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韓少榮家在這個商場裡也有股份。
周萌一開始還沒想起來,結(jié)果進嬰兒商場逛一半的時候,突然想到這件事。
“一會兒我們可以多買點東西!反正韓少榮他是這家商場的股東,可以打折!”
“誒,萌萌,我們現(xiàn)在逛嬰兒商店會不會太早了啊?”
樂多雅看她已經(jīng)往購物車裡挑了兩個奶瓶跟小圍嘴了。
周萌擺擺手,不爲依然的說話之間已經(jīng)又拿了個小玩偶往購物車裡放。
“嗯,這個娃娃粉粉的很漂亮。”
親,你是給你自己買,還是給孩子買?
“誒呀,怕什麼呢?我現(xiàn)在又沒買衣服。只有衣服這玩意是分男女的,其他的東西都可以先買下來啊!而且,買寶寶東西的時候,我覺得是現(xiàn)在作爲孕婦最幸福的時候了!”
給自己的寶貝購置東西,是小心又幸福的。
尤其是你特別仔細給它看原材料的時候,心裡的感覺跟平時買東西絕對不一樣。
樂多雅被她說的都有點心動了。
“誒呀,你別站我旁邊光看著啊!你也買點啊!你看,這個奶瓶就不錯!高度合適,而且奶嘴質(zhì)地也好。你現(xiàn)在先買著,有備無患嘛!”
周萌本來就大大咧咧的,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會去細究。
在她心裡,這東西晚買不如早買。
樂多雅有點被說動了。
她拿起周萌剛剛買的那個奶瓶看了看,然後也往自己購物車裡放了一個……
然而,這放了一個之後,再想停下來,可就難了。
樂多雅從來沒想過,原來寶寶需要的東西會那麼多。
看起來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也就兩個巴掌那麼大,可從它吃的到用的,每一件都是精細到不能再精細。
所以,後來除了衣服沒有買,周萌跟樂多雅把想到孩子能用的,全都搬進了購物車。
等結(jié)算的時候,足足四個大袋子。
每人兩個,花了六位數(shù)不止。
樂多雅一臉肉疼。
“十二萬……這也太貴了吧?!”
樂多雅一看賬單,剛剛買東西的好心情瞬間不見了。
嚶嚶嚶,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買東西的時候是快樂的,可付賬的時候,是心痛的!
周萌看了一眼賬單,完全沒在意,直接掏出自己錢包裡一張黑卡:“這是韓少的卡。”
服務(wù)員一聽韓少,立刻道:“您是少夫人吧?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不用刷卡付賬。我們商場有規(guī)定,韓少是股東,所以韓家的人來買東西,是不用掏錢的。”
就算要付錢,到時候也可以直接從分紅那邊劃。
樂多雅本來還在心疼錢呢,一聽服務(wù)員那話,眼睛都直了。
周萌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她指了指包裝好的東西:“這些東西先寄放在你們這。一會兒我給司機打電話,讓他統(tǒng)一來拿。”
“好的。少夫人慢走!”
“天啦嚕,好神奇啊!”
直到她們走出店兩米遠,那些鞠躬告別服務(wù)員才直起腰來。
樂多雅想嚶嚶嚶了。
她等會回去也要問問她家席少,看看他在哪些地方有股份,她也要帶著老公的面子,去浪一把!
“周萌,我現(xiàn)在忽然發(fā)現(xiàn),你嫁給韓少榮,其實是個正確到不能再正確的選擇了。”
樂多雅挽著她的手,一臉羨慕:“剛剛的感覺真不要太爽啊!”
周萌呵呵一笑:“切!你少在這邊哭窮啊!我老公說了,你老公家大業(yè)大不知道是韓家多少倍呢!”
唔,說的好像有道理啊。
不過……
“也不能這麼說啊。席少低調(diào),你又不是不知道?像買衣服這種事,我們很少去逛商場,他都是給專賣店打個電話,然後讓他們直接把當季最新品送過來就是。”
“親,你這是在刺激我嗎?”
周萌睨了樂多雅一眼,兩個女孩的視線在空氣中定格了幾秒,然後兩個人相視而笑。
“哈哈,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肚子逛的有點餓了,我們?nèi)コ詵|西吧?”
周萌想了想,忽然啊了一聲,想到一個不錯的地方:“好啊!我聽說下面有一家不錯的甜品店,裝修風(fēng)格也很夢幻!我們?nèi)ツ茄e吧!”
樂多雅:“都可以,我只要有好吃的就行!”
作爲一個吃貨,店鋪的裝修風(fēng)格、服務(wù)員的服務(wù)態(tài)度怎麼樣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
東西好吃就行!
樂多雅跟周萌兩個好閨蜜興高采烈的去甜品店覓食去了。
可她們沒想到,還沒走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門口排了一條很長的長龍大隊……
“這生意也太火爆了吧?”
這話不是樂多雅跟周萌說的,而是旁邊忽然竄出來一個抱怨的女聲。
樂多雅感覺聲音有點熟悉,回頭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是她啊……”
樂多雅想裝沒看到,拉著周萌打算先離開,可沒想到陸詩詩旁邊的陸陽眼神那麼好。
“多雅?!”
有人已經(jīng)喊出了她的名字。
如果她再裝聽不到掉頭就跑,好像就顯得太孬了一點。
樂多雅只好轉(zhuǎn)身。
陸詩詩跟席俊輝正在膩歪,一聽到陸陽喊了一聲多雅,立刻目光就看了過來。
“哥!你叫她幹嘛啊?你忘記爸媽怎麼跟你說的了?讓你不要再理這個女人,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啊!”
樂多雅是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得罪這個女人了。
她好像一看到自己,就自帶嫌棄模式。
陸詩詩攔著陸陽,不讓他跟樂多雅說話。
陸陽有點生氣:“你放開我!”
“哥!”
“別喊我。”
陸陽跟陸詩詩的關(guān)係好像沒有外面?zhèn)鞯哪屈N好。
他一把揮開陸詩詩攔在前面的胳膊,朝著樂多雅衝了過去。
“多雅!好……好久不見!”
面前的男人,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人。
也是她第一次牽手,第一次去約會看電影的男人。
但那都只是曾經(jīng)了。
在陸陽要跟白雅柔結(jié)婚的那一刻,她的心,對他便徹底死了。
所以,現(xiàn)在在看到他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看個陌生人一樣。
心情起不來任何波瀾,雲(yún)淡風(fēng)輕,只是過往。
“陸先生,好久不見。”
“曾經(jīng)最親密的人,如今卻只能說一句好久不見……”
陸陽笑意很自嘲。
周萌站在樂多雅旁邊,特別護食:“呵呵。最親密的人?陸陽,我跟你說,我這輩子見過最恬不知恥的人就是你了。想當初,你爲了白雅柔家的勢力跟她結(jié)婚,拋棄多雅,現(xiàn)在卻還敢站在她面前說什麼曾經(jīng)最親密的人,你要臉不要臉啊?”
周萌的嘴巴一向厲害,而且她很護著多雅的。
兩三句話,就把陸陽說的啞口無言。
陸陽低著頭,神情很落寞:“對,你說的沒錯。這都是我的錯。”
如果當初,不是他貪圖白家勢力,不是迫於父母壓力而選擇跟樂多雅分開,或許現(xiàn)在他們都還好好的。
陸陽對於周萌的職責,一句都不反駁。
但陸詩詩在旁邊聽著卻覺得刺耳極了。
她衝過來,指著周萌就跟炸毛的母雞一樣:“喂,我說你是誰啊?鹽吃多了跑到這來多管閒事?!”
“喲,你管我是誰,你不也是一樣麼,多管閒事!”
“呵呵,我跟你纔不一樣呢!我是陸陽的妹妹,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攙和這事幹嘛?說我哥不要臉?我看你也是什麼好貨色!”
“哎喲我x!”
周萌發(fā)誓,如果不是她現(xiàn)在懷孕了不能說髒話,她肯定要指著這個女人罵的她滿臉開花!
“好了,周萌,我們別理他們。”
陸詩詩每次見她,都喜歡用刺激的語言挑釁。
樂多雅都已經(jīng)習(xí)以爲常了。
“我們不跟那些每天都在炸毛的動物講話,因爲我們說了她們也聽不懂。”
雖然她不願意理會陸詩詩,可不代表她並不討厭這個女人。
周萌聽到樂多雅的話,給了她一個超級讚的眼神。
陸詩詩聽出了她話裡的另一層含義,這下可急了。
她主動攔住樂多雅的去路。
指著她的鼻子,氣沖沖的責問:“你剛剛說什麼?你說誰是動物呢?”
“我好像沒有說你的名字吧?陸小姐這麼急著對號入座幹嘛?”
樂多雅眨著大眼睛,一副特別無辜的表情看著她。
這個陸詩詩可真傻。
不知不覺的,就又掉坑裡了。
“你少在這邊推三阻四!你剛剛就是在說我!你別以爲我沒聽出來!”
席俊輝從後面走了過來。
陸詩詩的聲音太大了,四周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嫂子,大家都是一家人,還是和氣生財?shù)暮谩!?
樂多雅剛剛也看到了席俊輝。
她之前聽席御臣講過,說席俊輝最近跟陸詩詩在談戀愛,而且兩家還有要結(jié)親的打算。
不過這和她沒關(guān)係。
因爲席大少說了,席俊輝這個表弟,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心術(shù)特別不正。
他跟陸詩詩湊一起,一個是沒腦子的潑婦,一個是心機深沉的城府男。
其實這組合,還挺互補。
樂多雅衝席俊輝攤手,笑了笑。
面上的功夫,該做足的,還是要做足。
“我本來也沒想生氣。今天大家都是出來玩的,爲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生氣特別不值當。好了,我跟我閨蜜要走了,你們繼續(xù)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