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來到一望無際的平原,有一棟一層樓的玻璃建築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
衆(zhòng)人走進(jìn)玻璃房,才發(fā)現(xiàn)腳下是透明的,向下望去,圍著旋轉(zhuǎn)樓梯擴(kuò)張,每一層都有大量的桌子,有大量的人在就餐。
“到了,這裡就是地下安全基地。”
“安全基地的食物好豐富,好像在這裡生活的人都很不錯。”
衆(zhòng)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從樓梯走去。
姐姐看到這樣的場景,非常興奮,拉著景曦說:
“二妞,快走,這裡的東西都是免費(fèi)的,我們可以隨便吃。”
姐姐剛剛走下一層,就興奮地拿著盤子去選吃的東西。
景曦跟在姐姐後面,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有拿食物。
她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看著食物流口水,心裡確在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吃。
看見姐姐端著兩個盤子,盛著滿滿的一堆食物。
景曦再也忍不住提醒她說:“姐姐,這裡的東西不能吃。”
“怎麼不能吃,你看大家都在吃。”
景曦從小口才就不好,她說不過姐姐,憋了許久,終於想到一個理由,說:“不問自取,不太好。”
姐姐聽了景曦的話,嗤笑道:“這是政府提供給我們吃的,你不吃,自然有人吃。大家都這樣,算哪門子的不問自取?”
對於景曦再三阻攔自己,姐姐很不開心。
“你不吃就算了,別打擾我享用美食。”
景曦被姐姐嫌棄,很自卑,只能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姐姐吃,等她吃完,她們姐妹倆才向下一層走去。
每一層都是餐廳,食材五花入門,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裡做不出來的食物。
姐姐每經(jīng)過幾層,就受不了誘惑,停下來大快朵頤。
兩人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終於來到底層。
“太晚了,我們找一個地方休息。”
隨大流找了一間安置難民的大通鋪將就一晚。
第二天早上起來,姐姐的手機(jī)沒電了,她對景曦說:“走,我?guī)闳粋€老朋友,他那裡可以免費(fèi)充電。”
景曦習(xí)慣了聽姐姐安排,她說去哪裡就去哪裡。
兩姐妹去了她朋友店裡,朋友的店不大,櫃檯圍成一圈,不到10平米,兩人在他的店坐了一會兒,姐姐跟他聊天時,問到他想在這裡定居,該怎麼辦手續(xù)。
朋友說想要進(jìn)入更底層的安全空間定居,需要經(jīng)過體檢。
“到哪裡體檢?”姐姐聽到她們有機(jī)會在這裡生活下來,非常開心。
“體檢大廳在另一個地方,你們按這個地圖走。”
對方給她們姐妹一張地圖,兩姐妹跟朋友道別,向體檢大廳走去。
來到體檢大廳,工作人員很熱情的接待她們。
景曦和姐姐按要求躺在一個機(jī)器上,身上被夾滿了各種管子,說是測體能。
就這樣,景曦在機(jī)器上睡了一覺。
醒來後,她下意識的看向姐姐的座位。
結(jié)果,姐姐的座位上,根本沒有人。
“姐姐呢?”景曦問身邊的美女護(hù)士。
美女護(hù)士沒有回答景曦的問題,而是問:“好了,你能自己站起來了嗎?”
“姐姐人呢?她到哪裡去了?”景曦一直跟著姐姐,突然姐姐不見了,她很慌張。
幾個美女護(hù)士不理景曦,麻利的拔掉她身上的管子,把她擡上醫(yī)用牀,向一扇門推去。
進(jìn)入門後,她聽到嘈雜的吵鬧聲,還沒有看清環(huán)境,她就被人從牀上託下來。
身體還未來得及落地,她的身邊伸出無數(shù)隻手,在她身上又摸又掐。
因爲(wèi)有人離得遠(yuǎn),有人離得近,離她遠(yuǎn)的人不服氣,想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她就這樣躺在衆(zhòng)手上,被傳來傳去。
景曦從來不知道自己身上會有那麼多東西。
每隻手都能從她身上摸出東西,她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哪來的。
她就像一個挖不完的寶藏,那些手越抓越興奮,徹底引爆這片空間。
景曦的身邊沒有一點(diǎn)空間,面向她的全部是一隻只興奮的手。
天上地上,手無處不在。
她想看清抓她的是什麼人,努力避開眼睛的位置,向外望去。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她終於看到一張臉。
那是一張灰白色、雙眼凹陷,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臉。
景曦頓時被自己看到的面容嚇一跳。
這裡不是安全基地嗎?她跟姐姐進(jìn)來時就看見一副場景,安全基地的食物吃不完。
爲(wèi)什麼這些人這麼瘦?伸向她的手沒有一隻是胖乎乎的手。
還有這裡的手爲(wèi)什麼都是灰白色,是這裡的光線問題,還是他們原本就是這個顏色。
此時,景曦纔看清,那些手抓向她,抓的是什麼東西。
她每被人抓一下,身體就會飄出一個光點(diǎn),她的身邊飄滿一點(diǎn)點(diǎn)的白光,那些手抓的是那些光點(diǎn)。
她被這個認(rèn)識嚇一跳,下意識的猜想、回憶這一切。
心裡自問,難道她死了?她跟姐姐根本沒有逃出來,而是被倒下的大廈埋了。
逃出來的是她們的靈魂,她們進(jìn)入了地獄,這些人就是地獄的惡鬼。
不然怎麼解釋,她身上被抓一下就會飄出光點(diǎn)。
還有,姐姐去哪了?難道她跟自己一樣。
想到姐姐,景曦突然又想起很多疑點(diǎn)。
她們兩姐妹從小一起生活在山村裡,形影不離,哪來的城市朋友?
還有姐姐爲(wèi)什麼不願意回家找父母,那是她們的親生父母,不管怎麼樣,她們都應(yīng)該回家確定他們是否安全。
姐姐的表現(xiàn)太冷漠了。
想到父母,這才過了多久,她完全想不起父母的臉,好像他們在她的生活中,只是兩個代號。
不,不僅父母的臉?biāo)挥浀昧耍憬愕哪槪膊挥浀昧恕?
她們都像一個代號。
她對於姐姐容貌的記憶,還不如她們離開她朋友的店時,她朋友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難道她的姐姐有問題?
景曦接受不了現(xiàn)實(shí),她再也忍不住那些手掐在身上的疼痛,她想要他們都消失。
忍受不住痛苦的景曦“啊”的一聲,慘叫聲響遍整個空間,一陣能量波從她的身邊四散開來,四周的一切化爲(wèi)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