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說的沒有錯誤,這谷虛從海外遷移了無數(shù)島嶼,排列成大陣,將整個湯谷的固若金湯,其地足有半個中土大小,其民有數(shù)千萬,加上島上的高手衆(zhòng)多,已經(jīng)形成了一股可怕的勢力,這次又插手這雷峰塔之事,怕是不好解決!”
“這谷虛掌握不死藥,又是瀆神者,對我們怕是有很重的忌憚!”
“無論怎麼樣,這谷虛都是人族,日後或許可以成爲(wèi)我們中的一份子!”
“但願吧!”
三茅真君站在空中互相討論著,神色或是憂慮,或是凝重,而此時的雷峰塔下面的句芒也滿是凝重的望著雷峰塔四周的光華,不斷的嘀咕著:“這谷虛的手段忒多,不知道還會有什麼用的法子,那玉門緣怕是和這谷虛有些關(guān)係,否則也不會露出那種神情來,得通過這玉門緣聯(lián)繫到谷虛,讓其出手讓素貞出來,若是託的久了,怕是會錯過這一次佛道爭鬥的時機,很難再奪回修爲(wèi)了!”
句芒神色憂慮的時候,便走出了茅屋,望向許士林和玉門緣,身形一晃,直接來到了許士林和玉門緣的面前。
“爹爹!”
許士林的臉色一喜,神色歡喜的喊道,許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見到自己的父親,雖然知曉自己的父親也是一個強大的修士,可是真正的見到父親施展法術(shù),心中還是震驚。
“嗯!”
許仙淡淡的應(yīng)了下,他如今是上古木神句芒,而自己這個兒子也是天上的文曲星宿,等他找回記憶後,兩人之間有的便是這一絲的因果關(guān)係,而非那什麼父子親情。
對於自己父親的反應(yīng)。許士林有些失望,卻也不敢多言語什麼,在他的心中父子孝道還是佔據(jù)很大成分的。
“我有話對你說!”
許仙直接望著玉門緣。淡淡的說道,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深意。這讓玉門緣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更是暗凝,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不知道前輩找我有何事?”
“你天生的仙體,這很少見,只是也很奇怪,你的修爲(wèi)似乎永遠(yuǎn)無法增長了,就如同那天界的哪吒一般,我很想知道是誰給予了你如此強大的修爲(wèi)?”
玉門緣聽到這話語的時候。臉色就是一變,再也保持不住絲毫的僞裝,心中震驚到了極致,差點就要暴起傷人,然後遠(yuǎn)遁,只是想到上仙吩咐的任務(wù),心中便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強笑著道:“前輩的話,晚輩聽不明白,晚輩只是一個散修。並沒有與任何人有瓜葛!”
許仙淡淡的看了下玉門緣,往前走了幾步,擡頭望著巨大的雷峰塔。輕輕一嘆道:“我想見你身後的人,轉(zhuǎn)告給他,我可以用任何代價來換取!”
許仙說到這裡的時候,身形一晃,便再次回到了草屋之中,留下一臉尷尬之色的玉門緣,許士林則滿臉奇怪的看著玉門緣,神色也滿是疑惑萬分,卻很明智的沒有詢問。
“玉門。我們回去吧,去問一問姑姑關(guān)於那谷虛的事情!”
許士林笑著說道。玉門緣也點了點頭,兩人轉(zhuǎn)身便朝著遠(yuǎn)處而去。腳步也快了許多,都想要向小青姑姑詢問那谷虛的事情。
兩人回到許府的時候,見到黃石兒和黃香兒,這兩人因爲(wèi)是仙與人結(jié)合之軀,又被佛門煉化了身軀,導(dǎo)致現(xiàn)在還是一副孩童的模樣,不過因爲(wèi)修煉純陽咒力,也慢慢的成長了起來,就是太過緩慢了。
“黃石兒,我姑姑呢?”
看著黃石兒,許士林笑著問道,他們自小長大,倒是沒有多少拘束,互相喊叫著。
黃石兒撇了撇嘴道:“在香堂裡,正在修煉,怕是不會見你了”!
“姑姑,還是不願意見我?這次我可是向姑姑詢問那谷虛的事情,聽說姑姑和谷虛有一番交情!”
許士林有些失望的說道,望向黃石兒帶著幾分央求之色:“你幫我通報一下啊,我回來到現(xiàn)在,姑姑爲(wèi)什麼總是躲著我啊!”
黃香兒端著一盆花草,從院子深處走出來,一臉不悅道:“誰讓你招惹了那麼多的道人來!不過你要問師傅的事情,我們是最明白的了!”
“師傅?”
許士林臉色帶著幾分疑惑,也帶著幾分詢問。“那是自然了,這谷虛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師傅,要不是爲(wèi)了照顧小青姐姐,我們都已經(jīng)去了湯谷!”
黃石兒有些懷念道,伸手輕輕一墊,極陽煞氣形成的極陽鍾顯露了出來,七色的光華給人一種莫名的威力,許士林不懂,可是玉門緣卻本能的朝著後面退後了幾步。
“黃石兒,這破鍾就是那谷虛送的麼?我從小就看你把玩,還小氣緊,我碰一下都不行,怕是也不見得有什麼神通吧!”
許士林看著這個小鐘,臉上就有些不自然,每次見到這黃石兒把玩,自己想要觸碰,都會遭到一頓臭罵,就連最疼自己的姑姑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
“你真不識貨,你看你旁邊的玉門就很識貨,都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正是因爲(wèi)這極陽鍾才護住了你,不知道多少佛道高人害怕這寶物的。”
黃石兒一臉傲然道,一旁的玉門緣心中也有些尷尬,故意笑了下。
“你別岔開話題了,說一說那谷虛的事情!”
許士林也不再糾結(jié)這極陽鍾,而是詢問谷虛,黃香兒將手中的花盆放了下來後,笑著道:“有什麼好問的,我家?guī)煾底匀粚嵙姶螅痂p古今,連天庭都要忌憚三分的人物呢!”
“我母親居住的雷峰塔冒出了白色光芒,那些人與這谷虛有關(guān)係,是不是隻要找到谷虛,就可以救出我的母親!”
這纔是許士林最爲(wèi)關(guān)心的事情,黃石兒收回了極陽鍾,一臉疑惑道:“純陽咒力麼?現(xiàn)在不是有純陽教麼?可以找他們幫忙啊。谷大哥肯定不會來幫忙的,他只要一出湯谷,就會掀起腥風(fēng)血雨。導(dǎo)致天下大亂的!”
“真的假的?那我的母親怎麼辦?不管了,這一次我一定要見見姑姑。”
許士林聽黃石兒這麼說。心中頓時焦急起來,直接拉著黃石兒朝著香堂而去,四人本來就站在花園裡說話,此時許士林拉著黃石兒就跑,一下打碎了不少花盆,讓擺弄花盆的黃香兒心中大急,不由的罵道了起來,玉門緣看到這些花盆不由笑了下。伸手一點,道道白色的光華,破碎的花朵再次復(fù)原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黃香兒忽然淡淡的問道:“玉門,你是不是和我?guī)煾涤嘘P(guān)係,我感覺到你曾經(jīng)修煉過純陽咒,元神之中似乎透著這種力量!”
被許仙一驚之後,玉門緣反而鎮(zhèn)定了許多,笑了下,也不作答。徑直去追許士林,而行走的時候,也將句芒的話傳給了許仙。
遠(yuǎn)在湯谷內(nèi)的許仙聽到這個消息後。也不由笑了下,從金蓮宮內(nèi)走出來,笑著對擺弄金蓮池的狐女道:“那句芒終於忍不住了,這一次我要將百花釀的權(quán)限全部拿到手中,免得我總是不踏實!”
聽到谷虛的話,狐女有些憂慮道:“中土如今佛道大戰(zhàn)在即,你此去怕是會有危險,尤其是諸天神祗怕是都盯著你,你一出島會不會被這些人暗算?或者這就是句芒的詭計!”
“應(yīng)該不會!句芒想要重證上古木神的威嚴(yán)。就必須趁著佛道大戰(zhàn)的機會,將那天地的力量接引回來。一旦失去了這次的機會,就只能淪落到這個境界。”
“可是現(xiàn)在星宿移動。便是天發(fā)殺機,與吾等很是不利的!”
狐女始終不願意谷虛去冒險,當(dāng)下不住的勸道起來,谷虛笑著上前將狐女的手拿起來道:“不用擔(dān)心,我雖然未證就長生之道,可是終南山一戰(zhàn),卻明悟了許多,此時便是大羅金仙也無法留得住我!我此去中土,還要拜謁長安城的那一位強者,只是我這一走,這湯谷就需要你來照應(yīng)了!”
“谷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將這湯谷守得好好的,等你回來!”
狐女神色鄭重的保證起來,谷虛笑了笑,伸手一點,盤踞在島嶼上的冰鸞長嘶一聲,雙翅一震,朝著虛空****而去,谷虛的身形也直接落在了冰鸞的背上。
谷虛飛動的時候,那始終端坐在湯谷最高峰上的大羿也瞬間一動,出現(xiàn)在冰鸞的背上,對著谷虛問道:“去何處?”
“我們?nèi)ブ型梁贾荩 ?
谷虛淡淡的說道,便不去理睬大羿,而是將目光望向遠(yuǎn)處的大海。
此時的玄鳥經(jīng)過這麼久,已經(jīng)修煉成了冰鸞,邁入神仙境界,只是限於血脈的原因,雖然有萬年之壽,卻很難修煉到了真仙境界,如今也只有依靠百花釀來純淨(jìng)血脈,增強實力,不過成就冰鸞後,這飛行速度快的不可思議,眨眼就是數(shù)萬裡。
谷虛這一離開,也讓天地衆(zhòng)神微微一驚,一些想要尋找谷虛晦氣,居心叵測之人更是擦拳磨掌,準(zhǔn)備拿住谷虛,得到百花釀的配方,而谷虛冒險離開湯谷,也是爲(wèi)了這百花釀,倒也算是財帛動人心。
“龍王,這谷虛離開了,我們是不是該出手了?”
龍宮內(nèi),老種相公臉色陰沉的可怕,對於谷虛的離去,心中快慰之極,準(zhǔn)備發(fā)動對湯谷的攻擊。
“現(xiàn)在還是太早了,谷虛雖然離去,但是湯谷的高手還在,外海的諸多妖王和這湯谷呼應(yīng),甚至一些大妖在等看我們的笑話,準(zhǔn)備做漁翁,我們必須慢慢剷除外海的一些大妖,收攏兵力,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讓湯谷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龜丞相勸阻道,他雖然不願意龍宮和谷虛結(jié)仇,可是既然結(jié)仇了,那麼也只能站在龍宮的角度去想問題。
龍王聽到龜丞相的話,點了點頭道:“龜丞相說的不錯,必須先剿滅了那些大妖,這些上古妖族得到了百花釀後,血脈不斷的進化,隱隱要恢復(fù)上古時代的力量,一旦讓他們成爲(wèi)新的妖神,龍宮的威脅就更大了,必須不斷斬出他們,本王可不想外海多了一個蛟魔王一樣的東西!”
龍王的話算是定了下龍宮的基本計策,而這個時候,天庭諸神卻有一部分暗中下了凡間,準(zhǔn)備出手對付谷虛,甚至那刑天也暗中派出了分身前來,至於終南山的呂純陽則邀請了另外七仙,也暗中留意谷虛的動向,準(zhǔn)備圍殺谷虛,畢竟谷虛在終南山上藉助終南山的力量證就元神大道,還斬殺了雷霆巨人,終南山的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幾乎都被其斬殺了,這乃是生死大仇。
谷虛雖然知曉前路兇險,卻也不得不前往,冰鸞飛馳之中,半日間便踏入了中土之地,這一踏入,谷虛的氣息便徹底被衆(zhòng)人知曉。
當(dāng)知曉谷虛前往的中土杭州的時候,這些人心中倒是微微一驚,沒有想到這谷虛竟然要摻和佛道之爭,心中頓時有了怪異之色。
谷虛則徑直前往杭州之地,來到杭州之外,纔將冰鸞收回,化作巴掌大小的鳥雀站在肩膀上,化作一個清秀的秀才朝著西湖而去。
“你來了!”
感受到谷虛的氣息,句芒臉色微微一喜,笑著從草屋之中走了出來,對著西湖邊上出現(xiàn)的谷虛笑著道,而守護在雷峰塔四周的佛道修士臉色更是怪異萬分,有些人知曉谷虛的身份,有些人雖然不明瞭,卻也感受到谷虛周身澎湃的恐怖氣機,尤其是他身邊之人冰冷的氣息就像要凍裂所有人。
谷虛看著站在茅屋外句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身形一晃,直接來到了草屋外,笑著道:“勞煩句芒上仙親迎,貧道倒是榮幸!”
“哈哈,不必說些客套話,你我都是老相識了,更不要說你還帶著大羿神!”
句芒望著大羿,臉上的神色有些奇怪,隨後笑了下,將兩人迎接進入茅屋之中,當(dāng)谷虛和大羿進入茅屋之內(nèi)後,三茅真君也得到了這個消息,神色之間也帶著一絲怪異,立刻將目光落在了這茅屋上,想要知曉這三人會達(dá)成什麼樣的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