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餘遠堔才知道,不管是十年前的赫啓默也好,還是八年前的赫啓默也好,都不是現(xiàn)在的模樣。
聽著那些懵懂的初戀化成深邃的喜歡,再到熱血的衝動。
赫啓默幾乎把顧梓璇當(dāng)手心裡的寶。
餘遠堔一瞬間,覺得在這浮華的世界,最美好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顧梓璇聲音淡淡,“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究竟怎麼了,要說他性子一貫清冷,從認識就比較沉默,但他也曾對我那般體貼入微過,若說他真是勢力,過河拆橋,這些年……”
顧梓璇停了下,“拋開夫妻之間的感情,其實他對我又還可以,而且,他到現(xiàn)在也沒提過離婚,對麼……”
委曲求全讓餘遠堔皺了下眉頭,“這不像你。”
顧梓璇苦澀勾了下脣角,搖頭,“沒有哪個女人結(jié)婚會想要離婚,豪門的婚姻更是複雜,且不說我現(xiàn)在的情況不能離,真要離,也得再努力嘗試一下,對麼?”
洗乾淨(jìng)手上最後一個盤子,她放在大理石瓷臺上,甩了甩指尖水珠,離開。
餘遠堔站在原地,凝視著白瓷盤子裡光潔的倒影。
她說,8年前赫啓默在醫(yī)院照顧她的那段時間,是赫啓默對她最好的時候,所以才衝動想要嫁他。
可真要那麼好,爲(wèi)什麼婚後感情一落千丈?
顧梓璇的感覺不會有誤,那麼……
餘遠堔眉頭動了下,哪裡有誤了?
……
封宅。
封成瑾一手拿刀,一手拿叉,雍容切著牛排,小口咀嚼。
對面,坐著一身材苗條,容貌脫穎的女人,優(yōu)雅的氣質(zhì)恬靜如蘭。
她看著他,眸光有淺淺的喜悅,但更多的,也是一種探索。
“封先生也很突兀吧?我本身隨父親來也只是爲(wèi)了給封老拜節(jié)。”
她語調(diào)尷尬,封成瑾擡眸看了她一眼,又順著餐廳掃向另外一邊先前拉自己過去訓(xùn)話,愣是沒讓自己吃午飯的老傢伙,脣好笑抿了一下,搖頭,“沒關(guān)係,習(xí)慣了。”
嗯?
祁舒雅微怔,繼而跟著他眸光回頭。
歐式客廳內(nèi),封旌國看到自己刻意製造單獨相處的兩人紛紛看他,臉凝了下。
飛快轉(zhuǎn)過頭,衝著祁老繼續(xù)聊天,“這孩子們吶,大了,是讓我們比較操心。”
祁老似乎心思也不在聊天上。
收回眸光,頻頻嘆息,“是啊,怎麼說都不聽話,女孩讀那麼多書有用嗎?愣是給我念到28歲,要不是我上個月發(fā)了脾氣,說再不回來就別回來了,她估計還能在英國呆兩年。”
兩老傢伙一起搖頭,場面有些滑稽。
封成瑾收回好笑的眸光,重新落在了祁舒雅身上。
“祁小姐學(xué)讀什麼專業(yè)?”
溫柔的聲線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