遇上劫道的了。”辰天樑掃了一眼身後的柴濟道。
“與兄弟並肩,面對江湖廝殺?”
誰知他剛一說完,那柴濟反倒安靜了下來。眼神之中滿是興奮之色。
“真是晦氣,老子一百塊靈石一張的青雷符竟只堵到了你們兩條雜魚?”
一旁的密林之中,一個手持烏黑鐵棍的彪形大漢騰地一聲便跳到了二人身後。
他一邊說著,手中鐵棍朝著地面上猛地一杵,一股屬於凝神境的氣息立即席捲二人。
“把你們身上的財物乖乖留下,大爺心情一好說不定會給你們留個全...”
“敢傷我兄弟?凝神境又如何!”
還未待那彪形大漢說完,柴濟興奮的大吼了一聲。
緊接著他就從褲襠之中一把掏出數張符咒貼在了腦門之上。
於是便如同一枚金色的炮彈一般朝著那壯漢飛射而去。
“傻叉玩意,給老子思路都打斷了。既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了你!”
那壯漢吐出一口粘痰,雙手緊握著手中鐵棍將其高舉過了頭頂,眼中滿是暴虐之色。
在他看來,這小胖子不過是靈感層次,即便有著符咒加持也不過是死得快了一些。
一旁的辰天樑見柴濟出手,便也沒有立即出手。
最初見面的時候,辰天樑清楚的記得柴濟著小子以靈感境層次,貼上幾枚符咒之後竟然將張三一腳踹飛。
眼前這壯漢氣息並不穩定,而且自其身後也沒有見到兇獸虛影,一看就是剛剛突破到凝神層次沒多久。
這人與張三相比起來,足足差了十萬八千里。
鐺!
那鐵棍與柴濟的腦袋碰撞在了一起,竟然爆發出了陣陣金鐵之聲。
緊接著柴濟便直接嵌入了一旁的石壁之中,在其身上的金色光罩竟有些搖搖欲墜,其上隱隱可以看得見些許裂紋。
“奶奶的,張三怎麼也不收藏一些好點的符咒啊?辰兄,快來助我!”
此時那壯漢同樣不太好過,自己雖然一擊將那柴濟擊飛。
但是他同樣也被反震了一個趔趄,手中鐵棍都險些沒有握住。
正當他打算上前補刀將那可惡的小胖子了結的時候,一柄長劍帶著凌厲的劍芒頓時籠罩了他的四周。
那大漢見辰天樑也朝著自己攻來,不由得一怔。
一個靈感層次,一個聚氣境,竟然都要和自己這個凝神境幹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