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落點了點頭,道:“是的,真君,我的弟子清靈已失蹤好幾日,這明日就是婚期了,要是不讓她回來,此事鬧出的後果,將是我等無法承受的?!?
儀風真君隨即眉頭稍稍一皺,隨後又是莞嘴一笑,惹得衆(zhòng)人紛紛是心跳不已。
“要是我能夠幫你把你的弟子找回來,這一次,宗內(nèi)會給予我什麼樣的獎勵呢?”
砂落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如果說儀風真君出手的話,那麼清靈自是手到擒來的,而族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去了,萬一族長已經(jīng)抓到了呢?不過先讓儀風真君去可能是要好些的,時間也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的。
“若是真君能夠?qū)⑶屐`帶回來,那麼砂落將通稟師父,讓主峰給予真君相應的報酬。”
本來儀風真君一直以來都是不問世事的,什麼爭靈石,爭弟子,爭資源的事情都與他不沾邊,可是他一開了事物交易所之後,整個人就性情大變,所有的東西都變得喜歡斤斤計較,一分一兩跟你算的清清楚楚。
每每他在和宗主,也就是砂落的師父談生意的時候,砂落都是聽到了不少。
當然,外面的小忙小事,他自是不會斤斤計較的。
有了砂落的這一句話,儀風真君臉上的笑,就樂的合不攏嘴巴了,而臺下呆楞的衆(zhòng)人,則更是的如癡如醉。
砂落等一隊落離宗的弟子,早就能夠適應了儀風真君的長相,要想不被蠱惑,就儘量避免不要去直視,雖說那聲音也是慵懶嘶啞的挑人心扉。
“好了,我這就把清靈給你們帶回來!”儀風真君大聲說道,同時袖袍一揮,示意中間的人往兩邊而站。
別人一直都是以爲給他讓路來著,待的兩邊的人都分好了會。儀風真君步伐輕緩的站在了臺階上面,從袖口取出了一個鑲著金絲邊線的儲物袋,看上去比尋常的儲物袋精緻無比。
楊柳沒有做他想,此刻。卻有人尖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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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袋!這居然是,傳說中的乾坤袋!”一個看起來肥胖無比的婦人,捂著嘴巴輕聲叫道,這乾坤袋,給她的刺激,遠遠超出了儀風真君的長相。
爲何這樣說呢,乾坤袋比起儲物袋而言。可是高級進化版的,裡邊不僅僅能夠裝下無數(shù)的物體,最最主要的是,裡面是一方獨立空間,有著自主領(lǐng)土的獨立空間!能夠把任何活物給裝進去,且還能夠保證生命之息不滅的東西!
這些功能,能不讓人驚訝嗎?
儀風真君細長如玉的手指,輕輕的解開了纏繞在上面的絲線。本來就是一扯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優(yōu)雅無比。
楊柳嘴巴歪起來。她感覺師父在作秀,不過那乾坤袋看起來倒是很不錯,改天找他討一個來,還什麼都沒有找他要過呢!哼!
一縷白色的光華從儲物袋那小小的洞口而出,隨後化爲一陣白霧,落在了剛剛?cè)肆t分開的中間,待的白霧緩緩褪去,則是一個身著白衣,在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弱小女子。
白霧全然褪去之時,有人認出了在那中間昏迷著。躺在地上的女子。
“清靈!”砂落大聲叫道,隨即手上幾下結(jié)了,剛剛好,就了斷了那禁法。
隨之急步上前,扶住了清靈的肩膀,使得她的背部靠在了她的膝蓋上。
“儀風真君。你是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清靈的?她這是怎麼了?”砂落急急的說道,雖說她對於此次清靈所闖下的大禍十分的恨清靈,可是平時師徒關(guān)係還算的上是親密的,看到清靈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她也實在是不忍心在一旁站著了。
清靈的面色相對於前些日子而言,變得更加的差勁,不僅僅是蒼白,而是透著暗淡,嘴脣也是泛白,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機。
“我從落離宗趕過來的時候,中途本是歇下來要喝上一口水的,卻不料在一個山坡上面看到了一個身著米白衣服躺在地上的女子,於是,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了?!眱x風真君悠悠地說道,語氣之間充滿了隨意。
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化神期的修士說停下來喝一口水,但是也沒有人敢質(zhì)疑他的回答,因爲這清靈絕對是自己逃跑,而不是被他所擄走的,相對於儀風真君而言,擄走清靈有何用處?
砂落心裡明瞭,恐怕此事不是那麼的簡單,但是她卻不敢追問下去,於是又道:“真君,清靈她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糟糕,身體可否有恙?”
她不敢把神識放入清靈的身體去探測,但是步入了化神期的儀風真君,還是可以一眼看出來她的生命元力的,正如他可以一眼看出來,砂落所耗損的修爲根基。
“無礙,只不過是靈力透支罷了,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番就可以了。”
緊接著,儀風真君又道:“不是明天的婚期嗎?現(xiàn)在修爲沒有了,直接弄醒她就好,這個樣子還是能夠走的動的,沒有修爲也跑不了?!?
清靈而已,何必勞儀風真君費心,砂落朝著儀風真君行了個禮,就起身抱著清靈朝著她的院子而去,而清風,則是跟在了砂落的後邊。
儀風真君望著她的背影,叫道:“別忘了告訴師兄今天我所幫的大忙??!”
“是,真君。”砂落誠懇堅定的說道,隨即腳步開始加快。
這下子,一件重要的事情已經(jīng)是處理完成了的,楊氏宗人也是鬆了一口氣,想要離開,卻還是眷念這番美景,倒是男人們率先請好了安,然後就離開了去,女人們,均是一副花癡的模樣挪不開步子。
反正儀風真君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做,就乾脆坐在大椅上面,等待著臺下那個還在龜縮著的徒弟冒出頭來。
楊柳此刻還是在清靈回來了,下一步該怎麼做的發(fā)愣中,突然接到了一個目光,於是擡起了頭,看向了那如畫的美景。
“師父,你先跟我回我那院子裡去吧,我有好多好多的事兒要告訴你呢!”楊柳咧開嘴巴笑著朝著儀風真君說道。
這個時候,在議事大廳內(nèi)站著不動的女人們,才注意到了還有楊柳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而且,楊柳那同是天人般的美貌,再一次的震驚了衆(zhòng)人。
女人們都很嫉妒楊柳長的如此漂亮,更加的嫉妒她可以天天的和這麼一個謫仙般的師父在一起。
儀風真君微笑著讓楊柳領(lǐng)路,於是離開了這狼窩一般的議事大廳。
楊柳一路上樂的嘴巴都笑開了花,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可以讓她如此的開心,總之她就是內(nèi)心激動,這下子有了師父,楊氏那三個老妖怪,總不敢逼著自己了吧!
安全感啊安全感,在這一刻,總算是迴歸了。
儀風真君好笑的看著楊柳那喜笑顏開的側(cè)臉,也是咧開了嘴巴,不知覺的成了一個動人心扉的弧度。
“小柳子,開心什麼???”儀風真君終是忍不住了,問道。
“師父來了啊,師父來了就開心啊?!睏盍侠蠈崒嵉幕卮鹆碎_來。
“哦,難怪了,太久沒有看到爲師了,所以想念爲師了?”儀風真君哦的那個音拉的特別的長,整句話的音調(diào)都被他說的醉透人心。
楊柳突然一下子就臉紅了,心中焦急萬分,想不到應對的話來補充,於是著急的胡言亂語道:“不是不是,我怎麼會想師父呢!只是師父來了這裡,我就,我就有安全感了!”
“安全感?是什麼東西?”儀風真君看到楊柳的一臉通紅,樂著問道。
這安全感,是新詞嗎?怎麼他從未聽說過。
“呃?!睏盍ち?,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安全感,於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一路把這個思緒理清,把安全感的意思給說了出來。
“安全感,顧名思義就是令人能夠產(chǎn)生一種安全的感覺,也就是令人對什麼都不畏懼,令人能夠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活著,對,就是這感覺?!睏盍J真的看著儀風真君的臉說道。
儀風真君的臉色一僵,不過很快的緩和了過來,依舊如春日柳絮一般的溫和。
“感情爲師還有這功能啊,能夠讓人膽大包天??!”
楊柳的心噗通一跳,感覺十分的不妙,師父,好像是知道了點什麼了。
“弟子一直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沒有絲毫的膽大包天??!”楊柳一臉誠懇的看著儀風真君說道。
“循規(guī)蹈矩?小柳子果真是安全感十足?。 眱x風真君頓時變了臉色開來,那俊美的臉龐,好似九天開外的天神,又好似來自地獄九層的修羅。
楊柳不知,到底是哪件事情觸怒了師父的底線,使得師父這般的生她的氣,別無它法,只好雙膝一彎,跪於儀風真君的面前,用此,來緩解儀風真君的怒氣。
儀風真君怒睜著雙目看著楊柳,面色泯然中卻透露著一絲憐惜之意。
“我一直內(nèi)心覺得把你送到西南楊氏來,我心中有愧,因爲楊氏之人個個刁鑽,可是,我全然不知你和西南楊氏有著那樣深的淵源!更不知的是!你還很是高興的來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