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心中跟明鏡似的,也不說破,而是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也好,李掌‘門’,我正好有一事相求。”
秦明沉‘吟’了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從夢境綠龍的骸骨上面摘下了一顆心臟,改造龍之心臟正是目前秦明最迫切事情。
這個龍之心臟外表看起來是一個巨大的心臟,實際上卻是天龍人一個飛船的引擎,裡面蘊含的能量強大無比,只要加以改造,就能放在聯(lián)邦的戰(zhàn)艦上面,爲(wèi)星際旅行提供足夠的加推力。
再加上秦明從夢境綠龍的指揮艙裡拆下的完整的星圖導(dǎo)航系統(tǒng)、火控系統(tǒng)、自動駕駛系統(tǒng),這些系統(tǒng)融合在一起,雖然不能讓泰坦星界要塞重新恢復(fù)到可以作戰(zhàn)的狀態(tài),但讓泰坦星界要塞開動起來,來到秦明所在的這個星球卻完全可以了。
“這個龍之心臟需要改造一番才能使用,李掌‘門’熟悉天龍人的製造工藝,這件事情恐怕還得麻煩您了。”
天機‘門’的人被天龍人奴役了數(shù)百年之久,爲(wèi)天龍人打造機甲,對於天龍人的工藝有一定的瞭解,再加上魔皇的指導(dǎo),解決這個排異問題應(yīng)該大有希望。
但秦明話音剛落,突然間,一旁的周崇星出聲道:“你剛纔說的龍之心臟可是放在‘洞’天空間裡的那個巨龍心臟?”
“不錯,正是這個龍之心臟。”
秦明點了點頭,這個巨龍心臟他一直放在‘洞’天空間裡,在‘洞’天空間裡的人完全可看得到這個巨龍心臟。
得到了秦明肯定的回覆之後,周崇星這才說道:“我在黑天牢獄當(dāng)中,曾經(jīng)協(xié)助研究過那條孽龍,對龍類的心臟也算有一點研究,這個龍之心臟構(gòu)造類似,恐怕也會有‘排異’的可能,我或許能幫上一些忙!”
“師傅居然也知道這個龍之心臟會有‘排異’的反映?”
秦明心中頓時大喜,孽龍和戰(zhàn)爭巨龍其實是差不多的,除了外形有區(qū)別之外,兩者的生理、能量構(gòu)造都十分的相似,幾乎可以視作同一個品種。
改造龍之心臟十分的不易,佈線、轉(zhuǎn)化能量所耗費的時間‘精’力不菲也就算了,但最讓人頭疼的,還是數(shù)龍之心臟“排異”這個特‘性’。
這個龍之心臟雖然是一個引擎,但畢竟是由戰(zhàn)爭巨龍的心臟改造而成,本能地會拒絕在除了戰(zhàn)爭巨龍之外的地方植入。
不然的話,天龍人早就能用這個龍之心臟驅(qū)動主炮,讓主炮實現(xiàn)連**,何須辛辛苦苦地復(fù)活夢境綠龍?
聯(lián)邦曾經(jīng)俘獲過一艘重傷的戰(zhàn)列艦級別的戰(zhàn)爭巨龍,取出了這條巨龍的龍之心臟,移植到另外一艘飛船裡,取得了不少經(jīng)驗,也遇到了不少問題,在種種問題當(dāng)中,最棘手的還是龍之心臟的“排異”特‘性’。
這個排異無關(guān)乎引擎的構(gòu)造,只是關(guān)乎生物的本能,所以纔會這麼棘手,甚至讓聯(lián)邦的科學(xué)家也素手無策。
他本來打算是依靠魔皇,外加天機‘門’的那些‘門’人來解決這個問題的,可現(xiàn)在有了周崇星,這個修行界當(dāng)中有名的煉丹大宗師,頓時讓這個棘手的問題迎刃而解,讓改造這個龍之心臟的進度更快了幾分。
但周崇星卻是連忙擺手,道:“先別忙著高興太早,這條孽龍的龍之心臟我們曾經(jīng)研究過一番,甚至差點毀了孽龍的龍之心臟,得出的結(jié)論是隻有‘藥’王谷用至寶九陽玄龍鼎煉化過一次,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九陽玄龍鼎?”
秦明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之‘色’。
“不錯,傳說這個九陽玄龍鼎是‘藥’王谷的鎮(zhèn)派之寶,是元神級別的丹爐法寶,珍貴無比。”
周崇星點了點頭,然後纔開始介紹道。
這個九陽玄龍鼎催動不易,只能依靠鼎裡面有限的丹氣,從‘藥’王谷的上一任老谷主飛昇之後,每動用一次都需要消耗一部分丹氣,如今早就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除非有事關(guān)‘藥’王谷存亡的大事,否則是根本不會啓用這個九陽玄龍鼎了。
想要讓他們借九陽玄龍鼎一用,簡直就是難上加難,就算是玄微派當(dāng)年做了不少努力,至今也沒有辦法借得到這個九陽玄龍鼎。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的魔皇突然開口了,臉‘色’微微有些古怪。
“你們所說的九陽玄龍鼎是元神級別的丹爐?而且整個蘊瀾大世界只此一個?”
“是的……整個蘊瀾大世界當(dāng)中就這一個,在蘊瀾大世界當(dāng)中是獨一份,就算是在別的大世界裡也是十分稀有。”
周崇星點了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那就對了。”
魔皇說完這句話,身形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秦明只聽到河流上游的樹林當(dāng)中傳來一聲怒喝,似乎還傳來了動手的聲音。
“是魔皇在和人動手!”
秦明心中一動,立即御駕著遁光,循聲找去。
這個距離不過千丈左右,以秦明此時的修爲(wèi)可謂是轉(zhuǎn)瞬及至。
只見在河岸邊上的樹林裡,魔皇正靜靜地懸浮在低空當(dāng)中。
而在他的面前,卻有一箇中年文士略顯狼狽地站在一個餘煙嫋嫋的大坑裡,身前祭起一個造型古樸的丹鼎擋在面前,顯然是剛剛纔動過手。
秦明心中微微有些驚訝,這個中年文士看似普通,但居然能抵擋得住魔皇的一招,這可就不簡單了。
魔皇雖然如今自封修爲(wèi)到元胎六劫的程度,但畢竟是元神級別的真仙,只要不遇到像泰風(fēng)皇子這種特殊的存在,在蘊瀾大世界幾乎可以橫著走路,天底下基本沒有人是他的幾合之?dāng)场?
能抵擋魔皇一招的,至少也得是一派的掌教至尊的人物。
“九陽玄龍鼎?‘藥’王谷谷主嶽崇元?怎麼是你!”
這時候,任勞也緊跟著趕了過來,看見這個中年文士,不由叫破了他的身份,驚訝無比的說道。
秦明心中一動,這也實在是太巧了,剛剛周崇星才提起‘藥’王谷的九陽玄龍鼎,卻沒有想到這個‘藥’王谷的谷主嶽崇元居然會帶著九陽玄龍鼎,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面前!
要知道,這個‘藥’王谷谷主嶽崇元可是‘藥’王谷的掌教至尊,這一界爲(wèi)數(shù)不多的一品煉丹大宗師之一,平日裡想求他煉丹的人可以從‘藥’王谷的從谷底排到谷口去,可卻很少有人能見得到他的面。
“他身上有龍?zhí)ッ亍帯臍庀ⅰ!?
魔皇一句話立即讓秦明心中的疑‘惑’解開了,這個‘藥’王谷谷主嶽崇元估計是神龍教的某個重要人物,在泰風(fēng)皇子離開前來打探消息,沒想到卻讓魔皇逮了個正著。
“‘藥’王谷谷主嶽崇元?我看應(yīng)該是神龍教裡的重要人物吧,也不知道你在神龍教當(dāng)中是什麼職位?”
有魔皇在,秦明並不擔(dān)心這個‘藥’王谷谷主嶽崇元會玩出什麼‘花’樣,而是玩味地說道。
“秦真君果然對神龍教知之甚深,鄙人嶽崇元,除了‘藥’王谷谷主的身份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正是神龍教的青龍?zhí)锰弥鳌!?
嶽崇元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這股乾脆利落的做派讓秦明微微有些驚異。
“堂堂一個‘藥’王谷谷主,怎麼也算是深明‘藥’理了,卻服下龍?zhí)ッ亍帯弧帯浴刂疲瑴S落爲(wèi)別人的奴隸,真是太可悲了。”
驚異過後,秦明語氣卻是顯得有些諷刺,淡淡地說道。
這個龍?zhí)ッ亍帯摹帯浴智宄胍涑饋肀榷酒芬邿o數(shù)倍,除了用死亡之源稀釋以毒攻毒的方法之外,幾乎就是不可逆轉(zhuǎn)的。
不難理解這個嶽崇元爲(wèi)什麼會以‘藥’王谷谷主之尊親自來犯險,這個龍?zhí)ッ亍帯l(fā)作起來痛苦無比,就算是意志堅定無比的鐵漢也承受不住,別說是讓嶽崇元冒險來打探魔皇是否飛昇這種危險頓時回請,就算是讓他自殺當(dāng)場估計也沒有問題。
“秦真君此言差矣。”
但嶽崇元的臉上卻十分坦然,道:“我替天龍人偷聽是沒錯,但有一點卻錯了,這個龍?zhí)ッ亍帯俏仪Х桨儆嫴耪业剑室夥氯サ模乙惠呑友芯繜挕帯谝淮谓佑|到龍?zhí)ッ亍帯@種害人不淺的毒‘藥’是在十年前,正是這個龍?zhí)ッ亍帯屛易钐蹛鄣摹瘍涸谠谕纯酂o比當(dāng)中差點自殺了,從那一刻起,我立誓要破解這個龍?zhí)ッ亍帯芯縿e人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唯一的方法便是自己親自試毒了,想不到……唉,不提了。”
說完,嶽崇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後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顯然這個龍?zhí)ッ亍帯亩尽浴B固讓他受盡了挫折。
“嶽谷主果然是條好漢子,剛纔出言不遜,得罪了。”
秦明心中頓時肅然起敬,這個‘藥’王谷谷主嶽崇元居然是自己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下,服下這個龍?zhí)ッ亍帯摹?
只可惜這個龍?zhí)ッ亍帯钠平庹労稳菀祝柯?lián)邦傾盡所有力量,從基因?qū)W、病理學(xué)等角度研究了無數(shù)年,都沒有研究出有效的破解手段,這個嶽崇元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得以悲劇告終。
“秦真君,你既然知道龍?zhí)ッ亍帯仓牢也贿^是被迫而爲(wèi)之而已,還望真君見諒。”
嶽崇元拱手行了一禮,客氣到極點,然後才道:“但若是秦真君不肯放過我的話,雖然您這一方實力強大無比,但我也還是有些壓箱底的手段的,說不得我也只能使用這個九陽玄龍鼎裡剩餘的最後一口丹氣,發(fā)動九陽遁法,逃離此地了。”
他這番話雖然客氣無比,但卻隱隱含著威脅之意,言下之意十分的明顯——
只要你們敢‘逼’迫我,我就用光九陽玄龍鼎裡剩餘的最後一口丹氣,讓你們不能煉化龍之心臟,雙方都討不著好。
他這番話一出,現(xiàn)場的衆(zhòng)人頓時眉頭一皺。
“你這是在威脅我?”
魔皇更是冷哼了一聲,踏前一步,死死的盯著嶽崇元,頓時讓現(xiàn)場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