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爲什麼會在我的房間?”
蘇念初的頭,疼得快要炸開了,可身上又好像有上萬只螞蟻在爬。
她被人下藥了……
房間很黑,她只能隱約地看著,有一團毛絨絨黑乎乎的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
“別動……”男人緊貼著她的耳側(cè),低沉磁性的嗓音,又讓蘇念初的身體爲之一軟。
男人輕輕地咬了一下蘇念初的耳朵,頓時,酥麻的電流感就傳遍了她的全身。
她想要推開他,手卻被他滿臉的鬍渣扎疼。
“你放開我。”
蘇念初的手一摸到他滾燙的肌膚,竟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這一定是藥物的作用,才讓他們久久地纏在一起,不分你我。
春宵一刻,蝕骨糾纏。
隔日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白色的輕紗灑落在房間的大理石板上。
牀上的蘇念初,睜開惺忪的眼睛,一張絕美冰冷的臉,在陽光下,襯得更加攝人心魄。
凹凸有致的身材,就算是在被子裡,也可以十分的誘人。
她掀開被褥,白色的牀單上,暈開的血滴,如綻放的紅玫瑰,但在她的眼裡,卻是一根根毒刺。
昨晚,她做了這一輩子最錯誤的事。
蘇念初看著牀的一邊,躺著一個赤裸著身子,背對著她的男人。
高大的身軀,結(jié)實的雙腿,糾結(jié)的膀臂,隆起的健壯胸肌,一張不修邊幅的臉,鬍子都霸佔了他半張臉。
蘇念初握緊了拳頭,恨不得把這個男人大卸八塊。
可她無法鬧出動靜來,她不能讓外人知道這件醜事。
回想昨晚,她正在樓下參加商業(yè)協(xié)會的晚宴,喝了一杯侍者送來的酒後,就有些不對勁了。
後面,她是被自己侄女蘇如蕓送進房間的……
蘇家的情況比較複雜,她是蘇家掌權(quán)人的老來女,侄女與她同歲。
她怎麼也沒想到,與她一起長大的侄女,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蘇念初再厭惡地看了看牀上那個邋遢的男人,恨的牙癢癢,卻又只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在蘇家,要想繼承家業(yè),就不能有任何的污點。
蘇念初拼命地隱忍著眼底的淚光,忍受著身體的疼痛,起身穿好衣服,拿走屬於自己的一切……
門緩緩關(guān)上,牀上的男人才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
他看著自己光著身子,看來,昨晚的不是夢。那,那個女人去哪裡了?
男人好奇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fā)現(xiàn)女人的影子。
女人,佔完他的便宜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男人修長勻稱的長腿落地,披上浴袍的時候,不小心將牀頭櫃的什麼東西掃落在地上。
男人彎腰撿起來,是一疊百元現(xiàn)鈔和一張彎彎扭扭的留言。
“這是你的封口費,永遠不見。”
男人的臉立馬黑了,浮出一抹猙獰的表情。
隨即,男人冷笑,將一疊現(xiàn)鈔收了起來。
他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像個野人似的,心裡開始泛起了嘀咕。
難道說,那個女人是嫌他不夠帥嗎?明明,昨晚他們的身體就很合拍。
男人拿過剃鬚刀,將臉上的鬍子統(tǒng)統(tǒng)剃掉,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鈴鈴”
男人的手機鈴聲響起。
當男人接起電話的那刻……
電話另一端的人竟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