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烈焰總是讓人蛋疼,傾瀉而下的熱能似乎要把大地一塊兒烤熟,前些天還風(fēng)姿瀟灑的小草此時也耷拉著腦袋,空氣在高溫中彷彿都有了幾分扭曲。
汗水順著安大蛋的臉頰汩汩而下,溼透了全身,頭髮都快冒火了,嗓子幹得厲害,眼睛也快睜不開了,懷裡抱著的一塊大石頭感覺越來越重,直到兩條手臂都有些麻木了,手指漲得發(fā)紅,總之,是不爽極了。
安大蛋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沒想到五十公斤的負(fù)重加上炎炎耀日竟然恐怖如斯,不斷地抽打著安大蛋原本就不怎麼強韌的神經(jīng),安大蛋連眼皮都越來越重,快到午飯時候了,肚子也有些餓了,如此,越發(fā)無力。
也許,背個大揹包的話就能輕鬆一點,只是條件太過艱苦了,能有差不多五十公斤的圓滾滾的石頭就不錯了,不大的場地中還站著不少和安大蛋一樣想要成爲(wèi)裝殖機甲兵的男人。
沒人說話,有幾個小夥子呆呆地站著,似乎睡著了一般,讓安大蛋好生羨慕,安大蛋也算一朵奇葩了,站在這裡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他這小身板相對而言真是不夠看的。
剛開始還有些看熱鬧的,時間一長就全部走了,這麼熱的天,傻子才幹站著曬太陽呢,有幾個傢伙只堅持了片刻就放棄了,理想都是美好的,但是過程中的艱辛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的。
安大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支撐著他,信仰嗎?安大蛋可沒有信仰,但是他支持住了,懷裡的大石頭咯得他突出的肋骨很疼,卻讓他時刻保持著腦子的清醒,從早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三個小時了,中途退場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又不斷地有人加入進來。
負(fù)重其實最最好鍛鍊的,只等你習(xí)慣了那麼多的分量堅持兩個小時就變得容易起來,若是堅持不住那麼就別想通過了,與其說是對身體的考驗,還不如說是對耐力與心性的考驗。
太陽慢慢向西移動中,眨眼已經(jīng)到了衆(zhòng)人的頭頂,頭髮上的灼熱感讓人度日如年,安大蛋感覺自己真是能忍,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還有這麼強韌的心性,照理應(yīng)該趕緊閃人找個陰涼地方睡大覺的。
不過既然能支持住安大蛋自然是高興的,看看周圍那些虎背熊腰的高個漢子,安大蛋也變得淡定從容起來,流到褲襠裡的汗水感覺涼涼的,讓安大蛋下體涼颼颼的,這也是全身上下唯一有些涼意的地方了。
也許是安大蛋實在是太過扎眼了,混雜在一幫漢子中間一眼就能辨認(rèn)出來。
“哎喲,這不是安大蛋麼?”一道軟軟的聲音傳來,夾雜著幾絲媚意。
安大蛋木然擡起腦袋,看向來人,長髮瓜子臉,大眼瓊鼻櫻桃嘴,倒是有幾分姿色,安大蛋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他初中的同學(xué),趙怡,那時候感覺超漂亮,不過那時候可沒搭理過他,沒想到這時候碰上了,但是她的話卻讓安大蛋很不舒服。
安大蛋沒有搭理她,初中的日子裡就認(rèn)清她了,勢利眼,那時候可沒少嘲笑他,不就是失地農(nóng)民麼,被她知道後就全班都知道了,安大蛋真想不通失地農(nóng)民有什麼的,也沒有窮到吃不上飯呀。
果然,又來了:“安大蛋你也想當(dāng)機甲兵啊?可是你這個子可還沒有我高呢啊,別到時候連敵人的脖子腦袋都還沒瞧見就死了呢,國家還有不少田等著你去種呢,呵呵呵呵……”
安大蛋無力地嘆了口氣,這時候他終於確信了,這女人就是個腦殘。
一個來了不多久的魁梧男人放下了手裡的大石頭,走上前來:“怡,你認(rèn)識呀?”
趙怡瞥了一眼安大蛋,把手裡的保溫盒遞給了那個男人:“親愛的,你可別把自己累著了,你這身體一定可以通過考覈的。”
魁梧男人接過飯盒的時候另一隻手伸出去當(dāng)衆(zhòng)在趙怡的屁股上狠狠地摸了一把,卻是打量起安大蛋來了,這日子實在是沒勁,找不認(rèn)識的講講話已經(jīng)是最大的樂趣了。
“討厭,這麼多人看著呢。”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安大蛋總覺得她是故意的一樣,語氣中滿是挑逗,讓安大蛋有些受不了,以前真是瞎了狗眼了,沒有認(rèn)清這女人的真實面目,還傻乎乎地以爲(wèi)人家有多清純呢。
“這個啊,安大蛋,以前和我是同學(xué),無非是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罷了,窮酸死了,農(nóng)民就算了,還是個失地農(nóng)民,呵呵,現(xiàn)在倒是好了,說不得以後就有田種了。”語氣中滿是不屑,彷彿自己高高在上的樣子。
旁人似乎也看不慣趙怡,一個和安大蛋差不多時間到這裡的訓(xùn)練的黝黑小夥子當(dāng)下就破口大罵:“死三八,滾一邊去,看著礙眼!”
周圍一陣鬨笑,在這裡訓(xùn)練著的多是農(nóng)民工,看著風(fēng)騷入骨的趙怡嚥了咽口水,色迷迷地盯著趙怡全身上下猛看,更有口沒遮攔的大叔打著呼哨大聲說道:“那個騷浪蹄子,陪大爺睡一覺吧,說不定大爺爽了以後就罩著你了,哈哈哈哈……”
趙怡一下子就成了衆(zhòng)矢之的,沒想到安大蛋人緣還是蠻好的,與一些人都是聊過幾句的,小個子嘛,而且也是個俗人,和他們這些農(nóng)民工倒是很合得來,亂世之中這些人更是少了幾分拘束,安大蛋被看不起,那麼趙怡豈不是同樣看不起他們?
對這種女人咱們純真的農(nóng)民工都是十分討厭的,若不是秩序還沒有崩壞,相信這羣流氓般的農(nóng)民工一定會讓趙怡好好爽爽的。
趙怡和那魁梧男人顯然不明白怎麼一下子就犯了衆(zhòng)怒了,若是安大蛋發(fā)火倒是可以想象的,他們也不怕安大蛋發(fā)火,這小身子骨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感覺不到威脅。
偏偏安大蛋不溫不火好似睡著了一般,沒有搭理他們,讓他們一下子變得很尷尬,不見得安大蛋什麼都沒幹就打他一頓吧,這樣子說不定周圍一羣蠻子就要來見義勇爲(wèi)了,都是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對於打架肯定是最興奮的了。
就在兩人訕訕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女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冰冷的表情改變不了她傾國傾城的面容,一泉青絲在烈日下依舊是那麼地飄逸,筆直的長腿讓這些農(nóng)民工看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剛剛還在搖搖晃晃的安大蛋猛然間感覺到了什麼一樣,擡起了頭,看見來人,快速放下懷中的大石頭,身子一直,拉了拉韌帶,全身噼裡啪啦地一陣亂響,又仿若一頭睡醒的洪荒巨獸在衆(zhòng)人癡呆的目光中衝了出去,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一眨眼就跑到夏洛面前了。
“你來啦!”安大蛋滿是笑容,夏洛對他真好,居然給他送飯來了,安大蛋還在想待會回帳篷裡等開飯呢,擡頭看看太陽,時間好像還沒到,不過肚子是真的餓了,快速接過了一個塑料袋,裡面放了一個鐵罐子,飯菜大概全在裡面了。
“早點回來。”說著夏洛就轉(zhuǎn)身走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安大蛋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照顧的小孩子,不過他很開心被照顧,夏洛出了冰冰冷冷的真是很好啊,安大蛋感覺和夏洛在一起其實也很快樂,很多時候不必說很多很多話,有人陪著就會很幸福。
安大蛋留戀地看了眼夏洛轉(zhuǎn)身而去的身影,拎著塑料袋往回走了,晃晃悠悠,懶懶散散,倒是很有農(nóng)民工的下了工地的氣質(zhì)。
一羣人眼珠子還全部定定地黏在夏洛的背影上,驚豔的感覺讓他們腦子裡空空蕩蕩的。
比及安大蛋回到原地一屁股坐下衆(zhòng)人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那第一個開口聲援安大蛋的黝黑小夥子巴巴地跑到安大蛋近前,蹲下身子很是親切地問道:“大蛋兄弟,剛纔那個美女是誰啊?”眼中滿是期待。
安大蛋毫無形象地扒著飯,真是餓極了,一下子就噎到了,幸好塑料袋裡還裝了一瓶水,讓安大蛋感動地愛死夏洛了,把嘴裡的飯菜嚥了下去,又喝了一口水,安大蛋非常淡定地看了那個小夥子一眼:“我媳婦。”
“哦,你媳婦啊,介紹給我認(rèn)識好不好?”那小夥子滿臉喜色立馬接口,然後突然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愣住了。
周圍湊著耳朵聽著的衆(zhòng)人猶如被一把掐住了脖子,面面相覷,尤其是趙怡,就像生吞了一隻蛤蟆一樣,不爽到了極點,自己從小到大引以爲(wèi)豪的相貌對比之下竟然是如此的不堪,自己還在說自己是天鵝肉……
繼而,趙怡惱羞成怒:“你說謊!你怎麼可能有這麼漂亮的老婆?我看明明是你親戚吧!”說道後來越發(fā)感覺無力,就算是親戚也把她比得一無是處了。
那與趙怡一道的魁梧男人臉色同樣不愉,走到兀自低著頭吃著飯的安大蛋面前,一把打翻了安大蛋手中的鐵罐子,裡面還有小半的飯菜。
“說,那個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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