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上可以，只是操作起來很難。”

裝精神體的空間就在空間壁界上，而且這個空間壁界還包含強大的幻陣，三者放在一起不難，難的是互相融匯慣通。

“我們現在是先破壞空間壁界，還是解決幻陣？”鐵面沒有把精神體算在其中，因爲，只要這個空間破碎，沒有地方接納他們，大部分精神體就會消散。

“兩者融合在一起，很難把它們分開一項一項的解決。”景曦說道。

餘凡研究了一會，說：“這個空間不阻止精神體的進入，要不我們以精神體的方式進去查探？”

“不行。”景曦反對道，既然是關精神體的空間，他們的精神體進入就是羊入虎口。

看見有人不解，景曦解釋道：“這個空間壁界能消耗精神體能量，如果我們以單純的精神體進入，恐怕會被困在其中，無法再回到肉身。”

雖然景曦自認爲他們已經站在這個星域空間的頂端，可是，星域還有她不瞭解的神族，星域外還有域外文明，她相信他們在某些神秘力量眼裡，不過是螻蟻，小心點總沒錯。

“可是，如果不以精神體進入，我們又進不去。”華胥問。

“既然是空間壁界，肯定能進入，我們先試著打開空間壁界的外層再看情況。”

已經知道里面有什麼，沒有更好的辦法，大家只能聽景曦的。

景曦圍著空間壁界畫結構圖，想方設法想解開空間壁界的迷題。

她開始看不懂自己繪製的空間架構的線譜，感覺這個空間毫無規律可行。

她剛把某些點面線連接起來，中間或者旁邊又有一堆不知道原因的入侵者，所以，她永遠看不懂那些線譜，直到，她突然有一天發現那些干擾因素可以跟另一邊的干擾數據連接起來，她才發現這個空間壁界是一個空間跟另一個空間套在一起，一個幻境跟另一個或者兩個空間接在一起。

發現這個規律，她不再執著的拼出一個空間，或者幻境，靜下心，一步一個腳印的解開空間或者幻境的架構，因爲各種干擾，建起空間，又推翻重建，直到終於搞懂它的連接方式，架起大概的結構圖。

叫來華胥、鐵面、餘凡，把她最近的成果展示給他們看。

“你的意思是在空間壁界裡空間和幻境還有可能是移動的？”華胥眉頭夾緊。

“沒錯，這個空間壁裡包含很多大小不一的空間，它們之間有規律或者無規律的運動著。”

“這跟聖戰路上的套路有些相似。”鐵面回道。

“原理相似，但是，它們的目的不一樣，這裡的空間有進無出。”

“沒有出口，那我們只能進入空間從裡面打破空間，或者從外面暴力打破那些小空間才能通過空間壁界？”餘凡說。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沒有出路的空間，只能暴力打破。”

“暴力打破一兩個空間沒有問題，但是，空間壁界有多少空間？它們還是流動的，說明我們專注一個地方打行不通，除非打破大部分的空間，它們接力不上，我們纔有可能通過空間壁界。”華胥對於暴力打破空間的想法不看好。

“目前除了這個方法，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餘凡贊同景曦的想法，不管怎麼樣，大家已經摸到門路。

最終，大家同意這個方案，景曦和餘凡進入空間內部，嘗試從內部打破空間。

華胥和鐵面留在外面，組織大家從外面破空間，兩廂結合，儘量早點打開空間壁界。

進入空間壁界前，景曦對餘凡說：“空間是流動的，我們兩人肯定不會同時進入同一個空間，進入後，小心幻境，不要迷失了自己。”

“不用擔心，我有妙招，你看。”餘凡撩起手臂，上面紋了一句，“這是幻境，別上當。”另一隻手寫著，“都是假的，小心有詐。”

看見景曦似笑非笑，餘凡笑道：“我肚子上，腳上都有字，就算被幻境迷惑，它們也會提醒我。”

景曦沒有想到，她既然遇到同道中人，這次的探索非同小可，她也擔心自己進入幻境後迷失心志，在自己身上也留了不少字。

看見餘凡還想展示自己的成果，景曦擡起自己的手，讓他看自己手上的字。

而且，她比餘凡還喪心病狂，除了看得見的大字，還有一些只有精神力才能看見的小字。

“沒有想到我跟塵涅神尊既然是同道中人。”

兩人找到共同點，突然，覺得對方親切許多。

時間不等人，提醒完餘凡，景曦運起法術，在空間壁界上開了一個洞，通道打開，她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一條崎嶇的小河流，如同銀線一樣貫穿這片山區的低窪地帶，時而有更小的小溪匯入，時而因爲經過的地勢很平坦，產生分流，或者是經過的地面太低，不得不用很多的水添滿，形成小湖泊。

人們逐水而居，十歲的景曦跟姐姐還有爸爸媽媽，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一個湖泊平原上。

兩姐妹早上趕著一大羣鴨子來到家門口的河灘湖泊，空閒時拔點食草剁碎餵鴨子，或者乾點農活，晚上又把一大羣鴨子趕回來。

就這樣日出日落，景曦和姐姐都長大了。

一天，景曦和姐姐去車水馬龍的城市玩，兩人剛進城不久，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地動山搖，到處都是驚叫聲，城市的高樓大廈開始傾倒。

兩姐妹跟著大人流向前跑，她們終於跑出大廈林立的地方，來到安全的平地，衆人從驚嚇中反應過來，開始討論。

“世界末日了，聽說政府早有準備，提前建了安全基地，我們去那裡。”

“好，一起去。”三五十人組成一個羣體，開始向他們所說的安全基地走去。

姐姐看見大家都走了，對景曦說：“二妞，我們也跟大家去安全基地。”

景曦從小跟著姐姐，所有事情都習慣聽她的安排，姐姐是她的主心骨。可是，這一次，她有些排斥姐姐的決定，說：“我想回家找爸爸媽媽。”

“找什麼爸媽？他們在鄉下，不愁吃不愁穿，我們先保住自己。”

“既然家裡沒事，那我們更應該回去。”

“現在地震頻繁，萬一他們被山上流下來的泥石流埋了，我們回去也沒用，還耽誤去安全基地的時間。”

景曦覺得姐姐的話有一定道理，錯過這次機會，她們根本找不到所謂的安全基地。

最終，她妥協，跟著姐姐隨大流去安全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