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只有當你們兩個的能量融合在一起，濁才能完成無量量劫。”顧清風說道。“濁的神力雖然已經覺醒，但她卻無法強行喚醒你的神力。這也是她一直未動手的原因。”

“那樣的話，我……會怎樣？”蘇小婉望著顧清風問道。

“真到了那個時候，你的神識會徹底消散，最終化爲本源之力融入濁的身體裡。”

“……”

雖然心裡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解決，但聽顧清風說出來蘇小婉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神識消散，這不就是死亡嗎？而且還是永遠救不活的那種……

“害怕嗎？”顧清風忽然問道。

害怕？

蘇小婉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這種事情，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的好吧！

“或許你自己都沒有發覺，這些日子你的修爲增長速度變得越來越快。這意味著，你體內的封印正逐漸消失。等到封印徹底消散時，便是濁發動無量量劫的時刻。”顧清風說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阻止她嗎？”

顧清風搖了搖頭：“若是以前，確實沒有任何辦法。即便是你神力覺醒，也絕不可能是濁的對手。但如今，卻出現了一個變數。”

“什麼變數？”原本蘇小婉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可當她聽到顧清風說出變數兩個字時，漆黑的眼眸頓時亮了一下。

顧清風淡淡笑道：“當初你爲了救孫悟空，將自己的一絲本源之力輸入到了他的體內。後者本爲天地孕育神石，有了本源之力後，他的修爲將很有可能突破限制，成爲你與濁之外第三個擁有盤古血脈的人。”

蘇小婉瞪大雙眼，想不到自己當初的一個不經意決定，竟然會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若孫悟空在最後關頭可以突破限制，加上你倆聯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顧清風說道。

蘇小婉暗自沉默，這種結果並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在這之前，蘇小婉並不清楚濁的身份。但隱約中已經猜到對方可能跟自己有著某種聯繫。加上兩人又同是盤古之心的關係，蘇小婉是真的不願與對方爲敵。

想到這，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嘛……”顧清風呵呵一笑。“盤古之心隕落時，曾落在一處山澗中。而我，便是那旁邊一顆小小的玄纓石。”

“玄纓石？”蘇小婉有些蒙，這貨不是狐貍嗎？怎麼又變成石頭了？

顧清風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可以將我想成……跟你大師兄同一類，這樣或許你就能明白了。”

“所以……你也是天地孕育的神石？”蘇小婉驚訝道。

“也可以這麼說吧。”顧清風一陣苦笑。“之後的幾萬年間，我不斷汲取天地間的元氣，直到目睹你與濁的再次重生。”

“這些事情……”

“沒錯，都是濁告訴我的。”顧清風說道。“那段時間，濁因爲自身的原因無法離開山澗。而我，則成爲了她唯一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