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結(jié)束。
衆(zhòng)臣陸續(xù)的退出了太和殿。
陳墨原本打算等朝會結(jié)束後,去找皇后談?wù)勑牡摹?
但是皇帝允許他在外面立府,也就是說他不用再到皇宮裡待著了,這讓他根本就沒有由頭去找皇后。
而且朝堂上趙基說的那一番話,總讓陳墨覺得他意有所指。
之前在南陽的時候,皇甫昊跟他說過,魏閒私底下在調(diào)查自己的事,結(jié)合模擬中自己的“真實身份”在汴梁傳開。
讓陳墨總覺得趙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麼一樣。
...
殿外。
蕭雲(yún)齊一行人湊了過來。
蕭雲(yún)齊說道:“陳洪將軍,恭喜恭喜。”
跟在蕭雲(yún)齊身後的官員,也是對著陳墨拱了拱手來。
陳墨和蕭雲(yún)齊並行,後者撫著長鬚,道:“朱雀大街的那座宅子,陳洪將軍可住的舒心?”
陳墨抱拳作揖了一番:“多謝大司馬,那宅子舒心的很,若不是大司馬,末將不知何時才能住上這麼大的宅子...”
“陳洪將軍說笑了,以您目前的地位,這汴梁城的宅子,還不是手到擒來。”蕭雲(yún)齊朗朗一笑。
“末將惶恐。”陳墨佝僂了一下腰,旋即說道:“末將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大司馬給的,末將沒齒難忘,若是大司馬用得上末將,大司馬只要知會一聲,末將願爲大司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還向蕭雲(yún)齊鞠了一禮。
蕭雲(yún)齊一把扶住了陳墨,看起來很是滿意,笑道:“客氣了,從今以後,你我乃是一家人,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什麼赴湯蹈火什麼的,哪有這麼嚴重。”
然後從袖袍中掏出了一塊鐵牌,遞給了陳墨,道:“這是步兵司令牌,等下你持此令牌可以去步兵司點齊剩下的兵馬,老夫已經(jīng)跟手下的人說好了。”
“謝大司馬。”陳墨再次拱了拱手,旋即用著關(guān)心的語氣說道:“大司馬,昨晚蕭府是不是出事了?我看到府中的人在朱雀大街搜查。”
刺客昨晚中了府中豢養(yǎng)的高手一掌,還被她跑了,現(xiàn)在都還沒找到。
這消息若是傳出去,對蕭家可是一件醜事。
而且這事還跟陳墨有關(guān)。
蕭雲(yún)齊自然是不會讓陳墨知道,因此笑了笑,道:“一個蟊賊而已,昨晚已經(jīng)抓到了。”
“那就好。還是那句話,若是大司馬有用得找末將的,儘管知會一聲。”陳墨說道。
蕭雲(yún)齊點了點頭,繼而說道:“老夫讓人算過了,大後天是個好日子,到時你和瑤瑤可以成就一樁好姻緣。”
“大司馬擡舉,末將會好好待她的。”
說著,陳墨突然嘆氣了一聲。
“陳洪將軍怎麼了?”蕭雲(yún)齊問。
“伺候皇后娘娘這麼長時間,如今勝利歸來,本打算向她分享這個好消息的,可惜沒這麼機會了。”陳墨惋惜道。
蕭雲(yún)齊沒有多想,道:“這好辦,夫人也有些想皇后娘娘了,到時把她叫到家裡,你們兩可以見見,聊一聊。”
陳墨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高丘有些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身後蔡司不斷的勸阻,可是攔不住。
看著來著不善的高丘,蕭雲(yún)齊皺了皺眉,旋即擋在了陳墨的面前,笑道:“高太尉有何貴幹?”
而高丘則是沒管蕭雲(yún)齊,怒氣衝衝的對著後面的陳墨喝道:“陳洪,給本太尉一個說法,奮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還未離開的百官也是好奇的湊了過來。
看熱鬧嗎,百官也喜歡。
“聽說高奮戰(zhàn)死,是陳洪將軍害死的。”
“噓,這話別亂說,是高奮自己違抗軍令,貪功冒進,至自己與險境,與陳洪將軍無關(guān)。”
“話是如此,陳洪不也沒有救援嗎?”
衆(zhòng)臣竊竊私語。
陳墨上前一步,拱了拱手,然後不卑不亢的說道:“啓稟太尉,令公子不按照計劃行事,貪功冒進,走入了叛軍的埋伏圈,因此戰(zhàn)死。”
“好了高兄。”蔡司抓著高丘的手。
“放開。”高丘一把將蔡司抓著自己的手甩開,然後指著陳墨的鼻子吼道:“那你爲何不救援?皇甫昊讓你經(jīng)儘快與奮兒匯合,爲何你遲遲不到?”
陳墨蹙了蹙眉,道:“他未在指定的地方,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深入到撫城了,末將也無能爲力。”
“什麼無能爲力?你就是故意的,你想借此事了結(jié)你們之間的私怨,江涌山的事,我可是聽說過了。”高丘的雙眼都是通紅的。
陳墨搖了搖頭:“太尉,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實際末將也無能爲力。”
說完,陳墨便是轉(zhuǎn)身離開。
高丘還想上前攔住,可是卻被蕭雲(yún)齊擋了下來,喝道:“夠了。太尉,你難道還不嫌丟人了,令郎戰(zhàn)死,全怪他咎由自取,若不是貪功冒進,何得落此下場。這些全體將士都可作證。”
“胡說。”喪子之痛,哪能讓高丘就這樣了事。
然而蕭雲(yún)齊一甩袖,道:“太尉若還不滿意,可找陛下做主。”
高丘臉色陰沉,他早就去找陛下了,可是陛下一直不見他。
只讓魏閒傳了一句。
證據(jù)。
...
當陳墨回到陳府的時候。
關(guān)於他是太監(jiān)的事,已經(jīng)在官員圈中傳開了。
春蘭她們也是有些耳聞。
而對於秋蘭和冬蘭兩人來說,若不是昨晚的痛楚現(xiàn)在還能感受得到,她們差點就信了。
因此陳墨回來的時候,秋蘭她們迎了上來,道:“老爺,城中有謠言,說老爺您是太監(jiān),這簡直是胡說八道,老爺你怎麼能是...太監(jiān)呢。”
陳墨笑了笑,俯身在秋蘭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春蘭說道:“老爺,今早上的時候,好多人來到府上送禮。”
聞言,陳墨眉頭一挑,應(yīng)該是和蕭家站隊的那些官員們送的,繼而說道:“收了沒?”
“收了,放在大廳裡,並且記錄在冊了,若是老爺不滿意的話,奴婢這就讓人退回去。”春蘭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一個冊子遞了過來。
“別。”陳墨擺了擺手,笑道:“收都收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以後但凡還有人送禮,直接收了,讓這種風(fēng)氣多向我吹吹。”
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