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歡迎來到週三晚上八點半,名人訪談,我是主持人夏然?!毕娜蛔谏嘲l(fā)上,一如既往的報出劇本,“今天我們請到的嘉賓是從法國回來的著名設(shè)計師,宋子誠?!?
宋子誠坐在長沙發(fā)上,爲(wèi)了讓嘉賓們都有親切自然的感覺,所以錄製的地方雖然是冷冰冰的,但道具組還是儘量弄得溫暖些,所以弄了舒適柔軟的沙發(fā);宋子誠一直盯著夏然,以前都只是在電視山看她,現(xiàn)在能跟她這樣坐一塊真好。
“宋先生,請介紹一下自己吧?!毕娜徽f,儘量保持著優(yōu)雅。
宋先生?宋子誠的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大家好,我是宋子誠?!?
“嗯,宋先生介紹很簡短,想必是成大事的人都話少吧?!毕娜徽f,“宋先生,我們徵集了廣大網(wǎng)友的問題,其中呼聲最高的是您能否解釋一下您的工作室名稱的理念來源。”
“沒什麼,就是來自一個女孩?!眮碜砸粋€女孩,會是自己麼?應(yīng)該不是吧,夏然很快清醒過來。
“不知宋先生此次回國是想把重心轉(zhuǎn)移國內(nèi)麼?”這是夏主持人想問的,也是夏然想問的。
夏然盯著他,宋子誠也如實回答:“是?!?
“那爲(wèi)什麼宋先生突然想回國發(fā)展了呢?想必這也是廣大網(wǎng)友的疑問了?!?
“那也是你的疑問麼?”宋子誠**裸的問夏然,夏然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當(dāng)然,畢竟宋先生的名氣這麼大,我當(dāng)然也很好奇。”夏然說,看似她很平靜,其實心跳不知道達到多少了。
宋子誠拿起桌子上的開水,輕輕的喝了一口,慢慢的說到:“爲(wèi)了一個人?!?
爲(wèi)了一個人,這個男人回答得真是輕鬆,夏然已經(jīng)快問不下去了,但臺下還有那麼多觀衆(zhòng),她必須撐下去,她也喝一口水,繼續(xù)說到:“嗯,爲(wèi)了一個人,看來應(yīng)該是女孩子了,是宋先生喜歡的女孩子麼?”
“不是喜歡的。”宋子誠說,“是所愛?!彼巫诱\盯著夏然,“想問問她這幾年過得好麼?”
所愛,不安的情緒充斥著夏然的全身心,耳麥裡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後來她不知道怎麼結(jié)束這場節(jié)目的,她只知道一直到結(jié)束她都沒回過神來。
夏然坐在休息室裡,導(dǎo)演在和宋子誠談?wù)撫崂m(xù)問題,他待會還要接受提問,估計要很晚纔回去吧。
慢慢的走出來,準備去吹吹風(fēng),但是眼前有個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夏然擡頭,是宋子誠,還是剛剛那套衣服,還是剛剛那個人,卻不是七年前那個人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走回去就行。”
“那就去別的地方坐坐。”宋子誠說,然後拉著夏然上車,這次夏然坐在副駕駛,宋子誠開車,夏然先開口:“你不是還有提問麼?”
“我說明天來?!彼巫诱\說,其實他就是想多來幾次,可以見見她。
夏然哦了一聲就沒說話了,宋子誠先開口:“這幾年過得好麼?”
這幾年過得好麼?問她的?所愛難道是?夏然雖然不敢相信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心裡確實有點高興,就像是剛剛的期許實現(xiàn)了一樣。她看向宋子誠,但男人只開車,並沒有看向她,就像在問一個老朋友很平常的問題一樣。
夏然收回眼光:“嗯,挺好的,你呢?!?
“不好。”沒有你怎麼會過得好。
不好,他說不好,夏然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自己又好得到哪裡去,每天像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一樣,要不是有父母和好友,她又怎麼可能撐得過來。
宋子誠將車開到一個奶茶店,因爲(wèi)夏然喜歡喝奶茶。他們找個位置坐下,給夏然點了被珍珠奶茶和一些甜點,夏然看著這些熟悉的東西,眼眶差點又沒兜住淚水,這宋子誠怕不是故意的吧。
“快吃吧,這是你以前最喜歡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了?!弊詮乃巫诱\走後,這些甜點她似乎沒碰過,奶茶店是她們確定關(guān)係的地方,所以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能勾起往事的回憶。
宋子誠有點慌了:“那你喜歡什麼,我去給你買?!?
“宋子誠,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這樣真的很容易讓我多想?!毕娜粩偱屏?,從見他的第一眼她就不淡定了。
“你沒有多想,因爲(wèi)就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難道,他真的是爲(wèi)自己回來的?夏然還是不肯相信,既然能爲(wèi)了她會倆,那爲(wèi)什麼又不願意爲(wèi)了自己別走呢?
夏然拿起包:“對不起,我要先回去了?!毕娜宦浠亩?,宋子誠沒再追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會逃跑。
看來自己還是不能追得太緊了,得慢慢來。夏然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出租屋裡,而宋子誠則去了林超的火鍋店,林超給他拿來啤酒,然後坐下跟他一起敘舊,店裡有其他夥計照看。
“見著然然了?”林超問。
宋子誠喝了杯酒:“嗯?!?
“雖然這是你們倆的事我沒有資格插手,但是我覺得過去了就過去了吧,或許互不打擾對你們都好?!?
“我也想過互不打擾,可是我做不到。”宋子誠說:“你說,她怎麼能那麼狠心,說不聯(lián)繫就不聯(lián)繫?!?
“你們不都是一樣的人麼,你不也是說走就走?”
“我沒有說走就走?!币驙?wèi)喝得差不多,所以宋子誠都開始醉了,“沒有說走就走?!?
林超只當(dāng)他在說胡話,也沒阻止他醉酒,或許現(xiàn)在對他來說,短暫的忘記或許是好事。他也繼續(xù)喝,當(dāng)初的他跟宋子誠何嘗不是一樣呢?明明還喜歡,卻還是要分開。
七年前,田甜跟林超的矛盾日益增多。兩個人都說不上來的很累,一個忙著畢業(yè)一個忙著應(yīng)付國外的事,田甜身邊甚至出現(xiàn)了其他人,兩個人本來就有時差,各種事情穿插在一起,終於還是沒扛過去;分手是林超提的,田甜也很平靜的接受了,但兩個人的處理方式都很平和,沒有刪除號碼,沒有拉黑好友,就這樣讓一個人從心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