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天很晚纔回公寓,所以樑成龍今天早上九點多才起牀。拉開窗簾,窗外的陽光直直的照射進(jìn)了屋內(nèi),看起來很舒服。
這時候樑成龍突然想起了樑奧迪受傷的事,就草草的洗涮完畢,簡單的吃了一點早飯驅(qū)車趕往了鄲城市人民醫(yī)院。中途,樑成龍下車買了一個果籃,給樑奧迪帶了過去。
樑成龍到人民醫(yī)院大門口的時候,看了看手錶,這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了,於是他趕快找了一個停車位,把車子停好之後就打開車門下車了。這時候他纔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樑奧迪的病房在哪,於是就給劉局長打了個電話,才知道樑奧迪在住院科302病房。
‘嘭、嘭、嘭’,病房的門被人敲響了。“誰啊?”樑奧迪向門外的人問道。“我,成龍。”“樑探啊,門沒鎖,你進(jìn)來吧。”樑成龍推門而入,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單間病房,環(huán)境看起來令人感到舒適,完全不像病房的樣子。
“呵,奧迪,病房不錯啊。住這麼好的病房,我看你不是來看病,是來度假的吧?”樑成龍向坐在病牀上的樑奧迪玩味的說。“樑探,要不我照你胳膊來一槍,你也來這度度假怎麼樣?”看著開自己玩笑的樑成龍,樑奧迪沒好氣的對他說。
“呵呵,我還是算了吧,這裡不適合我,你住這挺好。”說完,樑成龍就把果籃放在了病牀旁的桌上,然後看著樑奧迪纏著繃帶的胳膊,關(guān)切的問他:“怎麼樣?胳膊沒大礙吧?”“就是一點皮外傷而已,完全沒有問題。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估計明天就可以拆繃帶了。我本來不想來的,劉局非要我住院觀察觀察。你說這就是擦破了點皮,哪用得著住院打繃帶啊?我一個大男人,這樣不顯得矯情了嗎?”樑奧迪說完,還怕樑成龍不相信,就甩了甩胳膊。
看著孩子般的樑奧迪,樑成龍說:“劉局也是爲(wèi)你好嘛。萬一真?zhèn)绞颤N地方或者傷口感染了,就麻煩了。”樑奧迪沒有再反駁。這時候兩人又交談了一會,樑成龍就打算回去了。
然後他告訴樑奧迪:“奧迪,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到你下午出院,我在去找你,如果能打檯球,到時候咱們再去切磋切磋怎麼樣?”“好的,樑探,你回去吧。出院手續(xù)都辦好了,就等下午出院了。等我出院了,一定要和你好好切磋切磋。”
走出了人民醫(yī)院,樑成龍纔想起,自己這幾天因爲(wèi)破案,竟然一次也沒見自己的女朋友,所以他準(zhǔn)備驅(qū)車去小夕家,見她一面。不過很不巧,小夕沒在家,而且她的手機(jī)在家裡扔著,沒有帶。樑成龍和伯母道過別,就回了公寓。
站在公寓臥室的線索牆前,樑成龍看著牆上貼的密密麻麻的線索,在心裡想著:“我們也該做個了斷了。”
這一天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之間就已經(jīng)到了傍晚,樑成龍吃過晚飯後,又給小夕打了個電話。不過還是沒人接,樑成龍不免擔(dān)心了起來。於是他推開門正打算去小夕家,卻被一羣人堵在了屋裡……
這羣人走後,樑成龍看起來非常緊張。他掏出電話,給小夕撥了過去,電話通了。“小夕,現(xiàn)在你去上次我們喝咖啡的‘雨吻初花’咖啡館等著我,我有事要和你說。別問爲(wèi)什麼,現(xiàn)在趕快過去。”樑成龍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著急。電話那邊的小夕也被樑成龍著急的情緒感染了,試圖想問他發(fā)生了什麼,不過樑成龍並沒有給他機(jī)會。
樑成龍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夕已經(jīng)到了,她還是坐在上次兩人喝咖啡的時候靠窗的那個位子。樑成龍以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跑到了小夕身前。還沒等小夕開口,樑成龍一把把她拉到了一個稍微靠近裡面的,燈光看起來有些昏暗的地方。他從始至終看起來都很緊張。一向冷靜的樑成龍,在這一刻也開始變的吞吞吐吐了起來。
“小夕,你相信我嗎?”“親愛的,我一直都很相信你。親愛的,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聽到小夕的話,樑成龍的緊張情緒稍微平復(fù)了一些。他看著因爲(wèi)害怕,險些哭出來的小夕,拉著她的手笑著安慰她:“小夕,沒什麼,你不用擔(dān)心,你只要是相信我就行了。”
然後他從身上拿出來一個精緻的音樂盒,遞給了小夕,說:“小夕,還記得去年你生日,我忘記了給你買禮物了嗎?我記得以前你告訴我你想要一個音樂盒,我一直沒有機(jī)會買給你。其實這件事我一直都在心裡記著,現(xiàn)在我把它送給你。”
樑成龍說完,小夕接過音樂盒,告訴他:“親愛的,我知道,我一直沒有怪過你。”看著這本來應(yīng)該是浪漫的一幕,樑成龍反而感到很傷感。他靜靜地看著小夕,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小夕,以後你儘量少出家門。不管去什麼地方,都要讓伯父伯母知道,一定要非常注意安全。小夕,記住我的話,一定要非常注意安全。即使有時候你感覺一切都很正常,也要知道,你可能正處在危險之中,所以你一定要非常注意安全。都怪我,讓你一直處在危險之中,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危險的話,我會自責(zé)一輩子的,所以就算是爲(wèi)了我,你也要注意安全,可以嗎?”
看著莫名其妙的樑成龍,小夕徹底慌了,她語氣裡的緊張意味很明顯:“我知道,親愛的,我一定會注意的。親愛的,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你告訴我,你別嚇我好不好。”樑成龍沒有回答,他的心裡正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最後,他一咬牙,面色冷峻的告訴小夕:“小夕,沒有我,你會有過的更好。我不想拖累你,咱們分手吧。”樑成龍的話說完,小夕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哭著問他:“爲(wèi)什麼?是我什麼地方做錯了嗎?親愛的,你告訴我,我改,我一定改。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別離開我好嗎?”
樑成龍看著傷心欲絕的小夕,他於心不忍。樑成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她很殘忍。不過他想,傷心可以被時間治癒,但是如果她真的因爲(wèi)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脅,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儘管自己很愛他,不過還是狠心的甩開了緊緊拉著自己的手的小夕,不顧她的哭喊,飛快的走出了咖啡廳,駕車走了。
警局方面。第二天早上,國家安全局的孫隊長帶人來到了警局,找到劉局長,然後說:“劉局長,我們需要一個人,還希望你們好好配合。”劉局長看著來勢洶洶的幾人,知道準(zhǔn)沒什麼好事,不過他還是客氣的說:“孫隊長,我鄲城市警方一定好好配合。你說吧,什麼人?”
“據(jù)張隊長所說,你們警局有一個協(xié)助偵探,叫樑成龍是吧?”“是啊,孫隊長,我們警局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你們不會是要找他吧?”“我們就是要找這個人。我們懷疑,他現(xiàn)在有叛國的嫌疑,我們安全局方面要以叛國罪拘捕他。我知道他和你們警局的關(guān)係很好,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感情用事,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畢竟事關(guān)國家安全,一旦出現(xiàn)了疏忽,不是任何人能承擔(dān)的起的,我們要對人民負(fù)責(zé)。”
聽到孫隊長的話,劉局長顯然不相信。他憤怒的反駁孫隊長:“你這純粹是胡說。我告訴你,就算你們是國家安全局的人,也不能隨便誣陷人。你說他有叛國的嫌疑,那你可要拿出來證據(jù)來。”看著發(fā)飆的劉局長,孫隊長語氣變得緩和了起來,然後屏退其他人,對劉局長說:“劉局長,你別生氣啊。我知道這個樑成龍和你感情很深。但是我們絕不是誣陷他,而是有實實在在的證據(jù)。”說著,孫隊長就把一盒錄像帶遞給了劉局長。
劉局長和孫隊長兩人,坐在放映室的屏幕前,看著這盒放映的錄像帶。打開沒多久,屏幕上很快出現(xiàn)了人影:
“成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入了鄲城市警局內(nèi)部這麼長時間了,老闆讓你獲取的情報怎麼樣了?”畫面中一個黑衣人背對著攝像機(jī),向樑成龍問道。“你告訴老闆,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保證把情報搞到手。”樑成龍說話的時候,表情很不自然,顯得很怪異。
這時候黑衣人接著說:“成龍,不是我不給你時間,是這件事很緊迫。這份情報對很多國家都很重要,而且事關(guān)我們和ISIS的合作。如果我們你搞不到這份情報,就會損失一大筆錢。其實錢只是小事,到時候我們與ISIS方面的合作將會中斷,那麼我們的損失將不可估量。我想,這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也不是老闆所希望看到的。”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搞到。不過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來我這了?這樣很容易被警察發(fā)現(xiàn)的。”“你以爲(wèi)我想來這?要不是你辦事不利索,我能冒著危險來這裡嗎?”
黑衣人說完就要推門離開,不過這時候他回過頭來又提醒了樑成龍一句:“你不要忘記了你爸爸是怎麼死的。如果這些警察能夠及時的把殺害你爸爸的罪犯抓到,你爸爸也不用死了。是警察的無能害死了你爸爸。”黑衣人說完這些,樑成龍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狠狠的攥緊了拳頭,眼神中充滿恨意的看著黑衣人。黑衣人看著對自己敵意很深的樑成龍,毫不理會,對他冷笑一聲就離開了。畫面到這裡戛然而止。
“怎麼樣,劉局長?現(xiàn)在還認(rèn)爲(wèi)我們是在誣陷他嗎?”看著暫停的畫面,孫隊長問他。劉局長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這根本不可能。是不是有人誣陷他?孫隊長,你們一定要搞清楚。”“劉局長,你也看到了,這可是樑成龍親口承認(rèn)的。沒有任何人強(qiáng)迫他吧?就算事實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這樣,我們也應(yīng)該把他帶去問話吧?畢竟這關(guān)乎國家安全,我們不能放過任何可能的情況。劉局長,你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想必你比我清楚吧?”孫隊長說完,劉局長不再說話。
此刻,他的心裡泛起了巨大的波瀾。他雖然不相信樑成龍是一個叛國者,不過他還是有些擔(dān)憂。劉局長扶著牆壁,用顫抖的手推開了放映室的門,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放映室。
孫隊長在女警的指引下來到了樑成龍的公寓,不過這時候樑成龍所在的房間卻是一片漆黑。女警敲了敲門,說:“樑探,在嗎?”不過沒人回答。孫隊長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命人撞開了門。不過,樑成龍並沒有在屋內(nèi),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