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吃膩了甜餅,也喝夠了那種白色的水,不得已,我幫她戴上一頂遮陽帽,目送她走出城堡,迎向陽光.
預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幾個窺伺已久的牧師抓到了她,剪下她的一綹頭髮讓我赴約.時間是次日晨5時陽光剛剛開始肆虐之時,地點是小鎮裡唯一的教堂.
如果我赴約,我將失去我的生命,不去,將失去她.所以,我如期赴約.
我穿上我最華貴的斗篷,喝掉我儲存的所有血液,使我的力量空前強大.
可是,我知道這樣做一點用也沒有.他們一定會利用莎莎讓我束手就縛,沒有任何餘地.因爲,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這個世界的公理.而且...他們還可能在我面前折磨莎莎,而我,必須忍耐!!
但,我沒有別的選擇,吸血鬼也有無奈...
五點整,我站在教堂門前,對著門環排了三下,腿後一步,大門無聲的打開.
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微涼還泛著青草香味的空氣,我知道這將是我呼吸的最後的自由的空氣.
鎮靜地走進沉悶但明亮的教堂,一陣悶熱的風向我吹來,是我的頭腦一陣發昏,我竭力使我冷靜下來.
透過一排排燃燒的蠟燭和一排身穿黑色長袍的牧師我看到我的她被銀質的鏈子綁在一張扶手椅上.我怒火沖天,但是,我必須忍耐!雖然銀對她已沒什麼傷害,但我還是感到她的恐懼.
放了她 我說
*爲什麼?只因她是你的王妃?
放了她,好嗎?你們要的是我,把她放了.
*放了她我能得到什麼呢?
你放了她,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哦?真的嗎?
我用沉默代替回答
*呵呵呵,看來你的決心滿大的嘛,那麼你就把自己的武器解除了吧.
不! 她忽然開口,聲音雖小,我卻聽的清清楚楚.
解除武器,我並沒有拿什麼武器來,難道......
*看來你確實沒有跟家族有太多的聯繫啊,連解除武器都不知道呢~看我的眼神中除了厭惡外又多了點嘲諷.
我當然知道解除武器的意思,只是這太過殘忍,我不願去想而已.
*那麼,我來告訴你好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地走到我面前說:那是個殘酷的刑罰,把吸血鬼賴以存活的天然武器指甲和牙齒用純銀的器具拔去,那會讓他們喪失一半的能量,而且永遠不會恢復.如果沒有采取什麼措施的話,傷口就會一直流血,直到你死亡爲止.
我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空氣沉悶的要將我窒息,偌大的空間只有她低低的啜泣聲.
手中忽然被塞進一個重重的東西.耳邊又響起那個牧師的聲音:要不要做,自己看著辦.反抗的話,那個美麗的小姑娘一定會沒命.
摘下黑色的手套,高純度的銀立即向我顯示出它的威力,我的灼痛了我的皮膚,剪下指甲的瞬間,我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迅速流失.
不~!!!!!她大喊著,並劇烈掙扎.
我看著她悲痛的樣子心痛如刀絞,但是,我還必須這樣做,爲了讓她安全.我的力量已經隨著指甲減少了一半.
那刺耳的聲音有再度在耳邊響起:呵呵呵~原來你爲了她真的什麼都肯做!那麼你的武器就解除的更加徹底點吧.
不~!!!!不要啊~爲了我這個廢人,不值得的啊~!
*你在擔心什麼呢?啊?女孩.你是一個人類!吸血鬼的食物,你醒醒吧!別再執迷不悟了,只要他拔掉他的牙齒,他的了量就會再減少百分之四十的,那樣他就完全沒有還手餘地了!他對你的誘惑也會解除掉,你知道嗎?恩?
他喊的很賣力,我全聽見了,的確,再繼續"解除武器"的話,我就真的沒有任何還手餘地了.可是我的她卻那樣的維護我,她說:你們憑什麼這麼折磨他?他雖然是個吸血鬼,但他也是個生命啊!他也會餓,而你們的血液恰恰是他的食物罷了,你們不也爲了果腹捕殺別的動物嗎?爲什麼你們吃動物就沒錯而他吃你們就有錯,僅僅因爲你們有比魔鬼還要狡詐的頭腦嗎?吸血族的人比你們著些強盜好多了,他不說慌不自欺欺人不自相殘殺他有你們所沒有的一切完美素質,你們嫉妒他,嫉妒他們的力量,嫉妒他的反應力嫉妒他的永生對不對!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她的發言,我可以清晰地看帶她臉上逐漸清晰的五指印.我的心似乎也被打了一樣顫抖起來.
你們不要傷害她,我...
*你怎麼樣?做還是不做?
我...做!!
這就對了嘛.乖乖任我們擺佈才能保證你心***的安全.
不~別傻啊~我已經不值得你這麼付出了啊~ 她已泣不成聲
可我說:莎莎,雖然你已經是個人類,無法接受我們的一切,不過,你依然是我的的公主,我願意爲了你的安全做任何事情,包括自殘.
我忍著鑽心蝕腦的痛拔下我作爲吸血鬼的標誌:那一對牙齒,只留下兩個流著鮮血的空洞.我添了添我薄薄的脣,,沾了我自己鮮血的嘴脣有一種說不出詭異的紅,一道血痕從我的嘴角緩緩印下,觸目驚心.
我做了,請你們放了她.
*聽見了嗎?哈哈哈,高貴的吸血鬼竟然對我們說"請"我們放了她.哈哈哈哈...
一陣鬨笑聲傳來,刺激著我的耳膜,也刺激著我的心.
爲了她,我連吸血鬼高貴的自尊都放棄了,他們,還要什麼?
*好,放了她,不過----你必須留下!
意料之中,我答應了.
兩個牧師走過來脫下我華麗的斗篷,用銀絲將我縛起,我沒有反抗.銀對我們的天生剋制是我們連最細的銀線都無法自己掙脫.但我們卻可以輕易地弄斷一根粗大的銀鏈條.很諷刺,是不是?
他們解開了對她的束縛,長時間的束縛使她的腳步有些踉蹌,但她還是掙扎著向我跑來.
我要永遠記得你的味道,這也算對你是個懲罰吧,你這個傻瓜.頸部一陣刺痛,她咬了我一口,就像任何一個吸血鬼咬人時的那樣.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逐漸熾烈,失去了斗篷庇護,又受到這麼強烈的打擊,我實在支撐不住了,在意識消失前,我看到那些卑鄙的牧師又抓住了她,含含糊糊地吐出一個不,我終於支持不住昏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