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怎麼了?”
中年女人忽然變成了另一個鬼樣子,令化妝師也大感意外,誠惶誠恐的看著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看到她的眼球已經(jīng)和眼珠融爲一體,逐漸的變得蒼白,瞬間整個眼球完全的變成了一片蒼茫,就像是患了重度白內(nèi)障一樣。
“不好,這個女人已經(jīng)深度中毒了,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快跑。”
我感到請示不妙,感覺下一步這個女人就會發(fā)動攻擊了,所以立刻提醒著化妝師不要在繼續(xù)呆在這裡等死了。
化妝師別的本事沒有,要說吃那他是第一,逃跑也能排老二,這小子還沒等我說呢,就一溜煙兒的撒丫子就跑。
我一看他跑了,我留下來的話,不也是送死嗎,乾脆也腳底抹油開溜吧。
可是我剛剛轉(zhuǎn)身,還沒等擡腳呢,脖子就被那個女人死死地握住了,那是一雙比鐵鉗子還要結(jié)實的大手,掐的我喘不上起來。
“吳先生,救救我。”
我?guī)缀跏瞧幢M了全力,才從嗓子裡面擠出來了這幾個字眼,就算是好不容易擠出來了,發(fā)出的音量小的連我都聽不到。
只要這個女人願意,再稍微的用一點兒力氣,我的脖子就會立刻被擰斷。
化妝師推開門就像下衝去,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隊友逃命了,剩下的全靠我自己了。
我不想束手就擒,更不想坐以待斃,所以拼盡了全力,也要和她掙扎一番。
幸好來的時候,我早就做了防備,我的手心裡面早就畫滿了那些符籙,一個小小的手心,其實就是一個符籙大全。
來吧,老子還有一招兒呢,俗話說一招兒鮮吃遍天,掌心雷的威力我還沒有在厲鬼的面前實驗過呢。
這次就拿這個女人開刀了,我的脖子被她掐住了,就相當於一個人上吊的感覺,我的胳膊怎麼也擡不上來,因爲哪根筋兒被勒住了。
迫不得已,我將掌心從身子下面,對準了她的小腹部位,嘴裡默默地念誦著咒語,然後努力的將掌心中的能量發(fā)射了出去。
“去死吧。”
我喊出了身體裡面最後的一點能量,就聽到一個女鬼悽慘的叫聲。
那簡直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那聲慘叫淒厲悲慘,女人鐵鉗般的手型,也逐漸的變得鬆弛了許多,我才從她的魔抓下逃脫了出來。
我捂著脖子喘不上來氣,看到了那個女人傻呆呆的站在那裡,眼睛開始逐漸的變得,重新獲得了光彩,黑色的瞳眸再次綻放出了生命的活力。
“我這是怎麼了?”女人有些困惑的問道:“怎麼我感覺好累好累,及好像是幹了一天的活兒,我的手爲什麼這麼痛,好像是被繩子勒過一樣?”
我知道附體在女人身上的那個女鬼被我打跑了,看來掌心雷的威力還是蠻大的嗎,得嘞就靠這一招兒我就能夠橫著走了吧。
“你沒事兒,就是以後千萬不要在睡夢裡面練什麼功法了,那
些都是鬼功,不利於身心健康的。”
我調(diào)侃了幾句,送給了女人一道靈符,將靈符貼在了牀頭,並向他保證,今後她不會在受到那些干擾了。
忽然我想到了什麼,就是因爲這個女人的遭遇,讓我聯(lián)想到了,那些殭屍的作用,那就是和女人剛纔的情況一定相似。
因爲殭屍只有魄沒有魂,所以一旦有厲鬼上身的話,他們就會合二爲一,威力大漲,到時候我也不知道我的掌心雷,還能不能將他們制服,畢竟掌心雷主要對付的是那些厲鬼,而不是實體的殭屍。
化妝師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還得擔心他的安危,於是我就要告辭的時候,女人說什麼也不讓我離開,她雖然經(jīng)歷了剛纔恐怖的瞬間,但是腦子裡面的記憶是永遠都摸去不了的。
“求其你了,不要走,厲鬼再來的話,我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咬破了我自己的中指,在女人屋子裡面的牆壁上,各畫上了一道靈符,然後我就讓他放心好了。
“行了,這個保證你今後不再受到打擾了,不過。”
“不過怎樣?”女人驚慌的問道,看樣子她已經(jīng)被嚇壞了。
“不過你要替我密切注視著對門的情況,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報告,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交換了電話號碼之後,我就急匆匆的下樓去尋找化妝師去了。
可是這傢伙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打電話也不接,我怎麼也聯(lián)繫不上他,正在發(fā)愁呢,忽然看到彩倪正好出現(xiàn)在路邊不遠的地方。
她好像在等什麼人,一個人來回的徘徊在路邊的林蔭道上,時不時的看看手錶,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失,夜色也越來越深,最後街道上的行人開始變得稀稀落落。
我這才注意到忽然開過來了一輛麪包車,整部車子破破爛爛的,一看就知道是一輛套牌車,車子窗戶都被特殊的貼膜粘貼的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麪包車停了下來,彩倪的臉上帶著興奮,跑了過去,來到了車門前,我看到推拉門被推開了,彩倪一步就跨上了車子裡面。
我還以爲下一步車子就會開走呢,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卻是,車子似乎壓根兒就沒有開走的意思,而是聽了好長的時間。
也不知道彩倪在車子裡面,和裡面的人幹了些什麼,我只看到,麪包車有些晃動,但是又和那種純粹的車震不一樣。
一般的車震都是上下?lián)u晃的厲害,左右搖晃的微弱,可是這部車子左右搖晃的卻很厲害。
要說也真是時候,路邊幾乎沒有什麼人,我也沒法子靠近觀看這也太不合時宜了。
搖晃了一會兒,車門再次打開了,我就想了車震也不能這麼快吧,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秒射啊。
彩倪首先下了車,緊接著還有一個人也下了車,只不過這個人下車的動作和彩倪有著明顯的不同。
彩倪是一步垮下來的,那個傢伙卻是一下子跳下來的,看來還是一個運動健將吧。
奇怪,現(xiàn)在的天氣也不算很冷吧,那個傢伙居然穿戴的非常的齊全,就連臉都被蒙的嚴嚴實實的,甚至連那雙眼睛也沒有落下,都被墨鏡捂著一絲不透。
這什麼人啊,大半夜的玩裝逼,還帶著墨鏡,你他媽的看得見路嗎,不開路燈能進度就是零,居然還帶著一副墨鏡。
更令我奇怪的還在後面呢,你看他帶著墨鏡吧,走起路來倒是也不迷路,也不嚇走,彩倪也並沒有領(lǐng)著他,就憑著他的直覺在走路嗎?
我輕輕地跟在他們的後面,趁著夜色的掩護,隱藏的還算不錯,最起碼彩倪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突然我聽到了電話的鈴聲,也奇了怪了,那種電話鈴聲居然不停的在叫著,一般的電話如果沒有人接電話的話,就會持續(xù)上四十秒,隨即自動掛斷,可是這次的鈴聲卻一直在延續(xù)著。
不對,這絕對的不是什麼鈴聲,我感覺這裡面有些蹊蹺。
雖然我看到那個人是在走,可是似乎胳膊和腿都有些僵硬,很明顯的僵硬的肢體,在勉強的走動著。
然後那個人跟在彩倪的身後,距離越來越遠,但是卻還在跟著,這種距離似乎是人爲的控制結(jié)果。
我就看到彩倪走進了樓棟內(nèi),那個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怎麼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殭屍呢?我越想越懷疑,畢竟在屋子裡面我已經(jīng)看到了十三具殭屍了,難道又有人自殺嗎?
我懷著好奇的心,剛要走進去,就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彩倪的母親。
“哎呦,這不是領(lǐng)導嗎,您怎麼?”
我一看趕緊的說道:“沒事兒,那個什麼,我是來找吳先生的,和他分開後,忽然單位有了活了,其他的化妝師都不方便,我只好想起來了吳先生了。”
“您找吳先生爲什麼不去他家,來這裡幹嘛,該不會是,呵呵呵,您一定誤會了,吳先生沒有來過。”
“這樣啊,那我還得趕回去呢。”
我一想別和這個老孃們廢話了,再說下去就要穿幫了,我還沒有走呢,老女人又叫住了我說道:“領(lǐng)導,您要是爲難的話,就讓我女兒跟您回去吧,她也是一個很好的化妝師。”
得嘞,要不是哪壺不開林哪壺嗎,您女兒,我敢要她跟我回去嗎,是人是鬼還沒有搞定呢。
“哈哈哈,不用了,單位裡面沒有其他的人,會說閒話的,避嫌最重要,還是我親自出馬吧。”
我說完就像甩掉那個老女人,可是沒想到這個老女人就是一塊狗皮膏藥,沾上就沒得跑兒了。
“領(lǐng)導,別這樣啊,您看您人都來了,我就知道單位裡面很緊急,是不是那個領(lǐng)導的親戚死了,急著化妝呢?”
我呸,你剛叫了我領(lǐng)導,緊接著就說領(lǐng)導的親戚死了,你這不是罵我嗎。
“哼哼哼。”我使勁兒的清了清嗓子,提醒她不要亂講話。
老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您看我這張嘴,我叫彩倪下來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