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

孫悟空手掌之中本源之力源源涌出，最後匯聚成一點。

“要怪，就怪你選錯了對象。”

說罷，白衣老者的身體一陣抽搐，隨後轟的一聲碎裂成了無數星點，徹底消失不見。

隨著白衣老者的消失，一顆泛著淡紫色光芒的珠子出現在孫悟空面前。孫悟空沒有多想，直接將其抓在手心之中。

回到衆人身邊後，孫悟空對蘇小婉說道：“你看，這纔是真正的混沌珠。”

蘇小婉驚訝道：“大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老頭，他不是守護混沌珠的嗎？”

孫悟空笑道：“那不過是他胡亂瞎說，故意騙咱們的。”

“騙我們？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要得到你體內的本源之力，然而除了你自己外，外人是無法強行剝奪的。所以他纔會幻化成老頭的模樣，騙你主動交出來。因爲他的本體，就是這顆混沌珠。”

蘇小婉張大了嘴，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不是大師兄及時發現並阻止，自己現在只怕早已經變成別人的一股能量了。

這時，空間一陣顫動。由衆神集聚全部力量的光柱開始出現些許波動。在堅持了這麼長時間後，大家體內的能量即將消耗殆盡。到了那時，量劫降世，一切也就結束了。

“我……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聊天了……再不想辦法……我就……就真頂不住了……”哪吒雙腿顫抖著，身後的法身隱隱有了鬆動的跡象。

不僅是他，一旁的楊戩等人此時也都到了身體的極限。再往後面，那些法力本就不高的神魔妖族，已經有人開始倒下，且人數還在不斷上升。“小婉。”

孫悟空看向蘇小婉，將手裡的混沌珠遞到其手心之中。

“大師兄？”

看著手裡的珠子，蘇小婉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去做你認爲對的事。”孫悟空說道，語氣平靜而溫柔。“作爲師兄，我不希望你留有任何遺憾。記住，你並不虧欠任何人。即便你毀了這珠子，別人也沒有資格指責你。別去管那什麼狗屁三界，就算毀了，又與你何干？”

“沒錯！”

豬八戒咧著嘴，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對蘇小婉嘿嘿笑道：“猴……猴哥說得沒錯。小師妹……你別去……管那些，大不了大家一起完蛋便是，想想……也沒虧啥，哈哈！”

“小師妹，大師兄……和二師兄說得沒錯。無論你做什……什麼決定，我們都……都支持你！”沙僧臉色慘白，但還是勉強朝蘇小婉擠出了一絲微笑。

“……”楊戩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青鸞，嘴角微微揚起。隨後，他長出一口氣，對蘇小婉說道：“雖有些許遺憾，但楊戩這一生能結識諸位也算值得了。”

青鸞原本黯淡的眼神忽然一亮，她擡頭看向楊戩，問道：“那我呢？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救了我？”

楊戩苦笑著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後悔。”

青鸞眼中微微閃過一抹淚光，隨後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這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