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之心？”

“所謂盤古之心，乃是創世之神盤古隕落時所凝聚的神魂之靈。後來因爲一些原因，盤古之心直接分裂成了兩部分。因世間有善惡之分，故而盤古之心也就分爲了一清一濁兩個個體。其中，清爲善，濁則爲惡。”

“清……濁……”

蘇小婉喃喃自語，之前她一直不明白清濁這兩個名字的意義，如今看來竟還有這樣一個原因。倘若顧清風說得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究竟算是什麼？是人？是妖？還是神？

蘇小婉忽然間覺得有些迷茫，有種置身於茫茫迷霧中的錯覺。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的身份會特殊，但沒想到竟會特殊到這種地步。

“這麼說，我和那個濁……其實是一個人？”蘇小婉擡頭看向顧清風，輕聲問道。

“你似乎很在意這個？”顧清風挑了挑眉。見蘇小婉不說話，於是又說道：“其實從本質上來說，你們確實是一個整體。但那僅僅是在你們成爲盤古之心的時候。如今你與濁都各自擁有自己的神魂，已經算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了。”

聽到這話，蘇小婉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不管怎樣，只要自己還屬於自己那就還好。

“濁……她是個怎樣的人？”

“她呀……”顧清風看了一眼遠處白雲，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她與你一樣，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

“特別？”

“先不說這些。小婉，你可知濁如今最想做的是何事？”

蘇小婉搖了搖頭，這個她確實不知道。

顧清風嘆了口氣，說道：“她想要發動無量量劫，她要徹底混滅這個世界。”

蘇小婉倒吸一口冷氣，臉上滿是驚駭。

毀滅世界？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吧？可爲什麼呢？爲什麼她要這樣做？

似乎是看出了蘇小婉心中的疑惑，顧清風接著說道：“在濁看來，如今的三界到處充斥著骯髒和不公。人性的自私，神魔的戰亂。已經讓這個世界變得千瘡百孔。只有徹底地毀滅這一切方能拯救這個世界。而毀滅的最好方法，便是發動無上量劫。”

“如果發動了那個量劫，會怎樣？”

顧清風望著蘇小婉，一字一句說道：“無上量劫下，唯有聖人方可存活。”

蘇小婉瞪大雙眼，量劫之下，竟然只有聖人才能存活。那其他人，豈不是連灰都不剩了？

沉默片刻，蘇小婉問道：“有辦法阻止嗎？”

“有。”

“什麼辦法。”

顧清風緩緩擡起手中的摺扇，嘴角微微咧起。

“你。”

“我？”

“整個三界，唯一有希望阻止濁的，就只有你。也只有，方能有機會阻止她。”顧清風說道。

蘇小婉向後倒退一步，連連搖頭。

“不！我怎麼可能阻止。”

開玩笑，連聖人都做不到，她一個半吊子的小蛇妖又怎能阻止別人。

顧清風說道：“當初濁先於你一步覺醒神識，算起來她應該是你的姐姐。無上量劫的威力固然恐怖，但要成功發動，首要條件便是融合你與濁的全部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