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當(dāng)晚給大款洗了個澡,用肉湯泡饅頭,大款吃飽喝足,滿意的在胡蔓給它鋪的窩裡睡了。
她本來就喜歡這種可愛的動物,可她媽卻對貓狗的毛過敏,幾次想養(yǎng),都被無情拒絕,這次終於滿足了願望,別提對這小東西多上心了。
胡秀在旁邊看的直撇嘴:“一個小畜生,怎麼跟養(yǎng)孩子似得?對家裡人都沒見你這麼殷勤。”
“畜生怎麼了?畜生時間久了也會對你有感情,反倒是家人,呵呵……”
胡秀一噘嘴:“你還說個沒完了是吧?我們也是爲(wèi)你好啊,要不是就你這樣的,嫁都嫁不出去。”
“那還真是謝謝你們。”胡蔓嗤笑,這三觀可以喂狗了!她看人,只看他們這麼對待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好心辦壞事,壞心辦好事,結(jié)果雖然是後面的好,可交人只能交前者。
當(dāng)然,結(jié)果好也不錯……
胡蔓鑽進(jìn)被窩,一閉眼就不自覺的想起剛纔廚房的情景,剛纔大概是傻了,現(xiàn)在才覺得心咚咚的跳的厲害,兩世爲(wèi)人,倒好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似得。
胡蔓懊惱的矇住頭,想著明天還得去縣城呢,逼著自己靜下心睡覺。
儘管如此,胡蔓還是做了一晚上夢,早早的就醒了,困頓的穿上新衣服,準(zhǔn)備去洗漱。
可誰知武戰(zhàn)比她起的還早,一樣是廚房,一樣的天色混沌,一樣是他們兩個人……
胡蔓連他的眼睛都沒看就去洗牙,暗罵自己沒出息,也奇怪了,以前還好,可這麼親密接觸後,就連單獨相處一下,胡蔓都覺得心跳加速。
可她剛給茶杯倒上水,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貼上來,大手固著她的腰,武戰(zhàn)獨有的氣息包裹住她,胡蔓身子一僵,低聲道:“武戰(zhàn),你放開。”
武戰(zhàn)低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蔓蔓,我昨晚想了你一夜。”
胡蔓轟的一下,耳朵彷彿被燙紅,認(rèn)識這麼久了,她都不知道武戰(zhàn)會說這種話,難不成男人天生就會的?
“天天見面,什麼想不想的!”胡蔓轉(zhuǎn)身推開他:“以後別在家裡動手動腳,萬一給人看見了不好。”
武戰(zhàn)的眸子裡漾著寵溺:“胡秀什麼時候才走?”
若是以前他問,胡蔓不會多想什麼,可現(xiàn)在……胡蔓警覺的看他:“武戰(zhàn),我們還沒成親!”
武戰(zhàn)無奈:“蔓蔓,我聽你說這句話不下十遍了,以後真的不想再聽到!”
呦!這人!胡蔓真是覺得,她給了他一個甜棗,他倒想要棗林了。
“可我們確實就沒有……”
胡蔓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身子一個失重,又被人摟住,還沒反應(yīng)過來,脣便被人吮住,男人霸道的氣息強(qiáng)行佔據(jù)她的口腔。
武戰(zhàn)本是懲罰性的親了一下,可兩人的脣一貼近,他就捨不得放了,每次都覺得這種感覺太讓人著迷,一晚上的再想念,再回味,都不如真正觸到來的美妙。
直到胡蔓快喘不上氣,一雙手捶打他的胸膛,武戰(zhàn)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的警告:“下次再說,可不是這麼簡單了!”
胡蔓睜開眼,嘴脣被他又親又咬的,越發(fā)的豔紅,一雙杏瞳半羞半惱的看著他,眼裡好像有水波一樣的好看。
“武戰(zhàn),你肯定還有另一重性格!”胡蔓越發(fā)堅信。
武戰(zhàn)還待說什麼,忽然聽到有開門的聲音,胡蔓一把推開他,繼續(xù)洗漱。
果然胡秀揉著眼睛走進(jìn)來,並未發(fā)現(xiàn)有什麼不對:“蔓蔓,你起了也不叫我!是不是打算丟下我偷偷去?”
胡蔓自顧自的洗牙,沒搭理她,倒是想到,自己就剛睡醒,牙都沒潔他就來親……也不嫌棄?
胡蔓簡單的做了點吃的,然後又餵了大款,抱著它敲門:“武青?起了沒?”
“來了。”沒一會兒武青打開門,頭髮還亂著:“怎麼了大嫂?”
胡蔓將大款遞給他:“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你要好好照看它!喂饅頭,不能喂粗糧,它太小,消化不動。”
武青還是第一次見著小東西呢:“哪兒來的啊?”
“撿的!”胡蔓叮囑完就去收拾東西,於書言倒確實來得早,剛準(zhǔn)備好,他就來叫門了。
馬車很寬敞,四人坐在裡面一點都不擠得慌,胡蔓只是慶幸不用再走那麼遠(yuǎn)了,畢竟連飛機(jī)都坐過的人,馬車實在不算什麼。
胡秀就不一樣了,她去縣城的時候都很少,就算去,頂多搭村裡的牛車一起,顛顛簸簸的,還沒個遮擋的,這馬車又寬大又軟和,還擺著小桌子,上面有點心水果呢!
果然是有錢人!這才叫過日子呢!胡秀對自己的以後滿心憧憬。
因爲(wèi)睡得晚,起的又早,馬車晃晃悠悠的就把胡蔓晃悠睡了。
她靠著軟墊眼神迷離,腦袋跟小雞吃米似得,武戰(zhàn)也不管馬車裡還有別人在,用手扶著她的頭:“躺好睡。”
胡蔓困得迷糊,順著他就躺了下來,其實是躺在了武戰(zhàn)的腿上,武戰(zhàn)順手拿了一塊兒小毯給她蓋上。
於書言就坐在兩人對面,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兩人跟之前不太一樣了,雖說他們的關(guān)係一直明確,可先前分明沒有這麼自然,他上次不過輕描淡寫的一說,武戰(zhàn)就反應(yīng)那麼大,哪有現(xiàn)在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武戰(zhàn)坦然的任由於書言探究的眼光打量,反正他和蔓蔓的事,他們兩人懂就可以,其他人說再多,他也不應(yīng)該拿來去當(dāng)做蔓蔓的想法。
馬車到底快的多,一個時辰就到了,武戰(zhàn)輕拍了拍胡蔓的肩:“蔓蔓,到了。”
胡蔓一個激靈坐起來,正好頭頂碰到武戰(zhàn)的下巴。
“哎呀!”胡蔓一下清醒了,捂著腦袋痛呼一聲。
武戰(zhàn)也顧不得自己下巴疼不疼,大手覆上去替她輕輕揉:“也不知小心點。”
武戰(zhàn)扶著她下了馬車,胡蔓擡頭一看,面前是一家兩層的閣樓,比於書言的酒樓小了一些,也樸素了些。
“進(jìn)去看看吧!”於書言帶路,小二看是於書言,直接道:“老爺和夫人在後院呢!”
於書言點頭,也不需要人帶路,徑直朝後門去,後面是住宿的地方,倒是挺大的,有五間房屋。
於書言上前敲了敲門:“邵叔,在嗎?”
門很快就打開了,一個頭發(fā)花白卻很精神的老爺爺笑的很慈祥:“小於呀?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丫頭?”
胡蔓微彎了彎腰:“邵叔好,我是胡蔓,那個,因爲(wèi)身體原因,臉上有些傷疾,不方便示人。”
邵忠也不在意:“小於跟我說過了,他對你可是讚不絕口啊!進(jìn)來坐下談。”
一行人進(jìn)了屋,邵氏給幾人斟了茶就坐在一邊,也不說話不參與,看起來一切都是聽邵忠的。
於書言抿了口茶:“邵叔,我都跟她說好了,她同意三十兩買您這塊地方。”
邵忠擡手插話:“先不說多少銀子,胡丫頭,這茶樓我開了一輩子,這要不是沒辦法,也實在是於心不忍,這招牌在這地方也算是響亮,要是真摘了,老頭子我心裡不舒服。”
胡蔓一抿嘴,繼而笑了:“邵叔,茶是個好東西,不僅靜心凝神,更能清肺解熱,餐茶不分家,我會加蓋一層,一樓大堂,二樓雅間,三樓掛著您的招牌,繼續(xù)開這個茶社,如何?”
邵忠眼睛一亮,暗探於書言說的果然沒錯,豈止是聰明,簡直是靈透!
“那丫頭,你懂茶嗎?”
“精不敢說,只能說會。”
邵忠照顧邵氏:“把東西拿來。”
邵氏起身去裡屋拿出一套茗器,邵忠示意胡蔓來試試。
胡蔓絲毫不怯,站起身走過去,這是一套竹木茶具,做工十分光滑細(xì)膩,看來這老先生的確是愛茶。
旁邊備著熱水,胡蔓先將所有茶具燙過,然後拿起茶葉罐,打開聞了聞,脫口而出:“黃山毛峰?”
邵忠摸了摸鬍子:“毛峰是沒錯,可黃山又是什麼?”
胡蔓這纔想起,這裡不一定有沒有這個地方呢,忙笑笑:“沒什麼,那我就開始了。”
她先將茶葉倒入壺中,用開水將茶醒好,再倒出。
然後將開始沖泡,提起水壺往茶杯倒水,上下反覆三次,倒至七分滿,這才端起,一手做請的姿勢:“邵叔請!”
邵忠接過茶,嘴角一直帶著笑,看得出來他的態(tài)度。
吹了吹嘗過後,才點頭:“胡丫頭,錢的事我不甚在意,三十兩就賣給你了,你既然懂,那我也放心把這塊兒招牌交到你手上的。”
胡蔓一喜:“這樣邵叔。”
邵忠點頭:“我們?nèi)灬峋蛦櫝蹋魈觳铇蔷蜁P(guān)門停業(yè),到時你該怎麼建就怎麼建。”
“嗯。”胡蔓心裡總算踏實下來,將包裹打開,拿出銀兩:“這是三十兩,我暫時只有這麼多,或者建是暫時不行,只能先買下來。”
邵忠讓老伴拿紙筆:“你這丫頭倒是膽子大,就這麼幾個錢就敢全拿出來做生意?”
“是啊,就是因爲(wèi)錢少,纔要拿出來用錢生錢。”
邵忠總算明白於書言這麼看重這個姑娘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