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羅雖然料到瑞芙洛可能會出現,可是現如今面對這個龐然大物,他也沒什麼辦法,爲了保護帕爾,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雖然他沒有保護帕爾的理由,但是就是很想保護他。帕爾身上有好多血,所以即使隱身,瑞芙洛也可以確定他的位置。他把帕爾抓了起來,佐羅喝道:“瑞芙洛,你要對他做什麼?”瑞芙洛把帕爾的身體放到嘴邊,深處偌大的舌頭舔了一口,然後對佐羅說:“這是我們的恩怨,但是你把他牽扯進來了,他就很難走出去。”
佐羅直接掏出****向瑞芙洛開槍,很精準的命中了瑞芙洛的心臟,可是瑞芙洛僅僅是疼痛了一瞬,這一擊並沒有致命。因爲他太大了,所以目標很容易命中,但是憑佐羅的子彈,只夠在他心臟裡留下一顆小窟窿,他的心臟也太大了。
佐羅連續幾槍射中了瑞芙洛的心臟都沒有用,這個吸血鬼是無法被一顆小小的子彈殺死的。帕爾現身之後問道:“你不是幾百年前就應該被德雷克殺死了嗎?”被他這麼一說,瑞芙洛才恍惚想起了幾百年前的記憶,他看見過這小子。“小子,這世界上,有你和德雷克都想象不到的存在啊。託瑞多族的血宿——亞利科救了我,因此我活到了現在。”
佐羅沒時間聽他倆廢話,不斷射擊著瑞芙洛,可是沒有一槍能夠對他造成大的傷害。帕爾再次隱身,可是這根本是無用的。帕爾拿著手炮向他的臉開了一槍,這才讓他放開了手,自己從他的手中掉下來,那是四米的高空,他也摔得不輕,不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到剛纔掉在地上的狙擊炮,然後把它扔給佐羅,對他說:“試試這個吧。”佐羅說了聲謝謝,這把狙擊炮除了比正常的***長了一點,手感上根本沒有區別。佐羅開槍射中了瑞芙洛的心臟,然後只聽轟的一聲,他的身體周圍都爆炸了,以佐羅對他的瞭解,這一炮依然不足致死,但是他現在主要是帶著帕爾逃跑。
帕爾踩上了他的滑板,佐羅也踩上去,兩人朝戰場而去,到了戰場,戰鬥依然難解難分,肖恩帶著地庫魯斯逃跑之後,希茲麗正在戰場中大殺特殺,光是她一個人就殺死了二十多隻吸血鬼,戰場中漂浮著數十顆血核,帕爾每路過就會順勢吞掉一個。佐羅沒有吞血核的興趣,他知道如果吞這個吞多了,會慢慢變成吸血鬼,他不會以此增加自己的實力。
佐羅大喊一聲:“今晚的戰鬥結束了,辛摩爾族,撤軍!”全員聽令,都變成了蝙蝠飛回大本營,佐羅跳上希茲麗的後背,帕爾也盲目的跟著辛摩爾族回了大本營。胡德洛看到佐羅和希茲麗都受傷不重,就猜到這場戰鬥應該沒有輸得那麼慘。希茲麗說:“統計結果出來了,我們的死亡數總共是356個,對方是408個,看起來我們似乎是稍微佔了上風。”
佐羅卻轉著手中的****搖搖頭說:“不不不,我們不是佔上風,而是大獲全勝。”胡德洛看到佐羅這一臉得意的樣子,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我,和另一個會隱身的小子,一起襲擊了雷伏諾族的總部,並且重創了瑞芙洛本人。”胡德洛很想知道那個會隱身的小子是誰,佐羅知道帕爾一直跟到了這裡,並且一定是隱身在這個帳篷內的某處。佐羅說:“帕爾,別藏了。”帕爾就在胡德洛的身邊出現,胡德洛嚇了一跳,然後說:“怪不得我一直聞得一股血腥味,還以爲是佐羅你的,原來是這傢伙的。”
他們聊了許久,天也快亮了,佐羅帶著帕爾去自己的帳篷,然後對他說:“帕爾啊,我知道你是來找勞倫的,不過來到南美之後我也只見過他一次,並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佐羅在帳篷裡說了許多很欣賞帕爾的話語,但是還是告訴他最好儘快脫離這場戰爭,就算是勞倫,也不會希望他被捲入聖戰的,帕爾說:“我現在也是獵人,我勢必會與聖戰有所交集,這正是吸血鬼世紀。不過現在我確實不想牽扯進這場戰爭,我只是想要找回我的父親。”
“帕爾,你不要怪我,如果有一天我再次和勞倫遇見,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佐羅很不客氣地說。帕爾沒想到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這種話,帕爾笑道:“你就不怕我現在直接殺了你?”佐羅卻並不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那還是上個世紀的事情,第二代血榜的爭奪戰開始了,而坐擁血榜前十的勞倫·瑞斯一直是血獵之中最強的遠程射手,他憑一把弓打下一片天,而最近,一個新興起的獵人正用他的****席捲整個血獵世界,他能夠用一把槍秒殺掉一隻四代吸血鬼,他在血榜上的排名也不斷攀升。出現了這樣一個人,在同行的內心便生起了疑問:佐羅是否已經比勞倫還要強了呢?
1986年八月六日,安第斯山脈的阿空加瓜山頂,兩個人面對面,一個是用弓的勞倫,一個是用槍的佐羅。這場決鬥最終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始了,射手的巔峰對決。這場戰鬥,是在輿論中誕生的,當佐羅在殺死一隻四代吸血鬼之後喊出的一句“現代武器已經超越了古代兵器”徹底激發了勞倫的戰鬥意願。
“勞倫,我的那句話無意冒犯你。”佐羅解釋說,可是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上了,也沒有必要多說什麼了。勞倫拿出了背後的巨弓,對佐羅說:“我們是衝突的,所以戰鬥不可避免。”兩人並沒展開特別激烈的對戰,當時的周圍沒有其他血獵觀戰,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就是這個時間的這個地點,所以他們都在山腳下等待著戰鬥的結果。而實際上,山上還有另一個,吸血鬼,他是梵卓族的偵察兵,他目睹了這場戰鬥。
勞倫,佐羅,背對背緊貼著,兩人都已經拿好了自己的武器,勞倫已經拉好了弓,只等轉身那一刻的撒手。勞倫問道:“可以了嗎?”佐羅嗯了一聲,然後兩人同時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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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走三步,那所有人都期待的瞬間終於開始了,佐羅轉身之後看到勞倫也已經轉身,並且手中的箭已經脫弦而出,佐羅的子彈也已經從槍**出,箭鋒與彈頭碰撞在一起,改變了方向,彈頭射中了勞倫的心臟上方位置,而勞倫的箭偏離之後射中了佐羅的左腿,佐羅跪在地上,而勞倫則捂住了心臟。根據兩人的規矩,對方不死就可以繼續攻擊,佐羅站起來再次打開保險槓射出一槍,但是勞倫卻要掏箭上弦拉弓,這一系列動作雖然已經被勞倫做到最快速度,但是還是無法快過動作簡單的****。佐羅的子彈率先射出,然後有了充裕的時間躲避這支箭,而子彈則射中了勞倫的正胸口。勞倫倒在了地上,那支箭飛向天際,而佐羅在躲避那支箭時腿部受的傷讓他無法站穩。
勞倫所不知道的是,佐羅因爲沒有站穩,從那麼高的山上掉了下去。就在山腳下,許多人都在等待著戰鬥的結果,最後他們看到的,是從幾千米的高空落下的佐羅的身體,這時他們知道了,勝利者是勞倫。
所有人都認爲這場戰鬥是勞倫證明了自己,那時候,所有人在知道了結果之後都離開了那個山腳,而所有人都把佐羅的身體放在那裡不管,直到所有人都走開之後,那個一頭銀髮的人,拿著銀色十字劍來到佐羅身邊,爲他療傷。
那個人是艾德,他救活了艾德,這一幕也被梵卓族的偵察兵看到,隨後他又去山頂治好了勞倫,所有人都在談論著那場沒有看見的決鬥,他們把勞倫吹捧到了極點。血榜前二十是五年一更替的,1989年的時候,佐羅和勞倫已經在世界上銷聲匿跡三年了,新一代的血榜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佐羅並沒有在血榜上除名,反而排在了勞倫的前面。
所有人都在問爲什麼,知道佐羅再一次出現在人們面前,那時候已經是1992年,他們終於知道了真相,那場決鬥的勝利者是佐羅,他是自己摔下去的,而勞倫在人們眼中成爲了一個欺騙世人的騙子。佐羅的射術變成了血獵第一,而“騙子”勞倫雖然在實力上依然受人肯定,但是在人品上,卻遭受了衆多吸血鬼獵人的鄙視。
佐羅把這段往事告訴了帕爾,帕爾才知道爲什麼勞倫對他的弓那麼執著,也終於知道了他們兩個的恩怨。這個世界真是罪惡,勞倫是戰鬥的失敗者,但是他並沒有說任何話語,他並沒有承認過自己贏了那場決鬥,也沒有承認自己是射術第一,那全部是別人的話。但是那些話被攻破之後勞倫卻成了惡人。帕爾有些不滿意這個世界。他對佐羅說:“你自己也能理解吧,我爸他並非是那個所謂的騙子。”
佐羅笑了笑,他說,勞倫一直是他所尊重的高手,不過那場決鬥勞倫已經做得很好了,他一直把勞倫作爲自己的宿敵,殺了他並非是因爲恩怨,而是因爲他和勞倫依然是遠程攻擊的血獵中最強的兩個人,他們的實力並沒有明確的分辨出誰最強,所以佐羅需要知道一個更爲明確的答案。
帕爾問他,誰是最強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佐羅說那並不重要,但那是一個機會,不僅僅是證明誰最強,也是爲了證明勞倫。
天亮了,帕爾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討厭這個仇人,他很平易近人,很有親和力,他甚至不想看到這樣一個有趣的人和自己的父親針鋒相對。“佐羅,我想,在找我爸爸的同時,我可以幫你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