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巴掌並沒有落在女人臉上。
樸燦列抓住了陸良人的手，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妮兒，她是善英姐，我剛纔已經試過她的功夫招式，她真的是善英姐。”
陸良人楞了一下，轉頭看樸燦列，不知怎的腦子裡亂糟糟，只能機械地接話：“所以呢？”
另一邊，樸善英冷著聲音：“所以你不能打我，我是火山的大姐，你對我弟弟不好，我就有資格教訓你。”
陸良人眨眨眼睛，把什麼東西憋回去，說：“樸善英已經死了。”
樸燦列聲音飄忽：“善英姐沒死，她回來了。”
陸良人認真看他：“死掉的人是不可能復活的。”
樸燦列嘶聲大叫：“我姐姐還活著，她回來了！”
然後他就這麼拉著樸善英跑離會場，把陸良人一個人拋下。
陸良人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走，而是一個人坐下來，繼續吃著那些難以下嚥的末世食物。
這些東西她原本是不吃的，可現在，卻一口一口吃著不停。
——爸爸媽媽說過，難過的時候就多吃東西吧，胃飽了會擠到心，心就沒有那麼空了。
一直躲在人羣中觀察事態後續發展的李東昇，看著那個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拼命吃飯的人，莫名的，心裡居然也有點難受……我們都是小人物，都是上面鬥爭之下的犧牲品。
——
李哲聖也在會場。
從頭到尾冷眼旁觀這場鬧劇，神色冰冷。
他想，爺爺果然厲害，一刀就刺中樸燦列的軟肋，讓敵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只不過，堂堂一個109基地基地長，居然用女人做武器，這手段未免太下作了一點。
李哲聖冷聲問旁邊的沈京浩：“那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你們之前就沒得到一點消息？”
沈京浩嘆了口氣：“你是李家子孫都沒得到消息，更何況我還是姓沈的。這估計是基地長用來對付燦列的殺手鐗，輕易不會讓人知道。只是可惜了金娃娃，被人在大庭廣衆之下一巴掌把裡子面子都打掉了。她和燦列的事情，依我看，這回玄了。”
李哲聖說：“樸善英和陸良人，你猜他會選誰？”
沈京浩納悶：“這還用猜？這不是明擺著的嘛，樸善英和樸燦列這麼多年感情，金娃娃跟他才認識多久，連一個零頭都比不上吧？”
李哲聖冷笑：“你和我爺爺一個樣，以爲感情也是可以算計的，卻不知道曾經就是曾經，再回憶也只是曾經。”
沈京浩瞠目結舌：“你的意思是，樸善英會輸？？”
李哲聖笑道：“不，樸善英不會輸，因爲活人永遠都贏不了死人。”
“李哲聖！”沈京浩切齒：“你說話不要這麼顛三倒四的好吧，剛纔說曾經只是曾經的是你，現在說活人贏不了死人的也是你，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
李哲聖重重吁了口氣：“你還不明白嗎？樸善英已經死了，所以陸良人永遠贏不了她，因爲她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沈京浩想了一陣，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如果樸善英真的死了，那剛纔出現的那個女人是誰？”
李哲聖冷冷地看著主席臺上李再賢優哉遊哉的樣子：“希望老爺子這次沒有玩火**。”
——
最後陸良人是李哲聖送回去的，她回到家的時候房子裡空無一人，樸燦列還沒有回來。
陸良人去鏡子面前照了照，樸善英那一巴掌打得並不重，倒真像是教育教育她而已，不然以她那麼高的生化率，能把陸良人的牙齒都打掉了。
只不過樸善英的指甲可沒有手勁這麼客氣，在陸良人的左臉上留下兩道疤痕，不深，剛好卡在脫皮而又沒流血的度上。
“樸善英，樸善英……”陸良人低聲唸叨著這個名字，腦子有點亂。
眼前一直閃現的畫面居然不是樸善英打她的那一幕，而是樸燦列抓住她不讓她還手時的表情。
驀然的，心臟抽痛。
正在這時，大門處響起了開門聲。
陸良人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去找樸燦列問清楚樸善英的事情，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爲什麼會再活過來。
沒想到她走到客廳，看到的卻是樸善英把樸燦列扶回來，樸燦列似乎喝了不少酒，隔了老遠都能聞到一股酒氣，還一直樂呵呵的傻笑。
樸善英看到陸良人，一下子有些愣神，似乎沒想到陸良人竟然會住在這裡。
陸良人衝樸善英問：“燦列怎麼了？”
樸善英沒接她的話，只一個人扶著樸燦列往裡走，語氣強硬：“火山的房間在哪？你們沒住在一起吧？”
陸良人強壓下心頭的異樣，指著二樓的一個房間道：“那是他的房間，我住在客房。”說完想要過去幫忙，但樸善英謝絕了陸良人的好意後自己把樸燦列扶上了樓。
等把樸燦列放到牀上，樸善英才對陸良人淡淡開口：“你跟著我們上來做什麼？就不會去倒杯溫開水嗎？你連最簡單的照顧人都不會，讓我怎麼放心把弟弟交給你。”
陸良人只能點頭應是，轉頭又下樓去倒水。
樸善英看陸良人走了，彎腰把樸燦列的鞋脫掉，又給他解開領口的扣子，讓他能好過一點。
樸燦列已經醉得迷迷糊糊了，看見自己躺在臥室牀上，有個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低頭解衣服，他第一反應就是陸良人，因爲他的家裡只住著陸良人一個女人。
樸燦列伸手圈住這個女人的腰，用力一翻就把她壓在身下，吻了起來。
陸良人端著水進門，一擡頭正要說話就看見樸燦列壓在樸善英身上吻著她。
陸良人握緊水杯站在門口，腦袋裡轟的一響，然後思緒全部空白。
她有些茫然地發了一下呆，轉身下樓，還幫他們把房門帶上。
屋子裡。
樸善英的手被樸燦列壓在頭頂，衣服領口也被拉開，樸燦列的頭埋在她頸窩裡近乎蠻橫的舔吻著，留下一個個粉紅印記。
樸善英也不掙扎，任樸燦列在自己身上親吻撫摸，心裡做好了樸燦列要自己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