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楚聿衡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情緒，“那我就等著。”

雖然他的下屬都都敬他、畏他！但是，還沒有一人對他楚聿衡用過‘擺脫’這個詞！

他倒要看看，她怎麼擺脫他？

“既然話都說的這麼敞亮了，也就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姚菍從樓梯上折回來，蹭蹭幾步就走到楚聿衡跟前不耐的伸手道，“拿來吧！”

什麼？

大叔皺眉，像是完全不明白她又在搞哪出。

“離婚協議啊！”姚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覺都從盤裡拿出一個大蘋果，後來她眼角一瞥似覺得旁邊兒那個紅色的更招人喜歡一點，毫不遲疑的速換！

“你不今天去見你前女友了麼？人留下了吧？重修舊好了吧？所以離婚協議應該也準備好了吧？行了，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了，趕緊拿出來我簽了，困了等會兒上樓睡覺呢。剛好樓上的東西我都幾乎沒動的堆在那兒，到時一塊拉到學校就行了。還省事兒。”

姚菍噼裡啪啦的說了半天，卻沒注意到楚大叔的臉色越來越沉。

“誰說我要離婚的？”

東西都堆在那沒動？她這意思是在告訴他，她真把這當個小旅館似得，小住幾晚拍拍屁股就走？

楚聿衡的話讓姚菍一愣，“不離婚？爲什麼？是人沒追上？還是你前女友不肯和你重修舊好？”

楚聿衡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淡淡蹙眉的道，“我爲今天的事和你道歉。當時也是我走的急，但不該把你丟在大街上。不過——這婚我就沒想過要離，所以根本就沒什麼離婚協議！”

還沒等姚菍反應過來眨巴著眼說什麼，楚聿衡就接著一副當家人模樣的道，“以後晚上不許再這麼晚回來，時間最晚不能超過九點。你現在懷孕了，吃好睡好是最重要的。以後能少出去就少出去玩，都快要當媽的人了不能玩心再這麼重。一切得以肚子裡的孩子爲主。還有，酒這種東西你半滴也不能碰，有煙的地方一定要遠離。”

“得！知道我懷孕了還把我丟大街上？你這要當爸的人自覺性可真到位！”一提到這事兒姚菍就來氣！

道歉？道歉管用的話要警察幹嘛！姐姐不接受道歉！

切，菸酒這種東西她當然自己會注意了，還用得著他說？晚上九點？這就定上門規了還？

放心，他這門規不會奏效的！因爲她根本就不會在這住！

“這就是年輕人和中老年人按部就班，死氣沉沉的生活最大的不同。”姚菍就揪著楚聿衡比她年紀大這點兒，那張磨的跟刀片兒似得嘴各種削他。

“是麼？我反而覺得，我們在一起的生活可真是天天雞飛狗跳的一點也不枯燥無味呢。”

楚聿衡的話讓姚菍翻了個白眼的聳聳肩，“楚大叔，就算你現在不想離婚，等你不管你哪天想了你就實話告訴我，反正我們也沒有感情基礎，就是爲了孩子湊在一塊搭夥兒過日子。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賴著你，我們姚家不缺錢，你們賀家的財產我也一分都不會要。既然過不到一塊兒去，爲了孩子強行過日子也沒什麼意思。反而還會影響了孩子的成長。到時你只要給個痛快話，咱倆好聚好散就成！哦不，也沒什麼可聚的，直接一拍兩散就行。”

大叔蹙眉，這感覺怎麼有點像在大街上買豬肉似得？都不是什麼討價還價，直接就是一口價！

“你以爲我結婚時是抱著這種心態的？”

半晌，楚聿衡才瞇起狹眸的道。

姚菍動了動額角。

咦？他這反應不對啊，要一般的男人聽到她這麼幹脆的話，那還不高興上天了？雖說婚姻是責任，但誰不想要一個完全沒負擔的婚姻？而不是那種兩人到時明明走到盡頭了，卻偏偏不甘心的在那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決定和你結婚的時候，就沒想過要離婚。哪怕是我今天去機場時，我也從沒動過這個念頭。”

姚菍驀地一怔，就見他看了眼腕上的表，“時間不早了，趕緊去睡覺！天氣漸漸熱了，你房間的厚被蓋不住了，我房間有**毛巾被你過來拿。”

……

姚菍在洗手間刷牙洗臉的時候纔想起她下午是怎麼對那些毛巾的。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那些毛巾連同著浴巾在內居然通通都不見了？

整個毛巾夾上空空的就只剩了她那條白色大浴巾，和藍天白雲朵朵的毛巾。孤零零的有點小單調。

姚菍猜測著，楚大叔肯定是發現了。他要不發現的話才叫怪呢！尤其是那塊被她擦了桌子又擦馬桶，幾乎差不多變成黑灰色的毛巾，他要是用了的話才叫絕呢！

不過就看這架勢，肯定是楚大叔在發現後通通給丟了。難得他這麼沉得住氣哎，剛剛提都沒提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