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一盡灰飛煙滅（34）

“吱呀……”

大殿的門緩緩地打開了。

上官無敵走了進去，看著正躺在軟榻上磕著眸子假寐的妖絕色，輕輕的撩起衣裙的下襬踏上了白玉砌成的臺階。

“怎麼……他們走了嗎？”妖絕色精緻的薄脣緩緩地動了動。

可上官無敵輕輕勾脣笑道：“沒有……先來向殿下辭行了。”

“嗯？”妖絕色睜開那雙銀色的瞳仁，微微一顫有些差異的看著上官無敵：“你怎麼來了？”

“辭行……”上官無敵停在了妖絕色的對面，緩緩的跪坐在妖絕色的對面。

是“呵呵……”妖絕色淺淺的笑出了聲：“我以爲你會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地方呢。”

上官無敵淺笑著：“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和龍墨玄。”

“本殿下？”妖絕色直起身子，慵懶的撐著自己的身子：“我只不過提供了你們所需要的藥物而已……帶你們回來的，是琴瑟……”

上官無敵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琴瑟？”

“難道你希望是本殿下麼？如果你希望的話……那麼就就做我的夫人，我就回去救你！”妖絕色笑的輕佻。

上官無敵緊緊地皺在眉，她想起了那個晚上，她聽到的……

“憑什麼！明明是我比莫漓先遇到你，明明我們纔是一對！爲什麼莫漓出現後什麼都變了！爲什麼！莫漓已經死了五百年了爲什麼你還是不肯放手，到底莫漓有什麼值得你那麼在意的！”

“你對莫漓的不是愛琴瑟，你相信我……你對她的是同情是愧疚，因爲莫漓因你而死……所以你愧疚，因爲她發狂似得愛你所以你同情她，你相信我……你不愛她！你想想我們當時……對不對……你對我那麼好，那纔是愛！”

“竺媚……就算當時對你真的是愛，可是我這個壞蛋……變心了，愛上了另一個女人，並且……除了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

“就算你愛的是莫漓，可是莫漓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女人……如果不是莫漓的轉世，如果只是龍墨玄的九王妃……你還會愛她嗎？”

還有……遲蛟說的……

“竺媚姐姐和琴瑟哥哥是天下最般配的人，琴瑟哥哥很喜歡竺媚姐姐呢……只要是竺媚姐姐喜歡的琴瑟哥哥想盡辦法都會給竺媚姐姐……只不過後來……”

如果遲蛟都知道的話……那麼，妖絕色也一定是知道的！

上官無敵擡眼看著妖絕色：“我知道一個傳說，在幾百年前，南疆未統一之前有三個國家，南疆、東陵、北國！北國的三皇子和東陵大祭祀之女有婚約，可是大祭司之女卻心有所屬！直到有一天，大祭司之女接到消息，自己的情人出了事，她趕去了，卻被自己狠毒的情人親手殺死，三皇子請求東陵的大祭司卜算，測出五百年後女子會來到這！他便在這種了大片的曼珠沙華，一直在這裡等，希望等自己心愛的人回來後可以憶起他！直到等的化成了雕像！還在一直等著……你告訴我，這個故事是真的嗎？”

妖絕色微微一愣，看著上官無敵，良久脣瓣微微動了動說道：“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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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

“那些曼珠沙華……是那個女子的情人，闖了冥界，過了冥火，在忘川河看到那個女子來世的樣貌之後，殺了看守冥界的神犬，把曼珠沙華帶到了人間親手種下的……”

上官無敵的身體一僵直，聲音卻平靜如常：“那麼……那個情人就是琴瑟？”

妖絕色瞇起了眼：“嗯。”

上官無敵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再次開口：“那麼……莫漓是誰？淵竺媚……又是誰？”

妖絕色銀色的瞳仁猛地一收縮，冷笑：“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上官無敵一字一句。

妖絕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想起了淵竺媚，那晚他其實也在，就站在那裡看著淵竺媚死去……妖絕色擡起眸子看著上官無敵：“有個人死之前說過……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有些時候人還是不知道的好。”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要知道！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上官無敵的眸子裡全是堅定的光芒。

“哪怕……是血淋淋的真相？”妖絕色冷笑。

上官無敵的指甲生生的陷進了掌心，刺疼……

妖絕色緩緩瞌上了眸子輕聲說道：“那……你就去問琴瑟吧！如果他願意告訴你……你就可以全部知道，如果本殿下猜的沒錯的話，你的要求……琴瑟全都會答應，你問什麼也會全都告訴你，不會有一個字的參假，可是這件事……要麼就是騙你，要麼就不告訴你！你可以試試！”

“妖絕色！你以爲這是在玩遊戲麼！”上官無敵冷眼看著妖絕色：“你明明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

“因爲本殿下從來不說謊……”

上官無敵緊咬著牙吼道：“我要聽的就是真話！”

“可是本殿下不想告訴你……”妖絕色銀色的瞳仁沒有絲毫張開的意思，只有那精緻的薄脣淺淺的揚著。

看來妖絕色真的是一個字都不會說了……上官無敵站起身子皺著眉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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