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心狠手辣又狡詐萬分的人,我不需要問就知道你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呵,不是我狡詐,是你們中國的警方太愚蠢,真的是一羣白癡啊~”
那嘲諷的聲音讓蘇好眉頭一皺,赫然將藏在身後的手?jǐn)E起,鋒利的水果刀準(zhǔn)確的橫亙在他頸側(cè)的動脈處:“退後!離我遠(yuǎn)點!”
丹尼斯.赫深邃的雙眼牢牢的盯著她,一動不動,彷彿沒有感覺到那水果刀的刀刃已經(jīng)貼在他的脖頸處,甚至已經(jīng)劃破了最表面的一層皮霰。
“sue,幾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他笑著繼續(xù)向她靠近,身體幾乎全部貼在她的身前,無視那鋒利的水果刀:“你想用這把小小的水果刀殺了我嗎?”
蘇好低手下已經(jīng)下了狠力,卻是剛一使勁兒,手腕便陡然被擒住,只在她手腕上輕輕一扭,鋒利的水果刀便直接落在地上。
蘇好手腕又痛又麻,卻在水果刀落地的瞬間擡腳便要踹向他的命根子,丹尼斯.赫見狀,沒當(dāng)她是開玩笑,伸手擋了一下,她卻忽然轉(zhuǎn)變角度在他小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腳,在他吃痛的不禁向後退了一步時,她猛地轉(zhuǎn)身便要移動到門邊。
然而丹尼斯.赫的身手是經(jīng)過丹尼斯家族十餘年的高強度訓(xùn)練,蘇好的速度遠(yuǎn)不及他,還未跑到門邊肩膀便陡然被握住,同時將她身體一轉(zhuǎn)便赫然將她背對著他按進(jìn)懷裡,男人冰冷的氣息俯下,吐在她耳邊:“你是真的永遠(yuǎn)都不會學(xué)乖,老實一點,少受點罪,免得我再弄疼你,嗯?”
“混蛋!”蘇好咬牙:“你放開!”
男人湛藍(lán)的眼眸垂下來,盯著她滿是抗拒排斥和冷意的雙眼:“sue,已經(jīng)這麼多年了,是你親手毀掉了我,也是你自己親手毀掉了那些我承諾給你的夢幻莊園,你這女人難道就沒有過一絲愧疚?你究竟有沒有心?”
他的手臂緊緊勒在她的脖子上:“你有心嗎?sue?!”
蘇好卻是忽然平靜了下來,不再掙扎,側(cè)過臉,聲音輕涼:“你殺人如麻,我是警察,這是我的職責(zé)和任務(wù),我爲(wèi)什麼要愧疚?”
男人冷笑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我早已警告過你,千萬不要背叛我……”
蘇好閉上眼:“丹尼斯,把你的手拿開!”
男人的手依舊勒著她的脖子,迫使她的頭緊緊貼在他的胸膛無法動彈,蘇好呼吸不順暢,低啞道:“爲(wèi)了搶奪首領(lǐng)的身份,你揹著我殺了多少你的親兄弟?你又揹著我踩過多少人的鮮血才順利繼承了丹尼斯家族首領(lǐng)的地位?我是臥底,我有所欺騙,可你丹尼斯也一樣將一切殺戮隱藏在所有的美好之下,我們彼此都在遮掩,你又有什麼資格恨我?”
耳朵忽然一痛,男人狠狠咬住她的耳朵,蘇好皺了皺眉,卻沒有吭聲,雙手?jǐn)E起抓著他勒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你這個瘋子!”
“我父親始終不同意我和你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結(jié)婚!”他忽然貼在她耳邊說:“sue,不當(dāng)上首領(lǐng)我要怎麼娶你?我要怎麼保護(hù)你?”
“真是越來越好聽的藉口。”她忽然笑了:“你殺了你的親兄弟,殺了你的親姐姐,只是爲(wèi)了保護(hù)我?丹尼斯,我們永遠(yuǎn)都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世界只有殺戮只有搶奪只有身份地位!顏色再怎樣鮮豔的薔薇花也一樣會被你浸染成黑色,你改不了你的血腥,所以我們會勢不兩立的局面早就已經(jīng)註定!”
丹尼斯.赫忽然冷笑:“註定嗎?我遇見你也是註定?”
蘇好呼吸一滯,腦子裡閃過那個坐在薔薇園牆下的一臉蒼白的男孩兒。
“路是你自己選擇的。”她輕嘆:“如果你真的做到不殺人,一切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就不該怨我對你的絕情,丹尼斯,就算我不是警察我不是臥底,就算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語言老師,一個普通人也一樣無法忍受你的血腥殺戮!你甚至……比你父親更狠……”
“那我們就如你所說,繼續(xù)勢不兩立吧……”男人陰冷的聲音始終貼在她的耳邊。
冰冷的話音落下的同時,正要將她再度敲暈,蘇好卻是皺眉大聲道:“你還想敲暈我?!”
“不然?你這女人身手的確一般,可鬼心思太多,回美國之前我實在不想把多餘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說著,丹尼斯.赫的手便直接扣緊她的脖子:“在手帕上塗迷·藥來迷暈?zāi)氵@種三教九流的小手段實在不適合我,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的血腥暴力,那我們就繼續(xù)暴力一點,來,讓我看看你脖子後面最脆弱的地方在哪裡……
男人的聲音冷而沉更又猶如鬼魅般迴盪在她耳邊,蘇好只覺得脖子一麻,他的手便已經(jīng)爬上了她頸後的一處地方,慢條斯理的在她根本無法抵抗的時候存心要折磨她,她閉上眼,依舊看著眼方不遠(yuǎn)處的房門。
就在丹尼斯.赫的手輕輕按了按她的後頸,輕而易舉的就要揮下手的同時,房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輕響,蘇好的眼睛瞬間精亮無比,以著極快的速度從被她的“毫無抵抗力”迷惑的一時失了防備的丹尼斯.赫臂下躲開,同時迅速向一旁退去。
亦就在那眨眼之間,房門上猛地傳來巨響,被人一腳踹開,丹尼斯.赫聽見聲音便轉(zhuǎn)過眼,只見此刻也同樣本該在寧市繼續(xù)圍捕的韓肅楓與幾名特警每人手裡都持著一把槍,對準(zhǔn)站在屋中的丹尼斯.赫:“別動!放下武器!警察!”
丹尼斯.赫只是因爲(wèi)蘇好剛纔那忽然機敏的動作閃神了一瞬,顯然已徹底失去了先機,卻是瞇起湛藍(lán)的黑眸,看向彷彿完全知道這一切安排的蘇好:“sue,你又在僞裝?”
他的眼神極冷極淡,彷彿要狠狠的看穿她。
“我就算是身手不那麼厲害,也不至於這麼弱不禁風(fēng),上一次在天臺是因爲(wèi)注意力完全沒在你身上才讓你鑽了空子,丹尼斯,中國警方和美國的fbi一樣,不收廢物!”蘇好已經(jīng)退到安全範(fàn)圍,但是從這裡距離想到跑到門邊卻很危險。
她知道丹尼斯.赫一定有槍。
所以她只能靠在現(xiàn)在的位置暫時不動,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早就已經(jīng)在我這裡,安裝了最隱蔽的監(jiān)聽器……”蘇好淡淡的說:“我們中國還有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丹尼斯.赫瞇起眼,根本就沒有看向門口的那些舉槍對準(zhǔn)自己的警察,而是始終冷眼看著蘇好。
而蘇好還沒有說,韓肅楓已扣下板機,對準(zhǔn)丹尼斯.赫的腿,一臉肅然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亦是在那同時,卓晏北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裡,蘇好轉(zhuǎn)眼看見卓晏北的瞬間,不禁露出一絲會心的笑來。
雖然經(jīng)過五年,慶幸自己和他之間的默契還沒有生疏,慶幸她及時看見他留在她枕頭下的東西。
卓晏北淡聲開口:“丹尼斯,我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
丹尼斯.赫轉(zhuǎn)過眼,藍(lán)眸裡是一陣冰霜:“我分明看見你們已經(jīng)進(jìn)了寧市。”
“當(dāng)然,如果我們不中你這一計,真的趕去寧市,你又怎麼會隻身返回申市,從你自己的圈套,回到我的翁裡。”卓晏北的聲音很輕很淡,亦很平靜:“你篤定中國的警方對你的手段不瞭解,所以想逃走易如反掌,同理,你對中國警方不瞭解,沒有做到知己知彼,就不要太篤定這一局的輸贏。”
丹尼斯.赫冷哼:“moken,你依然這麼老謀深算,真像只老狐貍,又臭又讓人噁心!”
“他這是惱羞成怒了!”站在卓晏北身後的特警冷哼著低聲說。
“惱羞成怒?”丹尼斯.赫冷笑:“就你們這些粗製濫造的槍,想殺我?”
-------------納蘭靜語------------
【麼麼噠親們,明天有精彩各種對手戲,蘇好真這麼容易變成人質(zhì)嗎?上一次天臺上是因爲(wèi)注意力在遠(yuǎn)處的高臺而被打中所以遭了殃,這一次竟然只玩玩水果刀這種小玩意兒,是真的變成了柔弱無力小綿羊還是另有什麼原因吶?猜猜看嗯~明天又會繼續(xù)發(fā)生啥呢~】懸愛疑情1,總裁深情不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