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老龍王憂慮萬分的時候,谷虛已經回到了湯谷上空,站在湯谷虛空上,眼睛淡淡的看著不遠處追趕而來的衆(zhòng)神,眼中露著譏諷之意思,對著衆(zhòng)人拱手道:“衆(zhòng)位已將谷某送到了家門口,只是某家窮弊,就不邀請諸位前來了!”
谷虛說完後,也不理會氣的團團跳的衆(zhòng)神,轉身便進入了湯谷內,破開重重禁制來到了湯谷深處,當下身子一晃,徑直來到扶桑樹下,望著已經長得有數(shù)丈長的扶桑樹,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大袖輕輕一拂,千手石妖、殺生僧等人立刻出現(xiàn)在四周,很多人臉色都滿是慶幸和驚駭。
谷虛看著這些人,輕輕的笑了下道:“有諸位相助,谷某才逃脫厄運,日後便是榮辱與共,此地清淨,可讓諸位安心休養(yǎng)一段時日!”
“不敢!全乃穀道友實力強大,謀算無雙!”
衆(zhòng)人皆拱手謝禮道,心中對谷虛那是又敬又畏懼,這一戰(zhàn),他們受益頗多,對谷虛也是心悅臣服。
谷虛的諸多手段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他們根本就不知曉谷虛竟然要藉助諸神之力來成就元神,而讓衆(zhòng)人心中更震撼的是這谷虛佈置的陣法極爲強大,似乎像是某種禁制,這谷虛更像是在祭煉某種寶物一般,加上最後出手阻攔諸神的許多手段和神通也透著神奇,讓衆(zhòng)人對著谷虛更是充滿了敬畏。
神秘莫測,這是千石妖,殺聖僧等人對谷虛最直觀的認識,如果說谷虛和大羿聯(lián)手算計了衆(zhòng)人,讓他們驚恐,那麼這個時候。谷虛就讓衆(zhòng)人敬畏到了極致。
谷虛看著衆(zhòng)人的神情,伸手輕輕一揚,每人手中多了三瓶百花釀。
看到手中的百花釀。衆(zhòng)人心中頓時大喜起來,衆(zhòng)人打生打死。就是爲了這百花釀罷了。
當下收起了這百花釀後,衆(zhòng)人相繼拜謝,各自朝著湯谷四周而去,尋找一處洞天福地修煉起來,這湯谷足有千里大小,而且湯谷乃是上古洞天的一部分,處處都是靈地,衆(zhòng)人也立刻找到了修煉之所。開始煉化百花釀,促進自己的壽元。
此時谷虛卻沒有理會衆(zhòng)人,便是陣外的衆(zhòng)神,谷虛也懶得理睬,這些人攻不破陣法後,自然會離去,當下最重要的還是面前的大羿神,自己必須將這塊寶地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這裡,谷虛對著大羿神也透著幾分忌憚,這大羿神在自己進入終南山賭鬥的時候。竟然突破了重重禁制,反而將自己的神念封鎖了,若非自己有所憂慮。提早將其鎮(zhèn)壓在深海海溝,拖延一些時間,自己怕是就更加危險了,想到這裡,谷虛對大羿神這尊先天神祗任然有些不可思議。
將衆(zhòng)人安排下去後,谷虛對著大羿笑著道:“大羿神與我再此地共敘如何?”
谷虛說道的時候,便盤坐在扶桑樹下,伸手輕輕的面前撫了下,一個石桌和石頭椅子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面前。石桌上也出現(xiàn)了一副茶盞。
谷虛率先坐了下去,伸手蒸煮茶水。淡淡的望著不遠處的大羿神。
大羿看著谷虛的這一副作態(tài),也不囉嗦。直接坐在石椅上,眼睛死死的盯著谷虛。
在這數(shù)丈長的扶桑樹下,兩人相對而坐下來的時候,狐女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谷虛的身後,宛如一個侍女一般,輕輕的站立著,但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真仙氣息卻讓人根本無法忽視,這狐女早就被百花釀洗淨了血脈,九尾天狐的血脈之力得到激發(fā),早就成就了長生真仙之體,這也是神獸最大的優(yōu)勢,只要血脈得到淨化,就可以找尋到上古時代的力量,但是血脈的淨化也是千難萬難。
谷虛輕輕的看了下狐女,眼中透著柔情,但是一眼之間,已經勝過千言萬語了,狐女對谷虛的目光也報以了一絲絲的輕笑。
谷虛的目光望向了對面的大羿神君,臉上滿是笑容,宛如多年的老友一般,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淡淡的說道:“大羿神君,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突破我的禁制的?”
谷虛說道的時候,輕輕將一杯茶盞送到大羿神君的面前,淡淡的水汽升騰起來的時候,大羿神君也奇怪的看了下面前的瓷杯,輕輕的喝了一口後,臉色依然陰沉道:“你霸佔了我的湯谷,神念佔據(jù)了我的肉身,到底想怎麼樣?”
谷虛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的將一杯茶端起來,輕輕喝了一口後道:“我自修煉以來,便再逃亡,躲避,苦求道法,揹負莫大因果,時至今日,方尋得一絲大道的法門,更解了師門於鍾南山的因果,雖大仇未報,卻也多了幾分功果,尋了安身立命之所!”
谷虛說道的時候,大羿臉色任然鐵青的看著谷虛,一言不發(fā),眼神冷的出奇,想要知曉這谷虛到底想說些什麼。
谷虛停了一下,看了下大羿道:“此地既是我安身立命之地,便不可能放棄,你雖是先天神靈,卻早已隕落,你未經輪迴,本不該存在世間,但是你卻因我而生,自然欠了我莫大因果,我也非薄情之人,你只要交出湯谷所有禁制的掌控權,我可收回神念,讓你掌控這具肉身?!?
谷虛輕輕的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臉上任然沒有絲毫的煙火氣道:“若你不願,我會運轉星斗大磨一點一滴的磨滅了這湯谷禁制,重新以水神禁制代替?!?
大羿淡淡的看了下谷虛,狠狠道:“我如何相信你?!?
“我雖入了仙神境,卻只有三顆神念,何故浪費一顆在你身上。你對我來說,總是一種隱患,我本想集合衆(zhòng)人之力,讓你重歸混沌中,卻不願再多造殺戮?!?
“你怕我動用湯谷禁制抵抗,就直說,何故弄這些虛頭巴腦的話,”
大羿神色冷冷的道,眼神森寒之極,谷虛聽到大羿的話後。眼神陡然一冷,嘿嘿冷笑道:“不錯,這湯谷的禁制你掌握了一部分。我卻不願意與你共享,先天神祗掌握了太多的秘密。便是我那純陽咒法也無法將你封禁,不知道何時你就會再次出手殺戮了我,所以我必須將你驅逐,或者你我生死大戰(zhàn),勝者居之!”
谷虛也不再虛以委蛇,將話直接抖開了說道,大羿嘿嘿冷笑了下,伸手一點。一道道玄奧莫測的符篆直接顯露而出,谷虛看著這些符篆,伸手一抓,將他們全部映入眉心之中,隨機伸手一點湯谷的虛空,剎那間整個湯谷轟隆隆的作響起來,龐大的力量運轉下,大陣外面試圖攻擊大陣的諸神頓時感受到莫大的威力。
看到這大羿如此乾淨利落的完成了這些事情,谷虛笑了下,伸手一點。被封禁在大羿肉身內的神念被直接拔除,重新飛回了谷虛的眉心之中,沉入元神之中。
在神念飛出來的時候。大羿的臉色微微一變,渾身的氣機暴漲,開始運轉自身的功法,將肉身內蘊含的純陽咒力一點一點的祛除,只是祛除到一半的時候,面色更是一變,對著谷虛厲聲嘶吼道:“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無法祛除那些純陽咒力?”
谷虛看著發(fā)怒的大羿神,不緊不慢的喝了下茶水,淡淡的笑道:“你從來就沒有弄明白你真正存身的根源。你沒有經歷過輪迴轉世,而是被我的純陽咒力塑造了一絲殘魂而成。你雖然成就了本神,卻難逃純陽咒力桎梏。這並非我之過,以你的聰慧,應該早就知曉這一切,只是你以爲掌控你的一切都是我那個神念!”
谷虛淡淡的話語讓大羿神有一種暴怒的衝動,恨不得斬殺了面前的谷虛。
“大羿,我乃是守信之人,也不願意和你這樣的先天神祗打交道,你可以自行離去!”
谷虛淡淡的說道的時候,身形緩緩的離去,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狐女也緊隨其後,兩人有太多的話語要說,卻又是相顧無言。
“谷大哥,你會不會怪我?”
狐女隨著谷虛朝著遠處走去,半晌後,輕輕的問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忐忑和一絲期待。
“從前之事,何必再言,你來了就好!”
谷虛笑了下,伸手直接握住狐女的手,朝著遠處走去,狐女也一臉嬌羞的跟著谷虛走著。
只是扶桑樹下的大羿臉色莫名,不斷變幻著,半晌後,狠狠的一錘將面前的石桌捶碎,身子直接一晃,朝著湯谷最高的山峰而去,盤坐在這山峰之上,一動不動,一言不語。
谷虛擡頭看了下大羿,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在湯谷內衆(zhòng)人悠閒之極的時候,湯谷外的衆(zhòng)神神色暴怒之極,雷霆衆(zhòng)神將雷霆全部轟擊下來,卻對這個湯谷的禁制毫無辦法,純陽祖師連連施展斬龍劍氣,卻也無可奈何,而衆(zhòng)神的這一番動作,卻讓東海龍宮有苦難言,整個東?;蝿悠饋?,無數(shù)生靈更是慘不忍睹,但是東海龍王那敢言語,引起諸神的憤怒。
衆(zhòng)神圍著湯谷連連轟擊了數(shù)日後,發(fā)現(xiàn)對著湯谷的禁制沒有絲毫的辦法,只得憤怒離去,這一走,諸天神祗神色越發(fā)惱怒,對著谷虛又驚又怒,但是所有人都知曉,這一戰(zhàn)之後,谷虛將不可遏制的崛起了。
在湯谷數(shù)萬裡的空間之中,太歲靜靜的站在虛空之中,望著湯谷,等到衆(zhòng)神離去後,身子一晃,化作一個普通的修士來到東海上,準備進入湯谷,和這谷虛談論一些協(xié)議。
就在這個時候,綠袍老祖帶著百蠻山的弟子和他的盟友朝著湯谷而來,他們在祭壇的護持下,一路狂奔,法力幾乎都要耗盡了。
“谷虛,綠袍前來相投!”
綠袍老祖在虛空之中,不斷嘶吼起,渾身的法力都傾盡而出,雖然他說的豪邁,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不離去,就會遲早被人活活的耗死,到了這裡的時候,綠袍老祖心底更是遲疑起來,要是這谷虛不接納,衆(zhòng)人豈不是身死道消了,自家怕是連逃難的機會都沒有了。
隨著綠袍老祖的怒吼,正和狐女悠然行走的谷虛神色微微一動,拉著狐女的手輕輕鬆開,笑著道:“看來有些朋友要來,我要去迎下了!”
“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狐女笑了下,谷虛身形一晃,朝著湯谷外飛騰而去,站在湯谷的虛空上,看著飛騰而來的綠袍老祖,哈哈大笑道:“老祖前來,谷虛敢不迎接!”
谷虛哈哈一笑,道袍輕輕一掃,東海之水頓時化作一道巨大的水橋,架在虛空之中,直接延伸到衆(zhòng)人的腳下。
虛空之中的綠袍老祖看著迎接的谷虛,心中所有的擔心都放鬆了下來,哈哈一笑,拱手道:“老祖來也!”
此時祭壇包裹住的衆(zhòng)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踏上水橋,朝著湯谷內部而來,此時他們的心中也徹底鬆下了一塊巨石,神色歡喜直接,只要來到湯谷,他們就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而且聽說這谷虛手中有長生不死藥,這簡直可以得到悠久的壽命了。
綠袍老祖等人隨著水橋直接進入了湯谷內部,谷虛也滿是歡喜的看著這些人,綠袍老祖雖然是地仙修爲,但是當年相助之情,卻讓谷虛感動,此時自己剛立身湯谷,有這些人來相投,對於自家的勢力增強也是一樁大好事。
看到谷虛的神色透著真摯,綠袍老祖心中更是放了下來。
“老祖剛至,諸位道友怕也疲憊多時,且到湯谷內休養(yǎng)下!”
谷虛看著這些人狼狽的樣子,不由笑著道,綠袍老祖有些感慨道:“讓道友見笑了,吾等與那落神嶺交戰(zhàn),勢弱才落到了如此的境地,不得不前來相投啊!”
谷虛聽到落神嶺,臉上微微一冷道:“我與那落神嶺也有一些仇隙,怕是我連累了諸位啊,諸位在此地安心修煉,待到實力增強之時,再去尋那落神嶺的晦氣!”
谷虛的話讓衆(zhòng)人轟然大喜,衆(zhòng)人雖然狼狽逃離,但是心中卻掛著憤怒,都想要尋那落神嶺,如今得到了谷虛的應諾,哪有不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