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異度來客
一陣強光隱沒,宣示著我的到來。但我不知道,因爲我的緣故,2/3的傳輸站失效(整個法因斯大陸總共才十幾個),多出地域出現短暫魔法失衡,這對以魔法爲生的人來說是一場無妄之災。
來不及仔細選擇路徑,找到一大片森林後,隨便尋了個洞,我便化成松鼠的樣子,沉沉遁去。只是當我昏迷時,我體內的真氣不斷運行,補充我漫長行程損失的精氣神。
超長距離的旅行,一方面讓我消耗了大量的真氣,但另一方面讓我受益菲淺。當然這種受益不是等價一般旅行者的感受。也是探星探月的航天人員對太空的簡單適應。當我們的科技人員千方百計的致力於科技發展,人本身的發展卻遲滯很多。以前我便認定一句話:從心出發,到達心的終點。這在以前,我是隻懂前半句,至於後半句,怎麼做到或認識到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強大不是爲了戰爭,也不是爲了和平,可以說是毫無目的,以前的世界沒爲我作出什麼改變,我也不會使它有什麼改變。現在我來到的地方,也不能說有什麼改變,這不是它的歷史。我難以硬搬地球的東西讓他們接受,何況我首先要扮演的是一個一無所知的角色。要說改變也許是以後………………………………………………
*迷途之寵
進入沉睡之後,我並不知道自己何時醒來,因爲當時的我已經無法估計。我以爲會很長,或許是數月之久。但看了時空儀之後,我才知道只是過了一個月不到。這時我發現自己不在樹洞裡,雖然還安然無恙,但也太讓我震驚。
我看了四周,像是車子的四壁,車內的放置了一些女人的東西,甚至能聞出女人留下的餘香。掀開簾子,入眼的是一隻奇怪的動物。但我不知道的還太多,師傅那得來的信息也是有限的,我也就見怪不怪。也許是它和我現在的樣子已經有些熟了,它只是望著我,流露出欣喜的神情,我也向它點了一下頭。我倒不急著回身,先回到了車上。
忘交代一句,我從昏迷至今一直是松鼠的形態。只是我不知道松鼠在這裡是另類,也就有了現在的麻煩。
我運行了一遍真氣,感覺非常暢快,似乎達到了神機錄第五層的境界,也即相當於元嬰後期的境界。然後我繼續閉目,靈覺釋放到周圍十丈,練功,等待。
此時我感覺到元嬰已經不再是模糊的一團,而是成了形,而且向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儘管很弱。而元嬰的外型也直接進化爲孩童,而不是胚胎。我在聚集真氣往丹田時,發現丹田已經消失了。想想以後,才猛然記起元嬰也是吐納真氣的,以後就用它修煉了。
來不及體會元嬰的修煉之法,我先對在黑暗中摸索的東西再次確認。如果說人的第六感可以十人爆發神一般的實力,那麼對黑夜近乎天生的感觸就只能是神的能耐。但這不僅僅是對黑夜,對所有的黑暗物質甚至是虛無都有效。我的意識有如觸角一樣伸向浩瀚的宙宇,心神在這一刻融入進去。我感到自己是何等渺小,相對無垠的宙宇來說,它承載我就如氣流漂起一絲煙霧。這一刻聯繫以前對生的渺茫,我的神情一會兒極度悲傷,一會兒又欣喜異常,然後沮喪、自卑,狂放……神情也越來越複雜,忽然我想到我不可能超躍天地,但我可以化身天地,盡天地爲己用,而無彼此之分,任何妄想凌駕於其上的人都只能被時間和僅僅幾個因素打敗。我甚至可以預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永生,那意味永遠的死去,就算是再悠久的星體也是有生命週期的,就算再生也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人與物,但長生不老卻是可以的(師傅就是明證)。
我離開,選擇在沉寂的夜幕。
熟睡中的人,沒察覺我的行動,雷獸(也就是我醒來後見到的奇怪動物)也在沉睡。跳下車,我剛要變身,雷獸似乎要醒來。我不覺大驚,因爲我的動作已經夠輕的了。既然被發現了,我就省得躲藏。果然它向我遞過一絲詢問的神色,心下先一陣驚訝,但馬上平復過來,便猜想這傢伙有著不一般的靈性,要不然那兩個丫頭也不會這麼放心在野外過夜。但我還是想漏了一點,那就是車身周圍還布了一層防禦結界。我試了試和它交流。
起初我並不寄望它能理解我的意思,但看它從假寐中醒轉,一個聲音飄進我的腦海。我此時只能用吃驚來形容我的心情。但一會兒我就恢復過來。想想還有很多的未知的事情等我去認知,以後還是把好奇心收起來好,而我的心境也因經歷多次考驗而變得(波瀾不驚)古井不波。
回過神來,另一頭,雷獸還向我遞出一個迷惑的眼色,好象是我欠它一個解釋。實際上這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爲我的感覺亦或是反應速度都有了質的飛躍。我想了一個藉口,用意識遞了過去。我沒有現在解釋,我告訴它以後再見之時就會得到答案,然後煞有介事的從口中吐出一塊玉牌,告訴它給它的主人,告訴它感應的方法後,一卻就OK了。然後它也大方的送我出來,畢竟我不屬於這裡.然後它也大方的送我出來,畢竟我不屬於這裡。原來它只是吐出一個與原來魔法屬性相剋的魔法團,延伸並纏上到原來的結界,這樣就產生了缺口,也就是出口。送我出來,然後它又用原魔法屬性的魔法修補。看著那一系列奇妙的變化,我更是堅定了學習魔法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