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十二
三十二
不管張界他們報社採取的什麼手段，反正他正如日中天，那股升騰氣銳不可擋，別的報社也只有眼睜睜的看著乾著急。令其他報社更爲驚訝的是張界在這個時候，推出了令同城媒體大跌眼鏡的大手筆，那就是召開全國日報發展研討會。
在盛會召開之前，報社對各方面的情況進行了全面的盤點，一切都顯示，各方‘抽’條件準備都已充分，的確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來自北京羅心處的消息說：現在新報紙的刊號在鄒局長和省委的努力下，已大致敲定了，另外，有關部‘門’考慮到報社是想成立報業集團，特別批了一個期刊刊號配合報社的構想，有關部‘門’表示，用這一種方式對報社進行支持，其實也是支持報業改革，希望國內有更多的報社能象張界總編帶領的報社一樣，向集團化發展，增強報業在市場經濟裡的抗擊打能力和部分力。***和國家新聞出版署對此也大爲讚賞。這個消息無疑是對報社全員員工的最大‘激’勵。從總編到一般的職員，都爲之歡欣鼓舞。
招商引資組傳來的更是好消息，除了那家願意出資四千萬的工廠外，還有三野汽車和華夏房產正準備加盟。其他還有大批的企業關注報社招商引資的進程，初步‘露’出加盟贛的企業大概有二十來家，報社籌辦新報紙啓動經費顯然不是問題了。
新聞骨幹的培訓報社也抓得相當到位，一批一批的記者編輯在培訓中成熟起來，現在要辦一張新報紙的內幹人才已儲備到位，只要報社一聲下令，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就立即就可以配齊。張界和報社其他領導最擔心的原來是人才工程，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放心了。另外，羅曼還在同城的其他媒體挖來了四位熟悉報業採編的骨幹，也算是報社在人新報紙前，引進的第一秕人才。高峰和阿回也打著創辦新報紙的旗號回來了。據說晚報和晨報都對他倆百般挽留，可他們還是如期回到了報社。
新報紙的經營策略在李枚的張羅下，方案也已大致敲定，經營隊伍的籌建也日漸成型。發行也和經營一樣，在可可的帶領下，積極準備，收羅人才，組建新的發行團隊，可可向編委會彙報說，一旦新報紙啓動，發行方面沒有任何問題。
報社的各個部‘門’都卯足了勁，只等報社宣佈報紙開張，只等報社宣傳成立報業集團。
張界和剛從美國回來，新加入報社的確良記者小欣有一段‘精’彩的對白，從兩人的對話中可以看到報社的未來，也可以看出報社的氣魄和‘胸’襟。
小欣：“報社發展前景如何？”
張界：“現在是同城第一，今後是國內第一，成爲中國標誌‘性’的報業集團。”
小欣：“進報社有什麼特別的條件嗎？”
張界：“要問你自己，有新聞理想嗎？”
小欣：“如果有呢？”
張界：“這裡是衝南昌理想的發‘射’基地。”
小欣：“我在這裡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嗎？”
張界：“到你能駕馭報社全局的時候，我希望會有一張由你統領全局的報紙。”
兩人的‘精’彩對白在報社傳爲美談，在同城新聞界傳爲美談。同城的新聞編輯記者無不以能進張界領導的報社爲榮，在偌大的東方市，張界的大名和他領導的報社一樣如雷貫耳。
全國日報發展研討會就要召開了，這可是報社會‘性’的一件大事，也是同城新聞界的一件大事，同時也是省委和省委宣傳部的一件大事。報社關心，每天都在暈一步細化和確定會議日程，挖空心思策劃別出心裁的舉辦形式；同城媒體關心，天天有人打探這次會議的內容和有那些領導出席參加；省委和省委宣傳部在關心，不同形式的指示、批示每天不斷傳到報社的指揮中樞。
會議籌備組不斷傳出好消息，***、國家新聞出版署發來了賀電，屆時中央有領導也會出席。全國有近百家日報社報名參加這次會議。這些情況彙報到省裡，省委和有關部‘門’高度重視，省委徐副書記指示，省內的重要日報必須參加這次會議。這個情況是晨報和晚報沒有料到的，兩家報社原本約定，兩家聯合拒不參加張界他們主辦的這次會議，可省委副書記發話了，兩家報社不得不要有一個姿態。
就在徐副書記指示完之後，省委宣傳部的高部長和許副部長又指示說，同城的晨報和晚報兩家報社不但要參加這次會議，還要配合好張界把這次會議開好，開成功，如果哪家報社不聽招呼，要追究負責人的責任。這樣一樣，晨報和晚報非常被動，原先的計劃被打破不說，現在還得陪著笑臉來與張界接洽，蕭蕭和阿林心裡別提有多不舒服了。但既然是省委和省委宣傳部的指示，他們又自動敢違抗呢？
就在省委和省委宣傳部做出上述指示的第二天，晨報的蕭蕭和晚報的阿林不得不前往張界處，名義是分擔張界的工作，但二人見到張界又渾身不舒服。
見到兩人，張界有些吃驚：“二位大駕光臨，令本報蓬壁生輝，快請坐快請坐。”幾家報社的老總平時除了在省委宣傳部能見面之外，其們餘時間一般是不會見面的，更不會互相拜訪。今天晨報和晚報的兩位老總突然降臨，的確讓張界有些意外。在張界的想象中，儘管省委和省委宣傳部做了指示，讓晨報和晚報協助他開好全國日報發展研討，兩家報社有可能派出總編辦主任接洽，他絕沒有想到兩家報社的一把手，會突然光臨他的辦公室。
蕭蕭總編說：“你張總編現在是我們的楷模，我們得緊跟你學習呀！”
“蕭蕭總編真會開玩笑，你們二位是地頭蛇，不要忘了，我可是空降兵，基礎怎麼能和二位相提並論，我那幾招三腳貓工夫，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張界一半打趣一半認真的說。
“張總編，你是不收徒弟呀還是要拒我們於‘門’外，都是老新聞喲，過分謙虛就是什麼誰都懂的，難道就你張總編不懂？”蕭蕭說得三人都笑了。
阿林和張界握過手，還沒來得及和張總編說上一句話，終於說：“你帶的報社就是不一樣啊，一進‘門’就感覺到生機，好像進‘門’就來了原動力似的。老張呀，你可傳授點經驗給小弟呀！”
“別取笑我了，你們二位今天來，可是傳經送寶來的，我有了一個學習機會，二位不會保留吧。”張界迴應說。
“我真是帶著學習的心態來的，張總編。”阿林講得很真實。
這時蕭蕭說話了：“你是帶著學習的心態來的，可這裡有好爲人師的人嗎？沒聽過說徒弟學到家，餓死師傅他嗎？這年頭沒有老師的，有計謀取者得天下，民心不管用啦！”蕭蕭佔了‘女’人的優勢，想到那說到那，反正男人們也不能與她計較，說到這裡，她一本正經的說：“不說酸不溜丟的閒話了，我們談談正事吧！”
於是三人各自叫來秘書，開始了正式的商談。
張界問：“我先向二位彙報一下有關情況？”
蕭蕭說：“張總編，情況我們不用聽的，你就安排，現在我們能幫你做點什麼，阿林總編，你看呢？”
“對對對，還匯什麼報，你就直接調譴吧，我們晚報全力配合就是了。”阿林倒也直率。
“那怎麼敢當呢？”張界反例犯難了。“我還是彙報一下會議的籌措情況吧，不然二位不清楚狀況，工作也不好開展。”在張界的再三堅持下，蕭蕭和阿林也就沒有在爭辯了，靜靜的聽張界給他倆介紹大會的籌備情況，房間裡只能聽到秘書們記筆記的唰唰聲。
其實，省委宣傳部的許副部長早有考慮，他了解同城幾家報社的積怨，如果沒有上級的調解和統籌，三家報社是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真正走到一起的，即使走到一起，那也是名存實亡的的擺設。在蕭蕭和阿林去見張界的前一天，他就作了安排，讓宣傳部的一位副處長出面，聯繫晨報和晚報的負責人，帶著也們一起到張界的報社，並建立好三家報社的聯絡渠道。許副部長在這件事情上是處心積慮的，一方面他希望晨報和晚報的領導層不要錯過個學習機會，通過這件有標誌‘性’價值的會議，藉以提高省報社領導幹部的綜合素質；另一方面，他希望幾家報社通過這件事情，溝通感情，加強‘交’流，減少敵對，在日後的發展中互幫互助，齊頭並進，把本省的報業做大做強；第三方面是，他不希望在全國新聞界同行面前丟他們宣傳部的臉，他也想通過此會認識更多國內同行，表現出他們宣傳部的組織領導能力；第四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方面，這件事情是省委領導高度重視的一次盛會，看好的一次盛會，省委領導也有可能希望藉此會的東風，樹一樹文化傳媒大省的形象，如果這個會搞砸鍋了，或者是缺乏成效，責任就不單是在主辦的報社，省委首先要責問的是他們宣傳部，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既是一件政治任務，也是一件考驗他們宣傳部的事情，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含糊的。
一大早那位領命的副處長，到辦公室忙完別的工作之後，就跟晨報和晚報的總編聯繫，得到的回答是已經去了張界那裡，他立即以最快速度趕了過來。路上這位處長急出了一身冷汗。你想呀，要是他們三人在這個時候鬧翻了怎麼辦？領導肯定認爲三位總編是在他的授意下碰頭的，而自己卻不在現場，落得個官階不大，官僚作風纏身的罪名，他這個副處長就到頭了。
三位總編都先後接到了宣傳部那位副處長的電話。蕭蕭說：“張總編，我看你先別講了，等到那位處長大人來了再說吧，他也是爲此事而來的。”
三個就又開始了閒聊。
副處長很快就到了報社，剛一進‘門’就說：“三位老總，久等了。”
張界起身相迎：“處長，先休息一會，看你渾身是汗。”
“累一累也好減‘肥’嘛，我們家那位一天到晚都不出辦公室的‘門’，現在早就不象人樣了！”蕭蕭衝副處長說。
副處長見蕭蕭這樣講，連忙揮手製止：“蕭蕭總編，我一個小小的副處長，能和你家的大局長比？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們天生就是跑腳的命。”蕭蕭說：“看看看，理解錯了吧，我是講身體，你呢，硬是把他聯想到別的，要比也不能這樣比嘛，你才三十出頭的小夥子，我家那個呢，五十大幾了，他在你那個年紀，還在基層‘混’呢！”‘女’人就是‘女’人，說話也不大講究策略。
張界打了個哈哈：“二位真是有趣，什麼都能談出點道道來。”經他這麼一提醒，蕭蕭和副處長都發覺話題是扯遠了。阿林卻在一邊笑。
在副處長的努力下，三家報社成立了聯絡組，聯絡組的組長是副處長，三位總編任副組長。聯絡組的主要任務是協調張界他們報社解決不了，需要別的報社協助解決的問題。晨報的蕭蕭和晚報的阿林再一次表示，只要是會議需要，他們絕不推諉。副處長滿意的笑了。
會後的工作餐自然是張界做東，蕭蕭說有事要走，副處長問：“你不給我面子，總應該給張總編一個面子吧？”
張界也真誠的問：“你就不給小弟一個表現機會？”
蕭蕭左右爲難，嘴裡說：“和三位這麼帥的男士一起就餐，我是求之不得的，可是，你們幫我出個主意，我該怎麼辦？一邊是帥哥，一邊是老公，選擇誰？”幾個老總開玩笑，秘書們也只有賠笑。蕭蕭的秘書向她進言：“老總啊，今天可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哦，你要是走了，幾位老總不知道有多傷心啊。”
蕭蕭會意，仍假裝不懂，問秘書：“是嗎，有這樣嚴重？”秘書說：“我只是建議。”阿林在一邊說笑：“重‘色’輕友是現在最流行的，難道你們沒聽說嗎？”
張界說：“我斷言，蕭蕭總編絕不追‘潮’流的。”一句話逗得滿堂大笑。最終蕭蕭還是留下來了，幾個人愉快的走出了報社。
儘管成立了聯絡組，但事實上張界是明白的，那僅僅是擺設，甚至不如擺設，因爲有的事情那兩家報社可能會幫倒忙。送走了宣傳部的副處長和晨報和晚報的總編，張界召集了會議籌備組的全體人員開了會，明確告訴大家，不要受任何別的單位的影響，一切按原來的預定方案執行。有些話張界不便挑明，大家也心領神會。
會議議程中有一項是論文‘交’流，張界安排報社的編委每人都準備一篇。張界強調，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檢驗每個編委理論水平的時候，也是報社整體水平在業界亮相的時候。大家都知道這話的分量。儘管每個編委的事情都特別多，但編委們都表示，不管多忙，也會‘抽’時間把論文趕出來。
這天，編委們陸續把自己的論文‘交’到張總編那裡，雖然時間短促，編委們的論文還是各有特‘色’。
張總編：《市場化報紙擴張戰略概述》。
羅心副總編：《平面媒體讀者定位》。
天賦副總編：《現階段中國報業內部管理初探》。
……
列席編委羅曼：《論新時期報業總編輯思想》
……
羅曼的論文一出來，就引起了爭論。有人認爲，總編輯是不能有思想的，上級怎麼指揮，報社就怎麼工作，強調總編輯思想，有違中國的新聞紀律和***有關‘精’神，會出現一系列解答不了的問題，比如說，報社還要不要黨的領導了？總編輯有思想還要不要聽上級的指揮了等等。中國過去有一個傳統，那就是小報抄大報，大報抄樑效（樑效指的是當時**中央的紅旗雜誌），也就是說千報一面，上面的聲音總不會錯，而中國的意識形態領域不允許太雜太‘亂’，自然，報社的總編輯是不能有思想的，有思想就要犯大錯誤。
年輕的羅曼腦子裡沒有過去歷史上那些老套套，她認爲在新時期，每一線報紙都必須有一個核心，那就是總編輯，總編輯思想的優劣影響著報社會‘性’的興衰成敗。她在論文中寫到了總編輯思想形成的原因，總編輯思想形成的幾大渠道，總編輯思想的戰略地位，如何運用總編輯思想等問題。她把總編輯思想作爲研究傳媒的一個新新課題提了出來。
很多編委不知道羅曼的觀點是否正確，是否偏離宣傳輿論的方向？還有的問題在提出這樣的觀點合不合適，違不違背黨的政策？總之，意見頗多，觀點也多。疑問出來了，大家把目光聚集到了張總編身上，希望張界能提出一個讓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觀點，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一週時間後，還不見張總編的態度。大家揣測，這張總編不表態就是態度。究竟羅曼的論文拿不拿到大會上發表，誰也不得而知。也許，只有最後拍板的張總編和羅曼心裡清楚。也許，他們也不清楚。
離會議召開只有一天了，報社上下一派忙碌。會議籌備委員會常務副主任羅心向有關人員通報了以下情況：關於參加單位的情況。第一，參加這次會議的中央和國家機構共十五家，其中有***、國家新聞出版署等領導機關；第二，參加這次會議的省、市級機構六十一家；第三，參加這次會議的副省級機構四十五家；第四，參加這次會議的地級機構九十七家；第五，參加這次會議的港、奧、臺和海外的媒體十一家；共計約三百家媒體參加。
關於參會的人員。副省（部）級領導共九人；廳局級領導一百二十一人；處級三百零二人；社會各界知名人士二十四人；共計約四百五十人出席。
關於主題。全國日報發展研討會。時間三天半。日程安排如下：
……
出席最後一次通氣會的省委徐副書記長噓了一口氣。會後握著張界的手說：“小張，看來你是用了心的，準備如此的周到細緻，我代表省委謝謝你哪。”
張界卻對徐副書記說：“徐書記呀，現在你別表揚我，讓我把它辦完您老再誇獎也不遲呀，我怕一驕傲，事情就容易辦砸。”
徐副書記說：“現在還不能驕傲，還要檢查不足，一定要確保辦得成功圓滿。你可記住了，我們的書記對這次大會充滿了信心。”
張界用力握著徐副書記的手：“請領導們放心，我們一定把它辦好。”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徐副書記最後說。
送走前來參加籌備會通氣會的徐副書記和晨報晚報的客人，張界疲憊的回到家，準備痛痛快快的洗個澡，然後休息。當他剛洗完澡，電話鈴急促的響了。
這個電話是柳葉枚打來的，她一開口就問：“親愛的，需要幫忙嗎？”
張界覺得奇怪，不知道柳葉枚的真正意思，於是反問她：“你想幫我嗎？可惜太遠了。”“如果你南非要，我馬上過來！”柳葉枚有些動心。
“別開玩笑了，親愛的，現在你可是董事局主席，有那樣隨便嗎？我是希望你能來的，但是我不會那樣自‘私’。”
這回柳葉枚的話不象開玩笑了：“親愛的，你別急，兩天後我就到！”
“真的？”張界急切的問。
“你需要幫忙，我能不來嗎？這世界上我肯定是第一個要幫你的人。”柳葉枚有些‘激’動。“這個相信，可你董事局裡那麼多事情，怎麼可能丟下不管呢，況且我這裡又沒有太重要的事。”張界是擔心柳葉枚意氣用事，把公司的事情丟下不管，惹出新的麻煩。
“那你的事情怎麼辦？”柳葉枚有些不高興。
“我的什麼事情？”張界不明白。
“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召開全國日報研討會經費夠嗎？有事也不打招呼，總憋在心裡，你這樣真的讓我好擔心的！”電話裡的柳葉枚很急迫。
張界這才‘弄’明白柳葉枚的真正意圖，不由得笑了，是那種一懷大笑。柳葉枚說：“我都快急死了，你還笑？”
張界緩了一口氣，對柳葉枚講：“寶貝，這些是誰告訴你的？你是真關心我，這我知道，可你也不打聽清楚，就一個人在那裡生氣。你講的事情要來就不存在，我召開全國日報發展研討會不缺經費，現在完全落實到位了，明天就要開幕了。退萬步來說，就是我缺經費，明天會就要開了，你不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嗎？你什麼時候也變的見風就是雨了？”
柳葉枚這才放心了，說：“原來虛驚一場，我就是害怕你出事，所以聽到你的情況我就急了。”柳葉的語所放鬆下來，語音越放越低，幾如耳語，張總編在柳葉枚夢囈般的言語中昏昏的睡去……睡夢中，他又見到了那美麗的沙灘，藍藍的海水和柳葉枚那‘迷’人的淺笑……夢中的一切，總是那樣美好，像藍天般純淨，象清泉般甘甜。
第二天一大早張界就來到報社，今天是“全國日報研討會”開幕的第一天，張界要親自當會議主持，省委書記和中央的有關部委領導要在會上致辭。
九點十五分大會正式開始。身著淺青‘色’西服的張界出現在主持席上，顯得瀟灑、帥氣，全場報以熱烈的掌聲。
張界望望身邊的領導和來自全國各地的報界同行，心情非常‘激’動，今天他要在平靜的會場投下一顆炸彈，引爆同城媒體的報業大戰，引爆全國媒體的報業在戰……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這是中國新聞界一次規模空前的盛會，是傳媒思想碰撞與‘交’流的盛會，思想‘交’鋒的盛會，相信這次盛會是理‘性’智慧的大集合，將會深入的探討和研究中國報業的改革方向和原動力，發掘媒業的發避孕‘藥’新趨勢新走向。……”張界的發言再一次贏得了滿堂的喝彩，全場爆發出了陣陣掌聲。
隨後，張界一一介紹了出席這次會議的重要來賓。會議開幕式上，省委書記和中央、國家有關部‘門’的領導先後致辭，會議顯得緊張有序，讓出席會議的來賓都十分投入。整個會場顯得熱烈、隆重和開放。
省委書記果然在這個會上作了長篇講話，向新聞界推薦本省的方方面面建設成果，虛位以待的開發項目，招商引資的優惠政策等等。他希望新聞界的朋友們帶走他的信息，向實業界的朋友推薦，告訴他們，這方土地歡迎前來共同開發美好未來。前來參加會議的本來就是活躍於大江南北，海內海外的媒體，他們對省委書記的發言都大爲感興趣，尤其是海外的媒體，提問一個接著一個，讓省委書記也倍感高興。更重要是，海外媒體通過這次會議上省委書記的表現，發佈了長篇消息：從＊省省委書記看中國高官的執政轉變……文章指出，中國的高官越來越務實，中國政fǔ越來越高效……這個效果是張界、省委宣傳部和其他新聞界國的高官越來越務實，中國政fǔ越來越高效……這個效果是張界、省委宣傳和其他新聞界的同行都沒有預料到的。這篇報道在國際國內產生了廣泛的影響，也贏得了省委的高度讚揚。
下午，張界在會議上抹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新聞界爲張界他們報業集團的規劃及膽略普遍叫好，同城新聞界更是震驚和欽佩。
張界氣吞山河的向新聞界宣佈：半年後東方市報業集團成立，一年後實行橫向擴張，跨省區和跨國界發展！
張界氣吞山河的向新聞界宣傳：半年後東方市報業集團成立，一年後實行橫向擴張，跨省區和跨國界發展！
張界藉此機會系統地闡述了報社會‘性’的整體發展戰略，集團報刊分工，人才建設工程，經營管理工程等等分步戰略，即使很多核心的部‘門’只是一句帶過，但他提出的很多觀點和方法不是被衆多的媒體在當天的新聞中重點推出，包括同城新媒體。張界理所當然的成爲了新聞人物中的新聞人物，焦點之中的焦點。報業集團的成立和擴張計劃發佈效果堪稱絕對經典，其轟動效應可想而知。
報社在這次會議上大放光彩的人物還有羅曼。就是因爲那篇多數編委不知道能不能公開發表論文《論新時期報業總編輯思想》，引起了業界同行的關注，它引發了一系列的大辯論。當羅曼的這篇論文一公開，立即引起了所有與會者的極大興趣，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高充評價。海外媒體真正的向新聞本體靠近，中國新聞人的‘春’天即將來臨。
羅曼的論文獲得了本屆全國日報發展研討唯一的金獎。事後一位來自海外的知名傳媒學者指出，這是衆望所歸的結果。
羅曼沒有料到她的論文會獲得如此轟動，羅曼原本只求論文能發表，能找到一兩個知音就行了，結果完全出乎預料。同樣，羅曼也成了這次會議代表的談資，更是成了一週內最強勁的、新聞媒體力捧的熱點人物、大報小刊，標題各異。有莊重嚴肅的如：新聞界的鐵巾幗；肩挑新聞理想的‘女’記者；曠世奇‘女’問鼎新聞風雲；正義良知‘女’俠風範等等。有極度誇張香‘豔’如：美人力量理想；**美‘女’絕世才華；沉魚落雁之貌，蓋世無雙之才蕓蕓。大凡香‘豔’的標題下，就是羅曼的巨幅照片，一時間，沸沸揚揚，羅曼其人和她的觀點立場成了各大媒體的上等猛料。
令羅曼和報社沒有想到的是，大報小刊發完了正面的報道，亦有不少報刊開始關注羅曼的‘私’生活，羅曼的成長經歷，她的婚姻和家庭等等，同樣是連篇累牘的報道，其中自然也有部分是負面的，‘弄’的羅曼相當尷尬。面對負面報道，她顯得極度無助，無奈。但不管怎麼說，羅曼又一度成爲報社的標誌‘性’人物，一度與張界齊名的新聞人手。自然她的身價也日漸看漲。在羅曼名聲大噪中唯一感到不滿的大概就是她丈夫阿林了，他越來越覺得羅曼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