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肉。
我跟老頭兒當場呆住了,我胃裡一陣翻騰,突然有種要吐的感覺。
泰迪,這狗能吃?我感覺比吃一隻老鼠還要噁心。
實在受不了,我從飯桌上爬起來直接跑到了廁所,對著馬桶開始吐。
之前在那間放著三具屍體的地方,味道在濃,我都沒有吐,這次是真受不了了。
鄭彤家的馬桶距離客廳並不遠,我吐的時候老頭兒和鄭彤說話聲還是能聽到的。
老頭兒問鄭彤,爲什麼要做一盤泰迪肉給我們吃?
鄭彤解釋,這不是聽說有講究嘛,有客人做飯要做雙數,不能做單數,單數是給死人的,雙數纔是給活人的。
她做好菜才發現是單數,家裡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就把泰迪殺了,做了一盤肉。
老頭兒告訴她,沒有那麼多講究,不夠雙數可以吃單數,或者是不吃,這種狗肉是不能吃的。
鄭彤卻傻乎乎的問怎麼不能吃,只要是肉都能吃,說完還聽到她咀嚼的聲音。
老頭兒驚訝道:“你怎麼還吃?”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鄭彤又在吃泰迪肉了,這明顯是在刺激我得胃。
“嘩嘩!嘩嘩!”
我狂吐不止,吐到最後都把我給吐虛了,等我出去的時候腿都有點軟了。
老頭兒見狀,急忙把我扶了起來。
他老人家還想讓我去餐桌的,但是被我拒絕了,我讓老頭兒還是帶我去客廳沙發上坐會吧。
眼不見,胃不厭。
坐在沙發上,感覺明顯好多了,我找了一些書分散了注意力,胃裡逐漸恢復了正常。
過了一會兒,鄭彤走了過來,可能吃的辣椒,她嘴巴上一片紅,就跟吃了血了一樣,看著異常噁心。
“李先生實在對不住,我,我不知道泰迪肉不能吃,您,您沒事了吧?”
我擺了擺手,告訴她沒事了。
鄭彤長舒了一口氣,這纔去忙活。
這麼一鬧,別說我沒有胃口了,老頭兒也沒了,我跟老頭兒找了個理由,出去了,在小區附近找了個餐館。
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誰知道今晚會不會有什麼硬仗在等著我們。
在飯館裡,我懷疑的問老頭兒:“你說這鄭彤是不是有點奇怪?她竟然跟我說她不知道泰迪狗不能吃?”
老頭兒點頭:“我都跟你說了,她腦袋有問題,你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要求她。”
我嘆了口氣,跟老頭兒提議以後吃飯還是在外邊吧,我寧願吃泡麪,也不吃她做的了。
這次弄個泰迪狗肉,明天誰知道會不會弄個貓肉,老鼠肉,蟑螂肉,我找誰說理去。
菜上來了,環境不同,我的胃舒服了很多,可以吃了,老頭兒我們倆又要了兩瓶啤酒。
老頭兒請客,得宰宰他。
酒足飯飽之後,我跟老頭兒出來,在回小區的門口,老頭兒突然停了下來,告訴我:“李銘啊,今天你跟她住一塊吧?”
“啊?”我一驚,急忙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能做對不起小彤的事。”
老頭兒一巴掌拍過來:“想什麼呢,讓你跟她住一塊,是看著她,看著那三具屍體,再說你們又不是住在一間
房,你住我那間。”
我苦著臉,問老頭兒,他怎麼不住了,讓我頂這個苦差事。
老頭兒說他今晚上有點事要處理,不能等,今晚他又怕那鄭彤發瘋,或者是擺陣人出現,在對鄭彤不利,所以我必須得去。
那個付錢的東家可指名道姓的提過,要全力保護鄭彤的安全,這是工作。
我無語,那錢又不是到我手裡,這種事幹嘛讓我來,我看老頭兒就是被搞虛了,才讓我頂的。
老頭兒一道眼光殺過來:“你在那嘟囔什麼呢?”
“沒,沒什麼?”我纔不承認。
老頭兒自作主張,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讓我先守著,如果出什麼意外,給他打電話他會盡快趕過來的。
沒等我解釋,一輛出租車經過,老頭兒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把我一個人晾在了這兒。
望著老頭兒的背影,我突然後悔了,早知道就不來了,還不如在家畫符浪費他的符紙呢。
現在倒好,走都走不了了。
一想到鄭彤那個人,能做出泰迪狗肉這種事情,我就心頭直突突。
晚上跟她住一塊,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不行,我得準備準備。
我去附近找到了一些賣雜貨的店,從店裡買來了一根繩子,還有魚網什麼的。
老頭兒提醒過要保護鄭彤的安全,我也不敢傷害她,她要是突然發瘋,我就用網套上她,然後把她栓哪裡,這應該不會傷到她。
買好這些,我又在外邊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天快黑了,纔回去。
屋裡鄭彤正在做飯,聽到開門聲,她急忙迎了過來,臉上笑嘻嘻的。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毛大師呢?”鄭彤問我。
我跟她說,毛大師有事先回去了,今天晚上我來陪她,她不用害怕。
鄭彤點頭,很快看到了我懷裡的繩子和網,她皺著眉頭問我:“你這是?”
我把網往後藏了藏跟她解釋,這東西是用來栓東西的,我有這個毛病。
鄭彤噗嗤一聲樂了,她走到我面前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臉嫵媚,相當勾魂:“沒想到毛大師的徒弟還是個老司機,咯咯咯!”
我被她笑的渾身一顫,皮笑肉不笑的告訴她我先回屋了,她在這兒玩把。
鄭彤問我吃不吃晚飯了,我告訴她不吃了。
逃一般的跑進了老頭兒的房間,把房門從裡面反鎖住,這時候提起的心才放下來。
靠在門上,還在大喘氣,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因爲那一盤泰迪肉,我感覺如今鄭彤做什麼都是不安好心的,都是恐懼的。
不過好在不跟她一間房,隔著門,她在厲害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我拍了拍胸口,打開了燈。
眼前豁然開朗,只見房間中心擺著一張牀,牀是席夢思的,還是雙人的。
牀單是那種粉紅系列哈嘍KT款的,牀上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洋娃娃布偶。
我對這房間的第一印象就是,女人味十足。
這是老頭兒住的房間?我眼珠子差點沒驚掉,老頭兒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個純爺們,怎麼搞的這麼女性,還有哈嘍KT,洋娃娃。
莫非老頭兒是一頭披著
狼皮的小貓咪?
想著都是一身雞皮疙瘩,不過老頭兒走之前告訴我,進門第二間就是,應該是沒錯的。
在說這裡畢竟是鄭彤家,怎麼裝修設計是人家的自由老頭兒在這住也改變不了什麼。
我衝了個澡才躺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躺上去沒多久,我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一陣開門的聲音。
被驚醒,可卻睜不開眼,明明有感覺,身子卻一點也沒法動。
我暗道糟糕,不會是被鬼壓牀了吧?
在我還沒法動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吱”的聲音,是門打開了。
接著就是腳步聲,我此時精神異常清醒,越想越覺得不對,我都從裡邊鎖著了,怎麼還是被打開了?
誰沒事會打我得門?這人會不會跟我被鬼壓牀有關?她不會想害我把?
一想到這兒,我腦袋驚起了一陣冷汗,都說鬼壓牀身子沒辦法動,意識清醒。
破解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血。
我此時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就是舌頭了,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我猛的一咬牙,把舌頭伸出來,咬破了舌尖。
一股血腥味從嘴裡傳來,身上的沉感立刻沒了,我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起來,直接跳下了牀。
定睛一看,並不是擺陣人。
“鄭彤?你怎麼會在這兒?”
鄭彤此時正在脫衣服,我在她房間待著她卻並沒有表現出特別詫異,相反,淡定的出奇。
她告訴我,這是她的房間,她來睡覺的
她的房間?我被搞迷糊了:“這不是我師父的房間嗎?”
鄭彤指了指另一邊:“你師父的房間在那邊,這是我的房間。”
什麼?
我被搞蒙圈了,我竟然穿著褲衩在鄭彤的房間睡了三個多小時,還恬不知恥的問人家怎麼會在這兒。
我立刻接受不了了,一臉的尷尬,連正眼看鄭彤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臉色發燙吞吞吐吐了半天,纔跟鄭彤道了聲歉,跟她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睡她的牀,是老頭兒沒跟我說清楚,是哪間。
“抱歉!實在抱歉,那啥,我馬上就走,就走!”
我灰溜溜的要逃,卻沒走兩步被鄭彤又給拉了回來,她把我按倒在牀上,整個人如長蛇一般,游到我身上。
她渾身上下也脫的只剩下了兩件內衣,我們兩個肌膚碰撞,一火一冰,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
此時的鄭彤在粉紅色的牀燈照射下更是千姿百態,嫵媚動人。
我不禁暗罵,就知道老頭兒突然走有原因,之前我還是瞎猜,現在我敢確定了,就是被榨虛了,才讓我來的。
這事要是在別人身上或許是好事,但在我身上出現,絕對不是好事。
我腦袋裡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再抗爭,想到了很多的詞,最後還是脫口而出了一句:“鄭姑娘,請…請您自重!”
鄭彤美腿晃了晃,一雙眼微微閉著,很享受:“我漂亮嗎?”
我不停的掙扎,想讓她從我身上起來,可此時我一個大老爺們卻推不動一個女人,感覺四肢相當無力。
我眼睛一睜,感覺不好,鄭彤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