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人還能被稱之爲人？被稱爲惡魔都不過分。”王玉陽在那裡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偏頭過去對著老狼說道，“老狼他姐姐現在在哪裡？”
當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很小的，王玉陽並沒有聽到，還在那裡咬牙切齒。
“他姐姐已經被送回到拘留所當中了，所以你不要擔心他和他姐姐的串供事情。”
我點了點頭之後，就對著王玉陽說道，“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姐姐已經報案了？他說張仰勝恆力戴麗三個人全部都是他殺的，我想你應該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王玉陽愣了一下，“不可能，這事情都是我做的，不可能是我姐姐做的。”
“我很好奇，這一次你來是來幹什麼的？你爲什麼要自首啊？人家殺完人之後都是跑，你卻要來自首。”我好奇的看了看王玉陽。
“我之前也聽別人說過一點，我姐姐來自首的事情，可是我姐姐並不是兇手，他是在替我頂罪，我怎麼可能不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王玉陽的眼神當中是五味雜陳的，彷彿一個二十幾歲的孩子，就飽經了滄桑一樣。
我和老狼對視了一眼，眼神當中都有著那種可能會有事情的感覺。
看起來我和老狼的想法是一樣的。
老狼對著我說道，“你問一問他是什麼情況吧？”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就走到了王玉陽的身邊，對著他說道，“是不是有很多的事情你沒有告訴我們，我希望你把所有的事情來龍去脈都告訴我。”
“爲什麼？”王玉陽的眼神還有一些不相信的樣子。
“因爲你姐姐的判決已經下來了，死刑緩刑兩週的時間，如果你要不能把來龍去脈都告訴我們，而且拿出強有力的證據說明那兩個人是你殺的我那麼你姐姐最後的判決是會被執行的，那可是死刑啊。”我對著王玉陽說道。
王玉陽突然愣住了，“不知道警官你們手裡有沒有煙，我想抽菸。”
這句話是讓我沒有想到的，王玉陽長得清清純純的，20歲出頭的一個小姑娘，看起來就像是鄰家的小妹妹一樣，怎麼可能是那種會抽菸的人？
“你會抽菸？”老狼的下巴都驚到了地面之上。
看起來老狼的想法和我一樣，不相信，這樣的一個小姑娘居然會抽菸。
“我不會抽菸，可是，我都聽說鹽能緩解壓力，所以我想向兩位警官要一顆。”
我和老狼對視了一眼，還能說什麼呢？看起來現在這個小姑娘所承受的壓力，絕對不是一個20多歲小姑娘應該承受的，而且他的狀態和他經歷過的一切，絕對不像是一個普通的20多歲的小姑娘。
老狼點了點頭之後說道，“那好吧，給你拿過來一顆。”老狼把煙拿了出來，我弟到了王玉陽的手裡，然後幫他給點燃了。
果然是從來沒有抽過煙的小姑娘，這一下子就讓他咳嗽得不行，我們兩個人看著這滑稽的一幕，誰也沒有笑出來。
他咳嗽咳嗽就帶著眼淚出來了，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究竟經歷過什麼，讓我感覺一陣又一陣的心酸，我下意識地就走過去，抱了抱她的肩膀，對著她說道，“沒事的，有什麼你就說出來吧。我把你當做我的妹妹。”
我這下意識的舉動充滿了溫情，王玉陽一下子沒忍住，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看著王玉陽哭成了這個樣子，我知道我們兩個大男人在場可能也不好處理，我就把口袋裡的面巾紙拿出來一張，幫她擦乾淨眼淚，對著他說道，“你先不用說了。”
老狼好奇的看著我，我就對著老狼比出了一個手勢，示意老狼不要說話。
然後我就走到了外面，給黃娜打了一個電話。
“黃娜，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單位呀，沒有什麼事情啦，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黃娜嬉笑著對著我說道。
“我這邊有點事情，希望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忙。”我嚴肅的對著黃娜說道。
黃娜好像也感受到了我語氣當中的不對勁，“好的，你就在警局裡面等我，你是在警局沒錯吧？”
“是的，我就在裡面。”
“等我，我一會就過去。”黃娜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把手機給掛斷了，我知道他應該是快要過來了。
我通過窗戶能看到刑訊室裡面的老狼和王玉陽，王玉陽雖然是從來沒有出過呀，但是現在還是在一顆接著一顆的抽。
我有點心疼這個小姑娘，但是我卻沒有什麼辦法。
長嘆了一口氣之後，就在警局門前等著黃娜，也許是因爲感覺到我著急，黃娜是打車過來的。
僅僅過了20分鐘的時間，黃娜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怎麼了？”看著我一籌莫展的樣子，黃娜對著我問道。
“別說了，果然如同我所猜想的一樣，又有一個來自首的人了。”
“還是那個案子？”黃娜驚訝的對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就把黃娜帶到了會議室裡面。
“所以說那個自首的人是誰？究竟是怎麼回事？”黃娜不解的對著我問道。
“那個來自首的人叫做王玉陽，就是王春陽的妹妹，他現在的心理狀況極不穩定，隨時有可能會崩潰，從情感上來講，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我更願意相信他纔是真正的兇手，只不過現在說不說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我對著黃娜說道。
“那你叫我來是？”
“她是一個小姑娘，我們兩個大男人不太好處理，所以我希望你幫幫我們。”我對著黃娜誠懇的說道。
黃娜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們的，這個小姑娘我總感覺他應該很無奈。”
“是啊。”我長嘆了一口氣，也點燃了一顆煙。
黃娜平時不太喜歡讓我吸菸，但是現在他也能看出來我的難受，便並沒有阻止我。
在抽完了這顆煙之後，我們又回到了刑訊室裡面。
老狼看到我把黃娜帶著過來，表情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振奮，看起來他也知道這個小姑娘的事情不太好處理。
“哥哥，這個姐姐是？”王玉陽用著不太嫺熟的手勢在抽菸，好奇地向著我們問道。
“這個姐姐是我的妻子，讓他來問你吧，你就把她當你自己的姐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