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風高。
三更已過,李雷約莫著大家都熟睡了,便獨自悄悄的爬起來,快速的向外溜去。唉,沒辦法,厚黑學還沒能練到家,爲什麼要答應(yīng)和關(guān)羽單挑呢?
若是臉皮厚一些,學那位穿越當華雄的那小子,任憑你張飛關(guān)羽叫破了喉嚨,俺就是不和你單挑,也沒有這麼多事!
沒辦法,人家是小說,咱可是真穿越的,再說啦,自己也真是的,啥不裝,裝什麼天將!這下好了吧,李雷心中唸叨著,來到城牆邊,本想搞根繩子順溜出去,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說自己是奸細或者是投敵那可就慘了!於是心一橫,來到一內(nèi)陷的牆角處,一手按住一邊,慢慢的移下去。
身著一身黑衣,李雷靠近了官軍的大營,什麼鹿角、拒馬、刺樁的,在咱的眼裡,那都是浮雲(yún)!李雷不屑一顧,輕輕鬆鬆的進了官軍大營,鑽進一個營寨,摸了一身官軍的衣服套在外面,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沒辦法,官軍的營寨太多了,若是偷偷摸摸的找,怕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還是這樣光明正大的照著快些。想來劉備雖然帶著三兄弟從軍,但是從來都是獨立於官軍之外的,好像一隊僱傭兵一樣,再加上古代人都喜歡做大旗,所以找起來,應(yīng)該是很方便。
找關(guān)二爺做什麼?
嘿嘿,李雷掂了掂手中的一包瀉藥,陰險的笑了,若是詛咒不靈,咱就下點真材實料。
誰知道天一黑,那些官軍的大旗竟都收了起來,李雷尋了半日,終於在大營的旁邊見到一個較小的營寨,仔細看去像是雜牌軍的,李雷欣欣然的走過去,誰知道摸了三圈,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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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睡的好好幹嘛把軍旗收起來呢?李雷唸叨著又折回大營,好像就正中一個寫朱字的沒收,不用說了,肯定是那個朱儁。
李雷忽心中一動,暗殺了這小子豈不是好事?想皇甫嵩盧植朱儁三人顯然是大將軍何進的依仗,現(xiàn)在盧植被下獄,朱儁若是被暗殺,就剩下一個皇甫嵩就好對付了!至
於曹孟德孫堅劉備這些人,顯然都資歷不夠,貿(mào)然掌軍的話,恐怕不能服衆(zhòng)。
如是想著,李雷悄悄的靠了過去,捏了捏腰中的劍柄,正準備快走兩步,忽地有人在身後猛地一拍:“做什麼的?”
呃,李雷登時驚了一身冷汗,什麼人竟能在自己毫無覺察的情況下靠近自己?想來自己大敗孫堅,自認爲和呂布也是差不多的人物了,誰知道這小小兵營中竟有絲毫不比自己差的人!
“呃,將軍,小人肚子痛,起來拉稀呢!”李雷隨口扯到,唉沒辦法,好的藉口有是有,可這一時半會的哪想的起來。
“拉稀?”那人一聽,頓時捂著鼻子,很是鬱悶的道。“嗎的,半夜裡著鬼了,迷瞪什麼呢?拉稀跑到這裡!”手一指左邊,道:“後舍在那邊!”說著連連跺腳。
要裝就得裝全套,李雷沒辦法,只能得得的跑過去,鑽到所謂的後舍裡面,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李雷直想轉(zhuǎn)身就走,可又惟恐那人還在看著,於是硬著頭皮找了個位置,褲子一脫蹲了下來。唉,宿便害人,這大半夜的,就當清清腸子也好。
可這一蹲,怎麼也拉不出來,等了半晌,約莫著那人該走了,李雷正想起身,忽聽的“呃”一聲,隨即“撲”的一串,連忙轉(zhuǎn)頭望去,原來不遠處蹲著一個人!這下李雷更不好走了,萬一引起這人的注意,吼上兩嗓子,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啦!呸呸,想啥呢?!
又過了半晌,李雷正想起身,誰知旁邊那人開口了:“兄弟,拉不出來?”
“呃,是啊!”李雷只得再次蹲下來,帶著點埋怨的口氣道。“半夜裡老睡不著,就想拉一拉,可這一蹲下,卻什麼都拉不出來!”
“唉,兄弟,咱哥倆都命苦啊,大晚上的睡不上覺啊!不過我是拉稀,你是拉不出,看來這世間,太極端了都不好啊!”那人繼續(xù)道。
李雷當即就是一愣:“我草,人才啊!拉屎都能拉出人生的哲理來!”
“兄弟太客氣了,我也就發(fā)
發(fā)牢騷,哪想這麼多呢?”那人道。“再說我生平最討厭那些什麼士大夫的,不就讀了兩天書麼,拽什麼拽啊,要是能讀上書,這天下的窮苦百姓,也不比他們差!”
眼看對方說的起勁,李雷也不好拂了對方的興致,於是道:“大哥,你說的太對了,自顧英雄出貧寒吶!想著漢朝的開過皇帝,不就是個小混混麼,現(xiàn)在瞧瞧他的子孫,尾巴都翹到天上啦!”
“兄弟,你說的對,但是也不能以偏概全啊,那皇帝的子孫,也有不錯的,視天下間所有的人都一樣,不分貧賤,皆傾心交往啊!”
李雷點點頭:“這話說的也對,俗話說的好,林子大了,啥鳥都有,就不興人結(jié)出一個好果子?”
“兄弟,和你說話真對胃口!哈哈……呃!”那人急忙收了口,隨即就是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雖然不能練吐納,內(nèi)功沒了,但是李雷憋上氣,一炷香的功夫還是忍得住的,是以,也沒什麼反應(yīng),雖然臭到衣服上,可這衣服也不是咱的!
“唉,這來的快啊,真是,功夫再高也擋不住啊!”那人終於歇了口氣,感慨道。
“大哥,你可是吃了什麼不對的東西?”李雷隨口問道。
“不是,我們兄弟三個在一張桌子上吃的,要出事怎麼會我一個人出事呢?怕是睡覺的時候著了涼吧!”
李雷道:“這沒辦法的事情,病來如山倒,那不是一般的快吶!”
“嗯,我已經(jīng)幾年都沒得過病,這次可能是多年的根子累積到一起,泄一泄也好!”那人說著,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估計已經(jīng)完事了。“但是,我明天還要和那個李雷單挑呢,你說這可咋辦?”
李雷,單挑?
李雷一聽兩眼都直了,我拷,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關(guān)二爺,你呆這呢?
“兄弟,你慢慢來吧,我得休息一會,不然明天還真不好打!”那人——關(guān)羽起了身,走到李雷旁邊,拍了拍李雷的肩膀,揚長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