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走後,張鵬有些不解的看著師傅,感覺這不像是師傅的性格,不知道師傅是不是另有打算,遂走近問道:“師傅!真的要讓他單獨離開這裡?”言下之意是老規(guī)矩,如果這個惡人你不方便做的話,那黑鍋就由我來背吧!
他反正早就背黑鍋背習(xí)慣了,也不在乎多背一個,譬如上次瓊花仙子的事情,弄竹就差點和他翻臉。奈何如今的張鵬大權(quán)在握,殺伐決斷於一身,手下百萬大軍只需一聲令下立刻出擊,張鵬臉一沉弄竹也拿他沒脾氣,畢竟人家不是躍千愁,和他也不熟悉,不會隨便給他罵來罵去指手畫腳的機會。
張鵬是準(zhǔn)備只要躍千愁不吭聲的話,就立馬去把文瑞給處理掉。誰知負(fù)手而立的躍千愁想起了大雪山和自己背道而馳的雪皇夫婦,微微搖了搖頭嘆道:“讓他去吧!畢竟都是以前在人間的熟人,最後一點舊情不想全丟完了?!彼娴牟幌氲玫降脑蕉啵サ脑蕉嗔?,心有感慨難得動了惻隱之心。
張鵬戰(zhàn)場廝殺出生,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對於婦人之仁的理解比師傅還更透徹,一但發(fā)現(xiàn)對整個大局有危害的人,那是手起刀落看著血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主,眉頭皺了皺道:“倘若他出去以後泄露了我們的基地怎麼辦?”
“那又怎麼樣?”面對牆壁沉思的躍千愁轉(zhuǎn)過身來,成竹在握道:“基地在神墟境內(nèi),三夜就算知道我們在裡面又能耐我何,神墟境開啓還早著,諒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再說了,如果文瑞真是身懷異心的人,留在身邊的危害比放他離開的危害更大。”
“是!弟子明白了,若是沒什麼事弟子忙去了?!睆堸i恭敬的退了出去,表面上雖然遵命了,心中卻仍覺得有些不妥。
對他來說,身爲(wèi)一支軍隊的指揮官,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這話也是師傅告訴他的,他一直深以爲(wèi)然,所以隨時要準(zhǔn)備應(yīng)付突發(fā)事件,何況這修行界不比凡間,稀奇古怪的事情層出不窮,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萬一出了突發(fā)事件自己沒有應(yīng)對好,那便是自己失職了。
但是對於師傅的決定他還是無條件的服從,不過他卻準(zhǔn)備在自己的職權(quán)範(fàn)圍內(nèi)做出最佳準(zhǔn)備,決定調(diào)整軍隊佈防,一但發(fā)生意外不至於措手不及。
就在張鵬走了沒多久後,弄竹又闖了進(jìn)來,一看到躍千愁便拍桌子怒罵:“躍千愁!你什麼意思?”
“怎麼啦?發(fā)這麼大的脾氣,誰又招惹你了?”躍千愁明知故問的裝傻道。
“少來這套!瓊花的事別說你不知道……”弄竹噼裡啪啦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出來,原來瓊花仙子被張鵬領(lǐng)去了後,瓊花仙子趁他在昏迷中,對紫衣表明了母女的身份,如今紫衣看見他是一臉的哀怨,理都不理他了。
“??!還有這樣的事?”躍千愁一臉的驚訝,攤攤手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事肯定和我沒關(guān)係?!?
“放屁!”弄竹一腳踹翻了椅子,指著躍千愁的鼻子罵道:“我和瓊花的事情除了你沒別人知道,不是你指使的纔怪了,如今紫衣再也不理我了,你要是不把這事解決了我和你沒完?!?
躍千愁神情凝重的擺了擺手,表示真的不是自己指使的,忽然眉頭皺了皺,哦了聲道:“我明白了,我曾和張鵬說過你和瓊花仙子的關(guān)係,讓張鵬關(guān)照關(guān)照瓊花仙子,我其實也是好意。後來你受傷了,我讓張鵬安排個細(xì)心的女人伺候你,難道那混賬東西把瓊花仙子領(lǐng)到你哪去了?”
“你……”弄竹指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知道這傢伙說的是真是假,雖然覺得合情合理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他對躍千愁太瞭解了,對他嘴裡出來的話一向只信三分。
“你也別生氣了,這事真的和我沒關(guān)係。當(dāng)然!我不會推脫責(zé)任,這事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避S千愁陰著一張臉走來,身上隱隱泛起殺意,沉聲低音道:“那瓊花仙子實在可惡,不收拾了她難泄你我心頭只恨。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親自出面找紫衣談?wù)劊f那瓊花仙子是心懷叵測之人,而張鵬鬧出的事讓張鵬自己去處理,讓張鵬用軍法撬開她的嘴巴,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保證她會親口告訴紫衣之前說的話都是騙她的,你看怎麼樣?”
弄竹一臉的無語,他感受到了躍千愁身上的殺意,絲毫不懷疑這心狠手辣的傢伙會對瓊花仙子下毒手,可憑心而論,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弄竹還不至於要把瓊花仙子給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但仍嘴硬道:“你就給我裝吧!”說罷甩袖而去。
“唉!別走啊!”躍千愁追在他後面喊道:“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先交代好張鵬,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去找張鵬處理這事。”
“滾一邊去!”弄竹回頭噴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子便走。躍千愁不以爲(wèi)意的擦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嘴裡哼著京劇唱腔:“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fā)來的兵……”背個手得意洋洋的晃了回去……迷幻仙城的絕情宮分舵舊址,後院主寢室內(nèi),讓人血脈噴張的女人呻吟聲不斷響起,時而低吟婉轉(zhuǎn),時而高亢響亮。
激烈的撞擊聲過後,渾身赤裸肌肉健碩的三夜魔君放鬆的躺在了榻上,舒坦得媚眼如絲的青天大魔王舒展著凹凸有致的傲人潔白身軀幫三夜魔君清潔完畢後,趴在了三夜魔君的胸膛上,柔聲細(xì)語的問道:“魔君!聽說冥界那邊有消息傳來,說是白啓失蹤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他自找麻煩到時候就別怪本君違背承諾!”三夜魔君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伸手挑起趴在自己胸口上的鵝蛋般的潔白下巴,淡淡笑道:“莫非睡在本君身旁,心裡想的卻是白啓那入幕之賓?你們兩個好像曾愛得死去活來過,難道是餘情未了?”
青天大魔王一把推開他的手,重新趴了上去,冷哼道:“我和他之間早就一刀兩斷了,若不是魔君重承諾,就憑他把我封印在魔界這麼多年,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也就是藉著在牀上的時候,她纔敢對三夜魔君動手動腳。
“哦!”三夜魔君不置可否的哦了聲,忽然外面?zhèn)鱽砝罟弥块T的聲音喊了聲:“魔君!”
三夜魔君一把推開青天大魔王起身下榻,青天大魔王光亦趕緊光著身子起來伺候他穿上了甲冑披風(fēng),目送他龍行虎步的走了出去,又緩緩?fù)酸釒撞焦庵ü勺诹碎缴蠍澣蝗羰?,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聽到外面交談的話語中涉及到了燕追星,立馬清醒了過來趕緊穿衣……外面的院子裡,三夜魔君驀然回頭問道:“他說他是來自人間,剛從神墟境躍千愁的手中逃出來,是燕副宮主的奴才?”
李公公微微躬身道:“是的!我查看過,他的確是中了魔眼銷魂,應(yīng)該假不了?!?
“通往那方人間的所有通道都已經(jīng)斷絕,我還以爲(wèi)那躍千愁想安坐人間不再插手我魔道大軍的事情,沒想到他居然躲在了神墟境?!比鼓Ь湫Φ溃骸邦I(lǐng)那人來見我,順便把燕副宮主請來對質(zhì)!”
李公公快速離去,沒多久便把燕追星和文瑞領(lǐng)了來。燕追星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他在妖鬼域吃了大虧肉身俱毀,若不是魔功神奇,加上三夜他們幫他立馬找到了相匹配的肉身奪舍,只怕也恢復(fù)不到這麼快。
而文瑞則是因爲(wèi)早就被燕追星的魔眼給控制了,想盡辦法讓躍千愁送出神墟境後,立馬找到了魔界中人,聲明乃是燕追星的手下,魔界中人聽他說是燕副宮主的手下,不敢耽誤,即刻安排人把他送了過來印證。
召集時主僕相見,燕追星在邊來的途中就便詢問了文瑞情況,所以對情況已經(jīng)有了瞭解。來到後院,兩人對三夜魔君行過禮後,文瑞又在三夜魔君的詢問下對神墟境的情況做了詳細(xì)回答。
“到底是什麼樣的神奇寶物,竟然能隨意穿越來回於三界?”三夜魔君目光閃爍不定道:“怪不得那方人間的通道被封死了,躍千愁還能跑到已然封閉的神墟境去。”青天大魔王已經(jīng)整理利落了靜靜站在他的身後。
對能三夜魔君寢居里出來的女人,之前幹了什麼不用猜也知道,燕追星不禁多看了兩眼,但他心中最焦急的還是那方人間被封了,那裡還有他關(guān)心的人在??!然而有些秘密他也不想徹底坦白,所以迫不及待的拱手道:“魔君!我母親和妹妹還在躍千愁的手中,求魔君想辦法救救她們!”
“這是自然!”三夜魔君點了點頭,隨即微微偏頭道:“那個被封閉的神墟境,金太應(yīng)該比我們更清楚?!崩罟靼姿囊馑迹钦医鹛貋恚⑽⒐碛蛛x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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