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好疼!”
“一會兒就好了。”
“你已經(jīng)說了兩個一會兒了,怎麼還沒好?”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這聲音太惹人遐想。只是畫面卻跟臆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小兔趴在牀上,手捂著肚子,苦哈哈的看著席少川,“藥是不是假的呀?”感覺吃了好久了,肚子還是疼還不見藥效。
“藥是真的。”
“那我肚子怎麼還疼?”
“因爲(wèi)你蝦吃太多了。”
又不是小孩子,都已經(jīng)大到交男朋友了,竟然還能把自己吃到撐,吃到拉肚子。最後如果不是他攔一下,兔子恐怕連湯都要來幾口。
缺點(diǎn)已經(jīng)是一大堆,竟然還不知道飢飽。有一個這麼不省心的女朋友,席少川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我吃多,還不是因爲(wèi)你做的太好吃了。”量夠大,味兒夠辣,手藝夠好。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所以……?”是他錯了?
“我要去廁所。”
看兔子捂著肚子又跑洗手間,席少川按按眉心,跟著下牀。此刻有種當(dāng)?shù)母杏X。
伸手拿起手機(jī),撥通一組號碼。
一遍無人接聽,再撥!
“席少川,大半夜的你他媽不好好滾牀單,又亂打什麼電話?”聲音帶著睡意,還有火氣。
任誰睡的正好的時候被人叫醒,都會火大。只是,你火,你火你的。
席少川繼續(xù)道,“吃蝦吃多了,肚子疼,撐,拉肚。除了吃藥以外,還有什麼方法能緩解?”
“時間!還有時間能緩解。藥效上來了,肚子拉空了,就屁事也沒有了。”謝聿惱火。大半夜的把他叫醒,就是爲(wèi)了問一個吃撐,吃跑肚的問題。
“席少川,你又不是不通醫(yī)理,這種簡單的問題你自己不知道?”
席少川沒說話。
“實(shí)在難受,就揉肚子,掛了!”
電話掛斷,席少川:電話打的是有些多餘了。
“嗚……感覺血槽都空了。”兔子捂著肚子走進(jìn)來,趴在牀上,渾身虛軟。
看著兔子那有氣無力的樣子,席少川有些無語。
別的女人被寵,寵出的都是脾氣。這個,偶爾想寵她那麼一次,結(jié)果卻是跑肚拉稀的。反應(yīng)可真是給力。
席少川擡腳上牀,在她身邊坐下,“還難受?”
“好像比之前好點(diǎn)了,可是不舒服。”話落,一隻大手覆上她的肚子。小兔微微一怔,擡頭。
“是這裡難受?”席少川輕揉著肚臍的位置,問,“還是胃也難受?”
“額!好像是這裡吧!”因爲(wèi)席少川的動作,她一下也弄不清自己是哪裡疼了。
“感覺怎麼樣?”
感覺?感覺心口撲通撲通的。
看商小兔傻傻的看著自己,好像看什麼稀罕物一樣。這眼神……
“也許你自己趴著更舒服。”說著,手拿開,剛擡起,被一隻手拉住放在自己的肚肚上。
“什麼都沒你揉的舒服。”說著,往席少川懷裡拱了拱,把頭枕在他腿上,大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笑瞇瞇望著他,“親愛的,麻煩你了。”
席少川看她一眼,靠在牀頭上,大手輕輕給她揉著。
小兔躺在席少川腿上,看著頭髮微亂,穿著睡袍,臉上難掩睏意的男人。此刻,眼前人沒了白天的整潔和優(yōu)雅,連那俊雅的面容也因爲(wèi)那亂亂的頭髮少了一絲精神氣。可是……
看著昏黃燈光下,垂著眼簾,輕一下重一下連力道都掌握不好給她揉肚子的男人。這一刻,小兔就想一件事兒,想跟他求婚,想這樣過一輩子!
***
同樣的夜色,不同的景。
席少瑩看著對面不時發(fā)出一陣笑聲的席少雋,皺眉,“你在笑什麼?”
爸媽離婚了,爸要再娶了,家裡亂糟糟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實(shí)值得樂呵的。
席少雋看席少瑩一臉看他不順眼的表情,心情大好,“丫頭,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好像變的越來越漂亮了。”
席少瑩:“神經(jīng)病。”擡腳上樓,懶得看他犯病。
席少雋看著手機(jī),樂個不停,“陳英秀,真是個人才。”還真是要謝謝她的自以爲(wèi)是,自作聰明。神助攻呀!
席少雋笑著,心裡暗想:這會兒真想看看他爹是什麼表情。
***
什麼表情?依舊火大。
因爲(wèi)席少雋做的事,席安正火大,把他趕到無人島自生自滅的想法都有了。但,在看到視頻時,火氣瞬時轉(zhuǎn)移了。
繩之以法!
受法律的制裁!
如果陳英秀這些話是對警察說。那麼,席安還真能包容,理解。畢竟,是老子就沒有不護(hù)犢子的。商黎流產(chǎn),留下病根。當(dāng)孃的爲(wèi)女兒鳴不平,發(fā)怒惱火,再正常不過。就是席安自己,也惱的恨不得把席少雋丟到監(jiān)獄裡吃點(diǎn)苦頭去。
他對商黎很滿意,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很期待。雖然他已經(jīng)有了兩個兒子,可是沒有一個是讓他滿意的。一個眼裡只有利益,全無父子情義。一個身體已是半殘,脾氣也越發(fā)的邪性。兩個兒子都這樣,怎麼能讓他的一切在席氏得到更好的的延續(xù)?
所以,他必須再生一個兒子,把他教成自己滿意的樣子。這是席安已經(jīng)計劃好的,也是席安娶商黎的原因,他需要有一個更好的子嗣來繼承自己的一切。可是,現(xiàn)在因爲(wèi)席少雋全部都被打亂麼了,他怎麼能不惱火。
畢竟,他已經(jīng)這個年紀(jì)了,養(yǎng)兒子長大,教他如何在席氏立足可是都需要時間的。再加上商黎身體現(xiàn)在這麼個情況……
想著,席安眉頭皺的更緊,對陳英秀的做法越發(fā)感到不愉快。不去找警察,偏想讓席少川出手制裁少雋?她這不是想讓席少雋吃點(diǎn)兒苦頭,而是想弄死他。
席安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靜站在一旁的司機(jī),“明天你去接商黎出院。跟她說,我有事兒要忙過不去。”
“是。”
司機(jī)擡腳走出去,走到門口看一眼面色涼涼的席安。垂眸,輕輕把門帶上。
門關(guān)上,心裡不免有些唏噓:本來席安對二少爺很是火大,對商黎很是憐惜。可是現(xiàn)在,因爲(wèi)陳英秀的自作聰明。讓事情瞬時出現(xiàn)了反轉(zhuǎn)。連商黎是否能嫁入席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未知數(shù)了。
要怪都怪陳英秀找了一個最不該找到的人。但凡多少了解席安的人,哪個不知道他連聽到席二少的名字都會不愉快。現(xiàn)在,陳英秀竟然想讓席二少對付席少雋……她這就是故意跟席安過不去。如此,席安一無情,商黎一家恐怕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了。
想著,搖頭離開。
醫(yī)院
第二天,商黎收拾好東西,卻看到只有司機(jī)過來,而說好接她出院的席安,一句工作忙,再次失言了。
商黎看著正在辦理出院手續(xù)的而司機(jī),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只是心裡擋不住有些疑惑,昨天晚上還一副良心君子態(tài)的席安,是什麼讓他一夕之間態(tài)度大變?
疑惑間,電話響起,看一眼號碼,陌生來電。看了一會兒,按下接聽鍵,“喂!”
【我是席少雋……“
商黎聽了,眉頭微皺,而隨著席少雋的話,商黎臉色變得難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原來是因爲(wèi)這個嗎?
***
看著手裡試卷,商小兔笑的只見牙不見眼,明明考的還不錯嘛!雖然成績還是在倒數(shù),可是,努力了還是能見到進(jìn)步的。這就是動力呀!
”兔子,給我看看你的卷子,妖精是不是徇私舞弊了?“楊一妃拿過小兔的試卷,盯著猛瞧,”他是不是把錯的也給分了?
“他要是徇私舞弊,我肯定考的更好。說不能考個第一齣來。可惜,我家男票是個公平又公正的嚴(yán)師。”話剛落,背上捱了一下。
那力道,小兔呲牙,真疼!
“你個沒人性的。分?jǐn)?shù)已經(jīng)把我傷的不行了,你竟然還這個時候秀恩愛,絕交,絕交!”
看楊一妃瞪眼,小兔咯咯笑。
“你還笑,看我怎麼收拾你。”
在楊一妃伸手爪時,小兔笑著跑掉了,看兔子一溜煙往席妖精辦公室跑去,楊一妃停下追的腳步,癟嘴,“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不過,兔子這樣子,熱戀小女人的樣子十足。看來,妖精他們處的很好。
篤篤篤!
聽到敲門聲,席少川擡眸,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神色淡淡,“進(jìn)來。”
“席老師。”
“嗯?什麼事?”話落,熟悉的馨香襲來,脣上多了一抹溫?zé)幔俅ㄎ展P的手微頓。
小兔親一下,退開,一本正經(jīng)望著他,“回老師,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
席少川聽了,放下筆,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舌尖頂頂剛纔被親過的地方,看著小兔,“看到成績了。”
“看到了。”
怪不得這麼高興,連帶他有福利。
難道說,好的分?jǐn)?shù)能促進(jìn)荷爾蒙分泌。如果是,他倒是很願意給她幾次高分。想著,看兔子望望門口,看看他,瞄瞄他嘴巴,然後湊了過來。這偷偷摸摸要做壞事兒的樣子,看的席少川想門關(guān)了辦事。
“二叔。”
“嗯!”
“你兜裡有錢嗎?給我點(diǎn)兒。”
席少川:……
席少川:……
這跟他想的很不一樣,太不一樣,需要緩緩。
過了一會兒,看著那隻伸到他眼前,搖晃著向他要錢的小手,開口,“要錢做什麼?”
“我中午想跟一妃一起去喝粥。可我兜裡一分錢都沒了。卡里也沒了,昨天都被我三哥搜刮空了,他說借用一下,下個月給我。”說著,想到什麼,忙說道,“還有我們家物業(yè)費(fèi),水電費(fèi),燃?xì)赓M(fèi)也都該交了。這個月可能要你先頂著了。”
席少川:……
好一會兒沒說話。
難道這些日子用的都是小兔的錢?原來這些日子他都是被養(yǎng)著的那個?
按按眉心,無語。
最早家裡瑣事都是傭人在做。之後,跟席翊一起住時,家裡的事都是席翊在做;日常開銷什麼的,席棟會把錢打到一張固定的卡里,席少川從來沒管過。現(xiàn)在跟小兔一起住後……自然跟著習(xí)慣在走。
“我回家拿卡給你。抱歉,之前我疏忽了。”
“沒事兒,我的還不就是你的。”說著,看看席少川口袋,“那你兜裡現(xiàn)在有多少錢呀?夠喝粥不?”
席少川聽了,伸手在口袋裡掏了掏,翻一遍……翻出兩塊兒五毛錢。
看著桌子上那兩張一塊的,一個五毛的硬幣。
席少川盯著,這好像還是小兔早上給他二十塊錢買早餐剩下的。
小兔:……
努力忍著纔沒讓臉上表情崩掉,看席少川盯著桌上那兩塊五毛錢,一臉無言的表。看著實(shí)在可樂,忍不住調(diào)侃一句,“那個,你工資卡里有錢吧?不然,我們可就真的揭不開鍋了。”
“有。”
“那就好。那我們這個月就指望你工資生活了。”
“嗯。回家我把工資卡給你。好了,上課鈴響了,回去上課吧!”
“好。”
小兔離開辦公室,席少川拿出手機(jī),撥通一組號碼。
“二少?”
“我工資卡在哪兒你還記得嗎?”
電話那頭的席棟,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趕緊道,“我當(dāng)時給您送過去了。那個,您,您放哪兒了?”
席少川:需要想想。
“那個,二少,冒昧問一句,您怎麼突然想起工資卡了?”席氏每次的分紅那麼大筆錢,二少都極少問。怎麼工資卡里那一點(diǎn)點(diǎn)錢,讓二少想起來問了?
“上繳工資卡交物業(yè)費(fèi),水電費(fèi),燃?xì)赓M(fèi),過日子!”說完,掛斷電話,起身往財務(wù)室走去。
席棟:……
席少騰從辦公室出來,看席棟手裡拿著電話,怔怔站在自己位置上,臉上表情詭異。看著,席少騰眉頭皺了皺,走過去,“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聞聲,回神,席棟正色道,“沒什麼事。就是二少剛打電話過來,問我有沒有見他的工資卡。”
“工資卡?”席少騰跟席棟一樣感到奇怪,“怎麼想起問那點(diǎn)毛錢了?”
“哦,二少說要上繳工資卡交物業(yè)費(fèi),電費(fèi),還有燃?xì)赓M(fèi),過日子。”
席少騰聽了,神色不定,席氏破產(chǎn)了嗎?需要他用那點(diǎn)錢過日子?還是說,他談戀愛談的忘記自己是席氏的二少了?
***“哇,好多錢。看來我們這個月是絕對不用愁了。”看著卡里的幾萬塊,小兔眉開眼笑,“二叔,你工資蠻高的嘛。”
席少川卻有完全不同感覺。
“我們先取五百出來吧!留著家用。”
“五百?”
“嗯,用完了再取。一下子取太多,花的多。”小兔說著取出五百,拿出一百給席少川,“你的零花。”
看著手裡一張毛爺爺,席少川;“我這個零花錢是不是有點(diǎn)兒太多了?”
“嫌少就直接說,我還不給了呢。”小兔說著,伸手就要去拿回來。
席少川躲過,把錢放口袋裡。想想今早上兜裡那兩塊五,一百好像也沒那麼少了。
看他把錢踹起來,小兔順嘴說道,“裝好了,別丟了。”
席少川:……***
“你們回來了。”
上樓,就看到封弈靠在門上,一副等了他們很久的樣子。
“小叔,你怎麼來了?”
“來求收留。”
小兔聽了,忙問,“發(fā)生什麼事了嗎?”房子著火了?沒地方住了嗎?
“什麼事都沒有。”封弈說著,擡擡下巴,指指門,“能先把門打開嗎?給口水喝。”
“哦,哦!快進(jìn)來。”
進(jìn)來,封弈躺在沙發(fā)上。
“小叔,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
席少川坐下,倒一杯水,“見到沈笒了?”
“嗯。”
“看來她功力又進(jìn)步了。看你這精神頭,難道被她得逞了?”
小兔:沈笒跟封弈?!哇嗚,聽著是女追男。忙坐下聽八卦。
封弈看席少川一眼,“你想多了。”她只是讓他見識了她的酒量。結(jié)果,他趴了。醒來,懷疑自己被扒過。雖然什麼也沒發(fā)生,可被看光也是事兒。看看現(xiàn)在沈浩,一聽到商小兔的名字就天崩地裂的表情。
“沈笒挺配你。”
封弈聽了,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笑的意味深長,“如果沈笒跟我真的成了。那,你跟沈浩可就成了親戚。你想跟他常來常往?”
席少川聽言,不由看一眼小兔。
小兔眨巴眨眼,隨著起身往廚房走去,“你們聊,我去做飯。”
封弈笑,“小兔現(xiàn)在越來越聰明瞭。”
席少川:“以後在她面前少提沈浩。”
封弈:“怎麼?怕她想起古咕心裡難受?還是……”話沒說完,席少川擡腳走人。
封弈倒在沙發(fā)上,呵呵的樂。
看來,不讓提到沈浩完全是因爲(wèi)不想小兔想到那不可描述的畫面。
戀愛男人該有的毛病,席少川也開始都有了。
小心眼,拈酸吃醋,這些已經(jīng)都冒頭了。什麼時候再有一看不到就想,一離開就念。那……
樂著,忽然想到什麼,封弈臉上笑意淡下。
紅星鸞動!他能看到席少川的,可竟然看不到商小兔的。這,意味著什麼?封弈轉(zhuǎn)頭,看著正在廚房忙碌的人,若有所思。還有小兔的命格,也跟他最初看到的不一樣了。難道少川跟小兔最終也不過是有緣無份嗎?
***
商濤窩在沙發(fā)上,無聊的調(diào)著電視。因爲(wèi)他姐的事,最近家裡死氣沉沉的,他爸不跟他媽說話,而他媽恨不得咬死他爸。兩人互不搭理,卻又充斥著一觸即發(fā),隨時大戰(zhàn)的緊繃。
商濤覺得無辜的自己最苦逼。明明引起事端的是他姐,可受罪的卻是他。
咔嚓!
正想著,聽到開門聲,轉(zhuǎn)頭,看商黎提著包走進(jìn)來,“姐,你,你怎麼回來了?”這會兒就是回來認(rèn)錯,那也是火上澆油,他媽可還在氣頭上。
“回來有事。爸,媽呢?”
“爸去上班了,媽在……”在積攢火氣。話沒說出,陳英秀已從臥室出來,。
陳英秀看到商黎沉著一張臉,“你還回來做什麼?”
“我晚上十點(diǎn)的飛機(jī),要出國一陣子,回來跟你說一聲。”
商濤聽了,順嘴接一句,“出國?姐,那你不結(jié)婚了?”
一句話出,陳英秀臉色又是一沉。
商黎點(diǎn)頭,“不結(jié)了。”
聞言,陳英秀頓時吼了起來,“商黎,你是不是瘋了?之前怎麼說你都不聽,現(xiàn)在……現(xiàn)在身體成這樣了,你又說不結(jié)了?你是不是想死呀你?”
商黎扯了扯嘴角,“媽,其實(shí),我一直很羨慕商小兔你知道嗎?”
“現(xiàn)在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還羨慕她,你羨慕她什麼?沒教養(yǎng)嗎?”
“我羨慕她有丁嵐那樣的媽媽,而我沒有。”
商濤聽言,麪皮跳了跳。完了,他姐回來不是認(rèn)錯的,而是搞決裂的。
陳英秀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好一會兒才發(fā)出聲音,“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些年我一直爲(wèi)了媽媽的面子努力著,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好。而你自己,總是自欺欺人,自以爲(wèi)了不起的活著。從我記事起,你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商城,丁嵐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嘴上瞧不上,看不起。可其實(shí)呢?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其實(shí)就是羨慕嫉妒。你不是問我爲(wèi)什麼嫁給席安嗎?很簡單,就是爲(wèi)了錢。因爲(wèi)你喜歡錢……”
啪!
一個巴掌落在臉上,臉頰刺痛,耳邊嗡嗡。可商黎心裡竟奇異的沒有任何感覺。
“媽,你幹嘛?”商濤跳起來攔住陳英秀。日,家庭大戰(zhàn)爆發(fā)了。
“是哪個要你回來跟我說這些的?你是奶奶,還是丁嵐?”陳英秀臉色鐵青。
商黎面無表情看著陳英秀,“媽,我走了,你保重。”說完,轉(zhuǎn)身走人。
“商濤,你給走開……商黎,你個混賬東西,你給我回來!”
啪!門關(guān)上,把一切聲音甩在身後,商黎大步離開。
走到樓下,一輛車停在她跟前,車門打開,席安的司機(jī)從上面下來,把一張支票遞到她面前,“商小姐,這個是席先生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
商黎看一眼,沉默良久,伸手接過,走人。
司機(jī)看著商黎的背影,搖頭。
席家那個門,不是那麼好進(jìn)的。就是進(jìn)去了,也不是那麼好混的。歸根結(jié)底,席家的男人沒幾個有良心的。
***
“阿嚏!”
“怎麼了?感冒了?”
席少川按按鼻子搖頭,“沒有。”
小兔碰了碰他額頭,溫度正好,沒感冒。
“一個噴嚏有人想,是不是哪個美女在想你呀?”
席少川看她一眼,擡手在她臉上擰了一把,看她吃痛,開口,“我明天要出國一趟,大概要一週才能回來。”
“去做什麼呀?”
“見個朋友。”
“男的女的?”
席少川:……“男的。”
“男的更要記得保持距離。比起男朋友被女人搶走,被男人搶走纔是最難以忍受的。所以,不要因爲(wèi)你們性格一樣就隨便的同室而居。”
席少川:“這麼不正經(jīng)的想法都是從哪裡來的?”
“看著你的臉自然而然想到的。”小兔捧著席少川的臉,嘆氣,“這張臉真是走到哪兒都不讓人放心。”
席少川:要遠(yuǎn)行了。女朋友只是擔(dān)心他失身,不知道擔(dān)心其他。這樣的女朋友還能要嗎?
“還有……”
“出國我跟封弈一起去。”
聞言,小兔馬上沒廢話了:“這樣呀!那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
這馬上放心的樣子一出,席少川伸手把人拎到臥室。
封弈:把他無視的還真是徹底。
有人娶了媳婦兒忘了娘。而有人,有了女朋友就忘了舅。
***
第二天,等小兔醒來,封弈和席少川已經(jīng)走了。
小兔在牀上坐了一會兒,洗臉?biāo)⒀莱栽顼垺?
吃著早飯,看著席少川的位置,走神……
過去也不是沒一個人過,過去席少川也不是沒離開過。可是這次感覺屋裡一下子特別空蕩,房子好像一下子變大了。
我聽見雨水滴落草地的聲音,我聽見……
聽到手機(jī)鈴聲,看到來電顯示,小兔伸手按下接聽鍵。
【兔子,兔子,今天不上學(xué),妖精也不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爬山。】
“爬山?去哪兒。”
【不是很遠(yuǎn)!我奶奶也去,她還做了不少好吃的,你要不要來。】
“要。”
【聽到吃的應(yīng)的那麼爽快。那你趕緊來我家,我們一起出發(fā)。】
“好滴。”
***
坐在車上,楊一妃在小兔耳邊小聲嘀咕,“說是爬山,其實(shí)我奶奶是想拉我去看相。這裡山中央有個廟堂,我奶奶聽很多人都說這裡看相特別準(zhǔn)。所以,就想給我也看看,看我考大學(xué)還有沒有指望。”
“你奶奶想法很長遠(yuǎn)。而且,這對你很有利。”
“怎麼說?”
“如果那看相的說‘沒指望了,沒指望了。’那你以後再考不好,也可以說‘不是我不努力,這一切都是天意。’”
楊一妃聽了,瞬時來精神了,“這個好,這個好。”說著,頓了頓,皺眉,“可是,如果那看相的說,我考上大學(xué)完全沒問題呢?”
“那也好呀!以後萬一考不好,就說‘反正最後都能考上,現(xiàn)在考不好有什麼關(guān)係嘛!’”
楊一妃聽著,拍著小兔大笑,“哈哈哈,你果然是最佳損友呀!”
兩人一路笑鬧著。一到地方,果然如楊一妃說的那樣,楊奶奶拉著她就去看相了。
“兔子,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好。”
小兔站在半山腰,往下望,空氣清新,景色也真不錯。就是,這個時候席少川不知道在做什麼?
“看小姑娘面相很是不同尋常。”
聲音入耳,小兔轉(zhuǎn)頭,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白髮老人,看看周邊,指指自己,“在跟我說話嗎?”
老者點(diǎn)頭,眉目慈和,看著小兔,緩步走到她跟前,看著她,輕輕一句話……
小兔臉色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