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在西邊天空燃燒,遠山被乳白色玉帶纏繞。
“阿秀,快點兒。”
穿著一身淡綠色登山服,肩上揹著大大的旅行包的提某某在丸山半腰喊著正在往山上攀登的馮秀。
“等...等等.....我,這山太陡了。”馮秀停下來歇息。
提某某無奈,只好下去與馮秀匯合。
等走到一般路途的時候,提某某不慎被山體上的碎石子滑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某某!”
馮秀情急之下,大喊出提某某的名字,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的一個箭步飛奔到提某某的身邊。
“你沒事吧?某某。”馮秀焦急的問道。
某某的臉背對著馮秀,身體禁不住顫抖著,馮秀仔細一瞧,霎時被氣得火冒三丈,原來提某某並沒有摔傷,剛剛他是故意摔倒的。
“你看,這不是上來了嘛!”替某某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來。
馮秀當頭一錘,打在了提某某的背脊上。她不顧他的安慰,只管自己繼續向山頂攀巖去了。
“喂!我真的是摔倒了嘛!沒有騙你,你看,我的手掌都流血了。”提某某量出右手掌心被小石子磨破了一點點皮的傷口,那個傷口哪能叫做傷口呢?還不到兩毫米,甚至連血都沒有流出來,只是劃破,僅此而已。
“我纔沒有興趣管你的死活,快趕路吧!不然天黑都等不到山頂,難不成你想在這荒郊野外過夜嗎?”馮秀漫不經心的對提某某說。
“那就在這兒過夜好啦!我求之不得呢!”
馮秀沒有理會他,依舊認真的往上攀登著。
提某某當然是求之不得,怎不說呢?能夠跟自己心愛的人登山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能夠跟自
己心愛的人不幸在山頂過夜,那便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能夠跟自己心愛的人在山頂過夜並且要是幸運的話在著漫無邊際的黑夜裡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的話,那就叫做幸福的快樂著。想到這裡,提某某的嘴角不由得露出詭異的淫笑。在這個時候,他的思想不免有些齷齪,說得跟難堪點兒的話,就叫做淫穢。
“好啦!好啦!不去想啦!不能再想下去了。”提某某拍了拍自己的兩張嘴巴心裡暗想道。他也覺得自己真的很齷齪。
峰巒都如瞧過一般,鵰翎利箭似的直刺碧空,山上山下,草木蔥蘢。連懸崖上,也直標標長著松柏,山榆。即使巴掌大塊空地,都印滿茵茵的青苔。草木叢中,有水在響,或瑯瑯的流,或點點的滴,在這兒,在那兒,自然匯成小溪流,七折八拐,向山下流淌。
馮秀和提某某站在山頂衆覽全城,整座檳城都俯視在他們的眼底,彷彿他們就站在這座城池的頭頂,揮首稱王。
“站在這兒的感覺真好。”
馮秀暢快的展開雙臂,閉目仰天,深吸了一口懸浮在半空中的空氣。
“這不還都虧了我嘛!好不容易休了假,還要呆在家裡做宅女,你也太沒有年輕人的活力了吧!”提某某指指點點著馮秀道。
“誰說我沒有活力!我的身體雖然沒有活動,但是我的思想可一直都在活躍著呀!”馮秀反駁道。
提某某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麼。
太陽漸漸的躲進了西邊的雲層裡,沒有再露出腦袋。失去了紅日的天空變得灰濛暗淡,盛夏裡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涼氣頓時襲至馮秀的臉上,順著衣領直逼進全身。馮秀不禁打了個冷戰。
提某某看到她弱不禁風的身體,不由得心疼起來,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了
下來,給她披上。
“天氣涼了,我們下山吧!”提某某關懷的說。
在馮秀心裡,這種感覺是那樣的熟悉,曾幾何時好像有一個男人也給過她這樣溫暖的感覺。
“我們從前是不是認識?”馮秀莫名其妙的問道。
提某某想了想,“嗯,也許吧!”他淡淡地說。
“那從前你也是這樣對待她的嗎?”馮秀不知不覺中有一次提起了那個女人。
“是的,那個時候,我們也爬過一座山,我也是這樣爲她披上我的外套。”
“是哪一座山?”
“是泰山。”
“哦,泰山是不是很高?很陡?很危險?”
“不,或許曾經是的,可是現在像泰山這樣的旅遊景點都已經被人工化了,工人們修好了一級一級臺階供遊客們攀登,一點兒都不危險。但我想那樣不好,一點都不好。”
“爲什麼?”
“因爲那樣的山峰,就失去了它本來的面貌。”
“那又能怎樣呢?”馮秀追問道。
“泰山,“五嶽”之首,又稱東嶽,是中國最美的、令人震撼的十大名山之一。位於山東省中部隸屬於泰安市管轄,其自然景觀雄偉高大,有數千年精神文化的滲透以及人文景觀的烘托,著名風景名勝有天燭峰、日觀峰、百丈崖、仙人橋、五大夫松、望人鬆、龍潭飛瀑、雲橋飛瀑、三潭飛瀑等。數千年來,先後有十二位皇帝來泰山封禪。孔子留下“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讚歎,杜甫則留下“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千古絕唱。提某某專心的講解泰山給馮秀聽,可是馮秀聽得不是很明白。
“嗯.....那跟喜不喜歡,翻新建築有什麼關係呢?”馮秀疑惑的又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