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秋想著,自己現(xiàn)在肚子痛的情況,應(yīng)該就是這麼長時間沒有按時的來大姨媽,突然間的來了,所以很不舒服,有些痛。
“你幹什麼去?我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你直接上樓去幹什麼呢?我告訴你,你明明乖乖的去給我見面去。”
蘇涼秋沒有理後面褚老爺子近乎於喊的聲音,上樓休息去了。
褚老爺子有些氣急敗壞的朝著一旁的管家說道,“你……去給那個張阿姨打電話,把剛剛天悅說的那些要求什麼的都跟她說一遍,讓她趕緊的給找一個符合條件的,到時候趕緊把她給推銷出去了。”
張阿姨……
管家爲(wèi)難的說道,“老爺子,都跟你說了,那個不是小姐,是少夫人了,他和少爺?shù)哪切┦虑椋憔蛣e管了。”
“什麼別管了,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我要是不管的話,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就是因爲(wèi)我當(dāng)年沒有管好她,所以,她纔會到最後的時候鬱鬱寡歡,一輩子都沒有真正的高興快樂過。”
說完這一番話,褚老爺子就愣住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一旁的管家,“我剛剛說了什麼?”
他怎麼感覺自己剛剛說的那一番話,完全都不知道是什麼呢?
“老爺子,張阿姨早就走了,你難道也忘記了嗎?多年前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了,胰、腺癌走的啊。”
褚老爺子愣住了,當(dāng)然了,也僅僅只是呆愣了那麼一個瞬間罷了,“瞎說什麼,你給我趕緊去。”
管家一聽這話,就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褚老爺子現(xiàn)在還是沒有想起來,他也沒有再過多的解釋,因爲(wèi)再解釋也不頂用的。
臥室裡,蘇涼秋先是給褚之信打了一個電話,知道他吃過飯?jiān)谛菹ⅲ簿头判牧恕?
“估計(jì)這幾天外公會盯著我很緊的,如果我有時間的話,就會偷偷的跑過去。”
“不用來回跑了,我一個人可以的,而且,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打算出院回去了。”
不管是在哪裡呆著,都沒有在自己家裡面呆著舒服。
“醫(yī)生已經(jīng)說你可以出院了嗎?”
褚之信淡然的說道,“沒有呢,等明天醫(yī)生查房的時候我再問問他,你在幹嗎呢?”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牀上面躺著呢。”蘇涼秋的肚子裡面確實(shí)是一直都感覺到隱隱的作痛著。
“光是肚子痛嗎?其它的情況呢?”
一聽到他有些緊張的聲音,蘇涼秋就笑了,“沒事了,估計(jì)是大姨媽來的徵兆,誰知道呢,不跟你說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好。”
就這樣,在褚老爺子特別一點(diǎn)情理都不通融的情況下,蘇涼秋和褚之信就天天這麼的煲著電話粥,有時間的話,還微信視頻一下,不知不覺的就過了三天。
褚老爺子每一天都在管家的耳朵唸叨著,讓張阿姨的趕緊給介紹對象呢,管家沒有辦法了,只好說是張阿姨聯(lián)繫好了,讓蘇涼秋今天去見面去。
蘇涼秋一聽是去相親,立馬就感覺快要炸毛了,“外公,我不去。”
她覺得自己的脾氣一直都很
好的,可是最近每一次似乎都在被惹著炸毛呢。
“你不去幹什麼?你是不是還想要跟你說你還沒有忘記易家的那個小子呢?”
“我……”蘇涼秋正準(zhǔn)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看到褚老爺子身後的管家在朝著她擠眼睛,使眼色的,她嘴邊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換成了一個字,“哦。”
“我告訴你,我和易之卓是不可能了,你知不知道你跟著他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哪怕是到了以後你走的時候,都是心裡面一直都沒有嚥下那一口氣的,我不能這麼白白的看著你消沉下去,你懂嗎?”
褚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蘇涼秋感覺他這話說的很矛盾,明明是不想要讓他再踏入這一條不歸路,可是,又說是你以後走的時候,這很明顯的就是相互矛盾的啊。
她知道褚老爺子現(xiàn)在屬於混亂期,所以,腦子裡面很多的東西都是亂的,或許是,他的心裡面,這一輩子,最懊惱的就是當(dāng)初褚天悅,鬱鬱寡歡而去世的那一件事情吧。
“好,外公,我去。”蘇涼秋沒有再嗆聲,乖乖的答應(yīng)下來了。
“你這樣就對了。”褚老爺子嘆了一口,“天悅啊,爸都是爲(wèi)了你好,你要知道,易家的那個小子,易之卓,不是你的良人,你懂嗎?”
蘇涼秋乖乖的點(diǎn)頭。
“行,那我進(jìn)去休息一會兒,具估見面的時間和地點(diǎn)什麼的,就讓管家告訴你,就這樣吧。”
等到褚老爺子回到臥室之後,蘇涼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管家說道,“外公不會是真的想要讓我去相親吧?”
“沒有了,老爺子嘴裡面所說的那個張阿姨,早就已經(jīng)因爲(wèi)癌癥去世了,早就不在了,老爺子的腦海裡也不過就是有很多的事情都轉(zhuǎn)不過那個彎來,我跟他說他也聽不進(jìn)去,沒有辦法,我只好說是給你約好了,少爺那邊不是也有好幾天沒有去看過了嗎?你今天就去少爺那邊,回來就跟老爺子說去相親好了。”
“行,就這麼決定了。”
一聽到自己可以去見褚之信了,蘇涼秋的心裡面高興極了,她上樓,看著寶寶睡了,跟周嫂交待了幾句,回到臥室,拿著外套和包,就出門了。
她也會開車的,褚之信的車子去送去維修之後,現(xiàn)在又是大冬天的,到最後,她還是讓老宅裡面的司機(jī)送她去醫(yī)院了。
一進(jìn)去醫(yī)院,蘇涼秋就聽到了護(hù)士站那邊的那些小護(hù)士們都在那裡竊竊私語著。
“哎,你們知道嗎?VIP病房裡面的人不是別人,真的是褚之信啊,以前我們只有在雜誌電視上面看到的人影啊,居然在我們醫(yī)院住院了。”
“褚之信啊,我就說,李護(hù)士,怪不得你天天的有事沒事的就往VIP病房跑呢,恐怕,你這是居心不良吧。”
“李護(hù)士,你行啊。”
那個李護(hù)士不好意思的一笑,臉都有些紅了,“哎呀,你們瞎說什麼啊,人家都是結(jié)過婚的人了。”
“對了,褚之信確實(shí)是結(jié)過婚啊,不過,一直都沒有見過他的那個妻子來啊。”
“妻子?”不知道是誰哼了一下,“我倒是知道,那一天晚上褚之
信被送來的時候,也有一個女人的啊,那個女人我一直都覺的有點(diǎn)眼熟的,後來纔想起來,應(yīng)該就是他的那個老婆吧,她受了一些擦傷,傷口都不大,處理了一下之後,就一直都在急診室的外面守著的。”
“那怎麼這幾天,一直都沒有見她來的啊?”
“誰知道呢,可能他們的這種生活,不是咱們這些凡人可以理解的吧。”
“應(yīng)該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並沒有那麼的穩(wěn)定吧。”
李護(hù)士的小臉越來越紅了。
蘇涼秋站在不遠(yuǎn)處聽著她們一羣女人嘰嘰喳喳說的話,感覺太過的……直白了,也就是說,那個李護(hù)士什麼的,想要泡她的男人?
她在想,或者,不止是那個李護(hù)士,或者,醫(yī)院裡面的好多人,都對他的男人是躍躍欲試的吧。
“哼……”蘇涼秋冷哼一聲,脣角帶著不一樣的微笑,踩著腳上的細(xì)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過護(hù)士站。
“剛剛過去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褚之信的老婆啊?”
“應(yīng)該不是吧,他那個老婆可是這二三天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的啊。”
強(qiáng)子和小七依舊站在病房的門口,看到走近的蘇涼秋時,立馬打招呼,“嫂子好。”
“辛苦你們了,之信呢?”
“老大里面休息呢。”
“行,那我進(jìn)去了。”
蘇涼秋進(jìn)去的時候,褚之信正坐在牀上,手裡面拿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雜誌,正在那裡瞄著,看到她的時候,他的眼底都是帶著微笑的。
“你怎麼來了?”
“怎麼,一聽你這話,是不想我來還是怎麼滴。”蘇涼秋一步一步的走近,嘟著小嘴,“還是,你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褚之信的臉上帶著笑意,“我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這個,得問你,我怎麼知道。”蘇涼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脫掉,掛了起來,把自己的包放在他病房的上面,“這兩天傷口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褚之信看著她的腳,“你這穿著高跟鞋,腳不疼了?”
“早就不疼了。”蘇涼秋撇嘴,小聲的嘀咕一聲,“再說了,如果我不穿上高跟鞋的話,到時候怎麼戰(zhàn)勝情敵?”
“什麼?”
蘇涼秋搖頭,“沒什麼。”
“外公今天怎麼同意讓你出來的?”褚之信這幾天雖然有住院,但是,對於褚家老宅那邊的情況可是一直都知道的。
蘇涼秋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外公說是讓什麼張阿姨給我介紹男朋友的,說直白一點(diǎn)的是,我是出來相親的,褚先生,你好,我叫蘇涼秋。”
“你好,我是褚之信。”
褚之信伸出手,與她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只是對視一眼,他們兩個就都忍不住破功的笑了。
他們想到了以前相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我還知道,以前剛見你的時候,我差點(diǎn)就把最後面的那個夏字說成是秋字了,可是,明明那個時候我就是以蘇涼夏的身份來相親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