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照（43）

“小若你醒醒，媽媽在這裡呢，你睜開眼睛，恩？看媽媽一眼？以後啊，媽媽再也不會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了，媽媽什麼都依你，好不好？”

“你這樣躺著，媽媽很生氣，爲什麼這麼不停媽媽的話？你知道媽媽又多傷心嗎？我就你一個女兒，你讓媽媽以後怎麼辦，說話啊，站起來和我頂嘴啊？”羊秀激動的抓緊女兒的小手。

“哦，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弄疼你了吧？媽媽給你揉揉。。。。。。”說著就把朱若一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來，放在手心，輕柔的搓著。

“吱————”病房的門開了，羊秀沒有一點兒反應。現在，女兒是她的全部。

“秀——”朱海輕輕的喊了一聲。

沒人應。

“秀————”聲音再次加強。

還是沒人應。

“羊秀————”朱海火了。

“你來幹什麼，你會吵到小若的”羊秀木呆的答道。

“你清醒點兒，好不好？女兒已經成爲植物人了，你怎麼這麼糊塗！”朱海一把抓過羊秀的手臂，讓她正視他。

“誰說的，我不相信，小若會醒來的，一，定，會，的！”羊秀看著朱海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了，好了，再過幾天，把小若接回家吧，方便照顧，我已經爲你們找好了一套房子，很安靜，很適合養病。。。。。。”朱海心虛的說道。

“哦”羊秀掙開鉗制的手臂，溫柔的坐下，慈愛的爲女兒捋了捋額頭的亂髮。

“請問，你們是朱若一的父母嗎？”一個警官走進來，詢問道。

“哦，您是？”朱海客氣的問道。

“您好，我們就是那一天接到羣衆報案，把您的女兒送到醫院的警察。關於您女兒的案子，我們一定會盡力查清楚的。這個請你放心！”

“那，您今天來的目的是？”羊秀站起來，欠了欠身，示意警官坐下。

“哦，不用了，謝謝。我這次來就是想給你們一件東西，看起來，應該是您女兒的！”說著就遞過來一張黑白照片。

“這個？。。。。。。小若怎麼會有這樣的照片？”羊秀吃驚的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案發的時候，這張照片就落在她的身旁”警官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朱若一，而後撤身道“對不起，我們距離還有些事情，先走。如果，我們有什麼重大的發現，一定會告知你們的，再見。”

“那，您慢走。。。。”羊秀把警官送到門口，起疑的看著手中的照片。

朱海湊了過來，當他的眼睛瞄到照片的時大驚失色，神情有點兒不自然，乾咳了一聲，問道“小若怎麼會有，這樣的照片呢？”

“我怎麼知道，你這個當父親的不知道的話，應該沒人知道了”羊秀冷冷的回道。

“秀，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的，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朱海轉身“出來”

跟著朱海來到醫院的走廊，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丈夫。

“秀，那個。。。。。。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我做事都有原則的，如果我做錯什麼事情的話，你會體諒的，對不對？”

“什麼事情，別這麼吞吞吐吐的，直接說”羊秀甩給朱海一個冷背“我還要回去照顧小若”

“我知道今天跟你說這些有些過分，可是，那邊催的緊，我實在沒有辦法，我也是爲了你們母女好！”聲音有些沉重“我會給一直照顧你們，這個你不用擔心”

“你到底想說什麼？”羊秀鋒利的看向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

“我們，離婚吧。。。。。。”朱海避開妻子咄咄逼人的目光，沉聲說道。

“什麼？？小若剛這樣，你就要和我離婚？朱海，你還有沒有良心？在我們最無助的時候拋棄我們？”羊秀激動的斥責的道。

“秀，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我”朱海顯得有些慌亂。

“解釋？都要和我離婚了，還要什麼解釋！你走吧，離婚協議書拿到這裡就行了”羊秀心力交瘁的轉過身，眼淚“嘩嘩譁”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我說過，我會照顧你們的，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了，你會明白的！”朱海低頭，嘆了口氣，落寞的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