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滿屋子頓時一陣歡騰,全笑成一堆。
慶幸還沒正式開餐,要不然噴飯的估計一大把。
“不好笑呀!”陶淘嚴(yán)肅地瞅著大家,“妹妹說得對極了。外公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爸比怎麼要我們牽著走嘛?”
想當(dāng)然,曲瀾生生騙了陶夭夭,可雙胞胎卻從沒有曲瀾失明的認(rèn)知。
在雙胞胎眼裡,爸比完全很正常。
“哎喲,笑得我肚子疼!”夏思晴受不了了,一手扶著桌子搖晃,一手壓著肚子,“這兩娃兒怎麼就這麼逗呢!”
曲瀾無語地瞅著他的太陽們。
臉華麗麗地抽搐了。
孩子的世界他不懂。
曲瀾的神情,顯然讓陶淘很不服氣:“外公說,男人該拿點男子漢氣慨出來。”
“……”曲瀾臉狠狠一抽。
很好,兒子教育老子了!
等著,老子教育你的時機,還沒開始呢。
夏思晴才住了笑,這會又扶著桌子晃悠了:“不行,我這孫子太牛了。親家,你們到底是怎麼教出來的?我要重重酬謝親家。”
陶潛別開眼睛。
蘇曉慧好不容易吐出一句:“這兩孩子,性子都受了他們媽的影響。”
陶夭夭無語望天。
就算每天都能聽到陶寶的奇談怪論,可此時也不由翻白眼。
就算每次都習(xí)慣陶淘老成,此時也有些受不了。
她都受不了,曲瀾那個失明的人,肯定也受不了。
說不定,曲瀾心裡此時多難過呢。
陶夭夭想著,悄悄握住曲瀾桌底的手:“他們才三歲呢,你別往心裡去。”
夏思晴就坐在曲瀾旁邊,當(dāng)然看到夫妻倆的小動作了,也聽到陶夭夭的話。
她笑完了,又默默地嘆了口氣。
曲瀾,你玩兒吧!
看你還怎麼玩下去。
你老媽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可憐的夭夭。
看上去這個兒媳已經(jīng)老成持重許多了,可爲(wèi)嘛在曲瀾面前,就這麼二呢?
連孩子們都沒把他們爸當(dāng)盲人看。
“沒往心裡去。”曲瀾咬咬牙。
咳,他要笑呢?
還是該擺出嚴(yán)父的譜兒來呢?
估計他不嚴(yán)格要求雙胞胎,岳父不會贊成。看得出來,雙胞胎如今作息極有規(guī)律,生活習(xí)慣極好,和岳父大人對雙胞胎的嚴(yán)格要求脫不了干係。想想夭夭能和凌北帆談上四年戀愛,還能把初次留給他這個老公,就知道岳父大人對後一代嚴(yán)謹(jǐn)?shù)绞颤N程度。
可估計他真嚴(yán)格了,老媽和岳母一定不會同意,老婆大人也不會肯。雙胞胎再懶得理他這個半路出來的老爸。
爲(wèi)人父,原來如此艱難……
他最近忙著裝“失明”根本還沒開始來得及當(dāng)嚴(yán)父。
曲瀾一時沒出聲,夏思晴以爲(wèi)曲瀾演不下去了,只得打圓場:“夭夭,先不急著送他出國看眼睛,先在國內(nèi)看看。上次在醫(yī)院替曲瀾看的就是西醫(yī)。看來西醫(yī)也沒什麼厲害,還是中國中醫(yī)厲害呀。說不定一看中醫(yī),立馬就好了呢?”
“親家說得對。”蘇曉慧趕緊也勸著,“夭夭,你先別急。一急就亂陣腳,什麼用也沒有。”
陶夭夭默默點頭,默默瞅著曲瀾。
老媽和婆婆說得對,她不能自亂陣腳,應(yīng)該先帶曲瀾在國內(nèi)看看中醫(yī)。
也許真如曲瀾所說,忽然就好了呢?
“好了,這個不急。”夏思晴含笑凝著兒媳,“夭夭,我們有一件事,可不得不急了。”
曲瀾一愕。
“啊?”陶夭夭也是一愣。
還有什麼事,會比曲瀾的眼睛更急?
夏思晴揉揉陶淘的小腦袋:“夭夭,孩子們的事,也是大事。眼見孩子們馬上就要上學(xué),先把孩子們的戶口辦好纔是大事。什麼事都可以擔(dān)擱,孩子們上學(xué)的事不能擔(dān)擱。”
陶夭夭一怔。
其實,她最近有點回避這個話題。
她不想陶寶改回曲姓。
陶淘改曲姓,她沒有意見。陶夭夭也知道,她也不能有多大意見。
曲瀾現(xiàn)在是恆天國際第一股東,當(dāng)然希望有個沒有異議的繼承人。這個繼承人,除了陶淘不做第二人選。
那麼陶淘第一件事,就是需要改回曲姓。
“夭夭有想法?”曲瀾凝著她。
“呃。”陶夭夭猛地回神,“不是。呵呵,我在想陶淘改成什麼名字比較好聽。改成曲淘,似乎有些不好。”
“這個好說。”夏思晴含笑轉(zhuǎn)向陶潛,“親家公學(xué)識淵博,特別還對漢學(xué)史學(xué)都有研究,幫忙改個名字,一定是手到擒來。”
夏思晴這麼說,陶潛也不好拒絕。
他點點頭:“我想想。”
“謝謝岳父。”曲瀾淡淡笑了。
他忽然想到,陶淘和陶寶這兩名字,絕對不是岳父取出來的。
一看就是他的奇葩老婆想出來的。
“我餓啦!”陶寶可憐巴巴地瞅著大家,“什麼時候纔可以餵我肚肚裡的饞蟲嘛?”
夏思晴又樂了。
這真是三歲的娃兒說的話嗎?
陶寶不依地瞪著夏思晴:“奶奶,我媽咪說我餓,是因爲(wèi)肚子裡有饞蟲。我說錯了嗎?”
“呵呵,沒錯沒錯。”夏思晴已經(jīng)服了曲家的小太陽,“來,開餐,要不要奶奶幫你喂饞蟲?”
“不用啦!”一聽開餐,陶寶的筷子已經(jīng)伸出去了。
可她很不小心地看著外公嚴(yán)厲的眼神,又訕訕地收回筷子:“奶奶先吃……”
曲瀾驚奇地看著陶寶。
原來真有能讓陶寶心服的人。
夜色漸濃。
陶家二老吃完飯就離開別墅,去了度假村。
自從雙胞胎主動爬上曲瀾和陶夭夭的大牀後,曲瀾便不再阻攔陶夭夭去雙胞胎房間說故事,哄著兩個娃入眠。
雙胞胎不安心睡覺,他也沒辦法安心讓他的小蝌蚪痛快。
陶夭夭回到房間,已經(jīng)十點多。
一推開房門,一眼瞅到裡面擺酷的美男,她撲哧笑了。
真是赤果果表達(dá)他的心意啊!
她故意撇撇嘴,嫌棄地瞅著他:“蓋著那麼點做什麼,還不如也別遮了……”
話音未落,曲瀾長臂一伸,身上僅剩的兩根紗,也滑上地板。
好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樣。
雖然沒有六塊腹肌,可是也挺迷人的。
陶夭夭關(guān)緊房門,笑著爬上去。手還沒碰到被單,身子已經(jīng)被撲上。
感受著他的體溫,她心裡騰上炙熱濃情。
她輕輕抓著他不安分的手:“先別……我想和你先談?wù)労⒆觽兏男盏氖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