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菡疑惑的看著楚凌風,想探究一個答案。其實妙菡還想問她爲什麼會頭痛?爲什麼會昏迷?但是她又不知該怎麼問。
楚凌風柔和地說著:“等到回去我在給你解釋爲什麼,並且把以前的事情都將給你聽。好不好?”楚凌風的話像是春風一般,吹過了妙菡心頭。她點點頭,乖巧的吃了那粒藥。便閉上了眼睛……
小巷子裡,跟隨楚凌風和妙菡的人都已經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黑色的血,顯然已經中毒而死。看來不論是邪醫還是醫神,都是名不虛傳。只要動手,便會在無形中殺人。真是讓人髮指,如果他們知道楚凌風是醫神,不知會有何感想?不知還會不會如此的傻傻送命?
想必這些人到臨死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做這件事的人早己進入了夢鄉。完全沒當回事,像是殺了幾隻螞蟻一般……
張敬幾人趕到雁城時,已是後半夜。得知楚凌風二人沒有出城鬆了一口氣,又詢問他們去了哪裡,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幾具冰冷的屍體。再無他的答案。張敬緊攥著拳頭,短小的指甲都快嵌進肉裡。
張敬大怒讓手下的士兵們盤查所有的客棧,一時間。在後半夜的雁城客棧裡,通火通明。哀怨聲連連響起。但是到了清晨,也沒有找到楚凌風和妙菡的一點影子。這讓張敬有苦難言,有怒沒處發。只是在出城門的地方靜靜的等待著,想要一絕而起……
清晨,妙菡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天已大亮,身旁早已無人。忙起身,卻聽到楚凌風的話語:“醒了,正好吃點早飯。”
妙菡穿好鞋子,在一旁的臉盤裡洗了洗臉。看著吃的悠閒的楚凌風,哪有逃難的樣子。真是讓人無語到及點。
妙菡都收拾好,也坐下來。簡單地吃了幾口,隨後看向楚凌風。楚凌風也放下筷子,輕聲說道:“妙菡我考慮了一下,你現在的身子不宜長途跋涉。而且還有危險。你還是留在這裡,等著過幾天,風聲過了。我會來接你。怎麼樣?”
妙菡搖搖頭,連想都沒想的說著:“不要,我要跟你離開。”妙菡現在記憶全無,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好不容易抓住有個親近的人。她還想見到她日思夜想的孩子。怎麼會一個人留下。她真的不想,就算有危險也罷……
楚凌風像是知道妙菡所想,柔聲說道:“妙菡,時間不會太久。少則三天,多則十天。很快就過去的,你要相信我。”
妙菡委屈的看著楚凌風,在他的眼裡,妙菡看到了堅持。似乎沉默了很久,妙菡無奈的點點頭,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楚凌風笑了笑,帶著妙菡出了門。找到了藍月,沉聲說道:“我的人先在這住幾天,到時候我回來接她。這期間就由你照顧了。”
藍月挑了挑眉:“你確定這麼做?你有沒有想過,
要是他們知道只有你一個人離開了。那還不把這雁城翻個底朝上。那時候她更危險,你還是在考慮下。我可不想把人弄丟了。”
楚凌風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不會的,從京城出發的時候,他們就沒見到妙菡。只有我一個人趕著馬車。這次就算他們知道只有我一個人離開,也不知道去哪找妙菡。還有,就算是知道在雁城中。我相信你也會有辦法的。對吧?”
藍月白了他一眼,隨後看著妙菡笑道:“你知道我從不做沒利益的生意,那就讓她在我這幹活吧!能幹什麼幹什麼,怎麼樣?你不會捨不得吧?那正好,把人帶走。”
楚凌風像是沒聽到般,對著妙菡點點頭。便從後院跳了出去,那裡有藍月準備好的馬車。他快速的上了馬車,鞭子揚起又落下。馬兒快速的跑起來,這次只有他一個人。那還怕什麼?只不過,他又要大開殺戒了,似乎好久都沒有那樣做了。他一直都不是很喜歡血腥,但是,卻總有人逼著他不放。他也沒有辦法啊,無奈一笑。很快便消失在小巷裡……
妙菡有些膽怯的站在藍月面前,藍月一笑問道:“你會些什麼?”妙菡在空白的大腦裡一陣尋找,最後失落的搖搖頭。她什麼都記不起來,更別提自己會些什麼?
藍月看著她失落的樣子,也不再逗她。剛要讓她回去休息,此時臺上傳來了悠揚的琴聲。妙菡瞬間呆住了。隨後不確定的低聲說道:“我,好像會這個。”
藍月挑了挑眉,那你要不要試試?妙菡像個孩子一樣笑著點頭。藍月是知道妙菡的狀況的。之所以讓她試試,是想幫幫她。看看能不能找回丟失的記憶。
其實,藍月的爲人還是不錯了。不過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要不然,會很慘。藍月帶著妙菡來到後臺。指著琴說道:“你試試,讓我也聽聽你談的怎麼樣?能不能上臺演出?”
妙菡看到琴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腦海裡似乎閃過一個婦人,輕輕的教著一個女孩彈琴。又出現了以自己的樣子,專心的彈琴。可是,想到了馬上就消失了。妙菡帶著一種親切感,坐到了琴前。
妙菡的手輕輕的放在了琴絃上,不知爲何。試了幾下音後,她竟跟著感覺彈起來。一首陌生又熟悉的曲子慢慢的響起來。
又是那首【瀟湘水雲】。明明妙菡不知道曲子。但是跟著感覺竟然彈了起來。
整個曲子分爲十段。一,洞庭煙雨。二,江漢舒清。三,天光雲影。四,水接天隅。五,浪捲雲飛。六,風起雲涌。七水天一碧。八,寒江月冷。九,萬里澄波。十,影涵萬象。
樂曲開始,飄逸的泛音使人進入碧波盪漾,煙霧繚繞的意境。讓人感受洞庭煙雨,霏霏四起,微茫千萬裡,雲天倒浸龍宮底。悠揚自得,扁舟看范蠡,一蓑江表誰爲侶。江鄉趣,閒伴漁翁
,有網何曾舉,假沽名吊譽。
接著第二段江漢舒情,水光雲影,清清霽色瀾霞明,好風輕。浮天浴日,白浪涌長鯨。壺天物外幽情,破滄溟有客寄閒名,醉裡醒醒,歌澤畔也那吊湘靈。
第三段瀟湘雲水也兩清情,水浸遙天雲弄影,閒引領,九嶷何處嶺。墨染臨川,那聞八景。詩興,三山五渚相爲柄,客船漁火相爲證,磨天鏡。
第四段水接天隅,涵太極,未成圖。玉鑑映冰壺,瀰漫莫測也沒平蕪,遙山平斷霧收初。不堪目極心孤,忘機鷗鳥相呼。何堪小隱,尋個漁夫,絲綸結伴樂應殊。時世疑狐,那煙月模糊,喚醒陶朱,添來一個那酒伴詩徒。
第五段浪卷飛雲,勢氤氳。羲皇人,何處瀟湘的那投老寄閒身。遙借問,你那誰與汝相親,風月爲鄰,芒鞋羽扇白綸巾。雲水中分,瀟湘佳致與誰論,十洲三島堪倫。
第六段滿天雨也那滿天風,風起浪舂舂,四水浮空空。瀟湘風景,的那興無窮,金碧畫圖中,看弱流千里,的那隔十島三篷,三篷。
第七段渺渺那水天一碧,蓬瀛少隔,望雲根那莫測,擬馮夷那訪河伯。美哉也,伊誰得,彩霞絢色,看輕掛水簾,的那月鉤雲額。
第八段寒江月冷,銀河耿耿,水雲遙映菱花鏡,增佳興,瀟湘佳勝。凝眸高憑,遙見漁竿輕弄影,窄窄羊裘,高高帽頂。舉月爲媒,指天爲證,不受殷周聘。世濁我清,衆醉我醒,風月襟懷,誰憑詩管領,聽天還聽命。
第九段萬里澄波,耿耿湛銀河,的那止水自盤渦。倒浸姮娥桂影的那婆娑。誰何,壺天風月樂無他,惟憑詩酒消磨,消磨。半帆風雨,一曲漁歌,由人閒唱和,笑人間歧路多。
第十段一天燦爛紅霞,影涵萬象,的那落日西斜。金翻鴉翅,水映那蘆花。雨放滿天星彩,風來何處悲笳。停槎品題八詠,有客興無涯。美蒹葭,可堪那圖畫……”
隨著妙菡的一曲結束,呆住的不只是藍月。還有錯愕的妙菡,她也震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藍月不敢相信的看這妙菡,隨後說道:“你彈得可真好聽,比我這的琴女似乎還要好上一分。真是太讓我吃驚了。”
妙菡不知爲何,就是對這首曲子很熟悉。但是,特猶豫地問道:“藍姐,你知道這曲子的名字嗎?”
藍月皺了皺眉,知道她只是記得的。但想不起來是怎麼回事,無奈的說道:“這首曲子叫【瀟湘水雲】。你可曾記得?有沒有一點點的印象?或者能想起什麼嗎?”
妙菡在腦海裡想了又想,還是一片空白。最後失落的搖搖頭,低聲嘆了口氣。
藍月拉起妙菡的手,溫和的說道:“別急,慢慢就會想起來的。你彈得很好,如果可以,你可以上臺表演的。不過,前提是你同意的情況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