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了西方婚禮的儀式,接下來中式婚禮的形勢也自然逃脫不過去。
由於來參加婚禮的嘉賓大多都是高官政要,免不了中國酒桌這一套習俗,所以唐婠婠被迫拉著去一桌一桌地給他們敬酒。
好在唐婠婠酒量一直都擱在那兒,將這些老頑固們陪高興了的同時自己也沒醉。
每一桌都打一圈下來,這日子還是有點難熬!
到了宮澤這一桌,唐婠婠下意識往權少璽身後站了站,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唐婠婠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在幹酒之前,宮澤突然說道“婠婠,你稍微抿一口就好了。”
就在唐婠婠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時,權少璽接過唐婠婠手中的酒杯,二話不說全替她喝完了。
兩杯酒入喉,權少璽用拇指拭了拭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說道“我的媳婦兒爺自己來疼!用不著外人來替爺分擔!”
宮澤目光平靜,只是微微扯了一下脣角,沒有作答,仰頭將自己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
這一桌完事兒後,權少璽又拉著她去了下一桌。
每一桌都有那麼一兩個大人物,下一桌的熟人更是不少。
除了她認識的姜局長之外,還有經偵局局長,以及夏爾純和大深。
席間一個小女孩見到她眼前一亮,張口就開心地叫道“妖女姐姐!”
唐婠婠目光放過去,看到小女孩坐在姜局長旁邊,大概也就十來歲的模樣,自己雖然不認識,但是能猜測的到,這女孩應該就是姜局長的女兒彌生了,聽程珞珈以前說過我,自己救過她一命,這會兒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稍微興奮一點,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兒!
回想起這麼一回事兒後,唐婠婠爲了不讓他們尷尬,笑瞇了眼睛,說道“彌生啊,都長這麼大了呀!”
彌生眼睛裡閃著光芒,重重點頭“嗯呢!是啊!”
這時,大深舉著酒杯站起來“唐大姐啊唐大姐,今兒你可要給我一個面子,將這酒全喝了,不然就太對不起咱們倆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交情!”
彌生聽了,立即不滿意了,扯著大深衣襟抗議“哥哥,妖女姐姐這幾圈打下來喝了那麼多,你不能這麼坑她!”
“小祖宗,你妖女姐姐的酒量好著呢,別擔心,我瞭解她!”
說完,大深哭笑不得地望向唐婠婠“唐大姐,瞧瞧你乾的好事兒,我好好的妹妹怎麼就成了你的小迷妹了呢?”
“妹妹?你們什麼關係?”唐婠婠皺了眉心。
大深笑了一下“我姓姜,你說我和彌生是什麼關係?”
姜局長只有一個獨生女兒沒錯,難不成大深就是程珞珈口中姜局長的侄兒?與夏爾純相親的那位?
擦,原來也是一個關係戶,從來不知道大深後臺這麼硬!
今天突然得知這個消息,還真真兒將唐婠婠嚇了一大跳!
“草!太不夠義氣了吧!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
大深無奈搖頭笑笑“可是你也從來沒問過啊,誰天天將這種事兒放在嘴邊說啊,那樣傻不傻?”
沒想到這大深平時看起來跟個傻白甜似的,其實內心門兒清著呢!城府比誰都深,腦子比誰也都精!
要不是今天在這種場合上遇見了,唐婠婠估計會被他瞞一輩子!
細思極恐,還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沒說!
與大深喝完後,夏爾純親自起身敬了唐婠婠與權少璽一杯。
“妖女,二爺,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舉案齊眉。”
在說話間,夏爾純目光裡的情緒極其複雜,翻滾著辛酸與悲傷的情緒。
說實在的,那麼多人的祝福,也就夏爾純這兩句聽的最是違心!
唐婠婠喝了酒,迅速將她打發了,趕緊拉著權少璽去下一桌,免得影響她好心情!
將所有嘉賓應酬完後,唐婠婠兀自回了新房,脫了高跟鞋,直接往軟呼呼的牀上爬上去。
太累了太累了!
結個婚實在是太累了!
這婚好不容易結了,以後一定不能輕易離婚,要不然在重新找個男人,像是走馬燈似得,將這痛苦的過程在來重新走一遭,她會崩潰!
總之結婚這事兒,人生中經歷過一次也就夠了,打死都不要經歷第二次!
唐婠婠倒在牀上都快要睡著時,房門處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唐婠婠向來警惕,一聽到聲音,縱然是身體在累,她還是勉強爬起來,坐在牀上偏頭望過去。
看到權少璽一襲帥氣地西裝款款走進來的身影,唐婠婠鬆了一口氣兒。
來到牀前,權少璽坐下後,便將唐婠婠從牀上撈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坐著。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要繼續陪那羣酒罐子嗎?”
“媳婦都跑了,我還待在那裡做什麼?”
唐婠婠勾起笑意,微微瞇著眼睛,輕點他的鼻尖,調皮地說道“重色輕友。”
權少璽迎著她的目光,促狹笑道“面對你這個小嬌妻,爺哪裡還有心思在外面應付他們?心早就飄到你這裡來了!”
唐婠婠回想起今天的一幕幕,抵在他胸口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感覺像是在做夢!”
“需要爺來告訴你,這是真實的嗎?”
“不需要!”唐婠婠不假思索一口否決!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會什麼樣的方式來告訴自己!
“**oss,我好累啊。”她嬌嗔道。
目的是爲了給他打預防針,免得等會兒又來折騰自己!
總之她家的小藏獒,是不會分白天黑夜的,只要來了念頭,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那些都不是問題!
聞言,權少璽順勢將她抱起來,走向浴室。
“去洗個澡,然後睡一覺,晚上在出去應付一下,今天就算是熬過去了。”
唐婠婠往他懷裡深處鑽了鑽,嘴角弧度加深,雙臂微微一收,將他抱的緊了些。
點點頭,慵懶地回答道“好......”
中午唐婠婠酒喝的有些多,從來沒應付過這種場合的她,陪著自己走這麼幾圈下來,體力也確實折騰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哪裡還捨得在去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