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駿拉住我的手,隔了布料放到他那個地方,“我升旗了,又想要了。”說完,他不管我作何反應(yīng),猛地又吻住了我。
像是要把分開的這段日子所積累的量一次性討要回來似的!他還逼著我跟他一塊兒失控……
最後我縮在他懷裡,累得連脾氣都不見了。
“是要這樣你纔會乖一點。”高天駿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我,直讓我覺得自己是他懷裡那一條搖尾乞憐的寵物狗。
我翻翻眼皮,不吭聲不搭理他。
“餓了嗎?還是想睡覺?”他輕笑著問我。
“兩樣都想。”肚子餓是翻來攪去,眼睛卻都睜不開。
“那吃了再睡。”他拍拍我的臉,抄過手機打出電話。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高天駿好像給秦光明打電話叫點餐,又隔了一會兒他用睡袍包著我,抱起帶到樓下的餐廳裡。
高天駿餵我吃東西,吃什麼我都是勉強下嚥的。
有熱的食物落到胃裡,瞌睡蟲就更加放肆,我又聽到他說要帶我去臺山溫泉度假村,繼續(xù)上次我和他未完的假期。
高天駿隨後用一件大衣包緊我?guī)С鲩T,之後的事情我便沒了印象,因爲(wèi)我昏睡過去了……
一陣晃盪令我感覺身子被拋起,立刻,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極快地將我抱緊在懷裡。
“現(xiàn)在到哪了?”高天駿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響起。
我睜開了一條眼縫,偷偷看一眼,只見微弱的光線下自己的頭枕在他腿上,臉正對著腹部處,腿腳蜷起側(cè)躺在座椅上。
“剛下匝道。”駕駛座上的鄭維回答道。
嗡嗡!輕微的手機震動聲傳來。
幾下悉卒聲過後,副駕座方向的秦光明說,“駿少,許珊珊又打來了。”
“幾點了?”高天駿的手指一邊輕輕梳捋我的頭髮,一邊問。
我趕緊的閉上眼睛,繼續(xù)裝睡。
“過九點半了。”秦光明答。
“你跟她說我很忙,正在爲(wèi)入手澳門賭場貴賓廳的事籌劃,再加上在香港那邊購入商廈的事受阻,暫時分不開身來見她。”高天駿略啞的嗓音把語句拖得悠長而冷漠。
嗯?我升起滿腦子疑問,這就是他對待一號女朋友的態(tài)度?
“好的,相信許珊珊明白了您的意思後,會讓她那些關(guān)係層儘快疏通各個關(guān)節(jié)渠道,我這就是打給她。”秦光明輕笑一聲,說道。
“不急,急的人是她,等我們到了度假村你再打給她。”高天駿篤定地吩咐。
“是。”秦光明應(yīng)聲,之後就任由那嗡嗡的震動聲持續(xù)下去。
我記得賈倩茹曾經(jīng)提過許珊珊的背景和靠山,許家勢力在廣州、澳門和香港都屬重量級!
眼下高天駿像是要利用許珊珊急於要見他的時機,暗示她去替他清掃生意場上的路障。
忽然之間,我感覺到這個把我緊抱於懷裡的男人真是深不可測。
在人前,他可以和許珊珊深情合唱,可以跟鍾凱琳蜜遊新加坡,然而轉(zhuǎn)身在人後時,誰也拿捏不準(zhǔn)他的情感走向。
“駿少,到了。”秦光明提醒說。
我趁機動了動,半邊身子都僵麻了。
高天駿的大手掰轉(zhuǎn)我的頭,撥開我臉上蓋著的髮絲,“哎,我們到了,醒醒。”
“嗯。”我舔了一下脣,睜開眼望向他。
俊臉朗眉,凝視人的時候深潭般的雙眼……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容貌的確比男明星還要好看。
“我英俊瀟灑讓你看傻眼了?”高天駿的眼眸閃過一縷流光,語調(diào)輕佻的問我。
聽到秦光明和鄭維發(fā)出噴笑聲,我的臉霎時憋得發(fā)燙!
恨恨地剜他一眼,我撐起身子翻坐起來。
這時候,商務(wù)車順溜的停在了大堂前廣場上的噴水池邊。
還是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徐經(jīng)理跟幾個工作人員出來迎候我們。
我看到這一次商務(wù)車後面隨行了高天駿那輛布加迪。
仍是轉(zhuǎn)坐電瓶車去a1別墅,高天駿健碩的臂膀始終摟住我。
光看他這般大喇喇地將柔情硬漢形象演繹得如此精彩,就難怪許珊珊會深深情陷於他!
我明知,還要故犯嗎?
唉!
我拉了拉緊身上的男式大衣,心裡冒起一陣陣莫名的寒顫!
“怎麼了?冷?”高天駿收緊手臂,還俯過來用臉頰貼住我的臉。
這一聲問話,讓我的心沒來由的軟融。
到了別墅門口,各人剛下車,秦光明的手機再度震動。
“接吧。”高天駿丟給秦光明兩個字,徑直帶著我走進大門口。
冬夜的寒風(fēng)吹送,我很清晰的聽到秦光明一字不漏地向許珊珊轉(zhuǎn)述高天駿的話。
站定在一樓客廳裡,高天駿問我,“要不要來場按摩?”
我搖了搖頭,天天都練舞鬆筋骨還需要按那玩意?
“幫我叫位按摩師過來。”高天駿吩咐身後的徐經(jīng)理。
徐經(jīng)理答應(yīng)一聲,用對講機跟前臺服務(wù)部聯(lián)絡(luò)。
“那我先上去。”我抓緊時機指指樓上,向高天駿打申請。
高天駿深深看著我,雙臂非但沒有輕開反而收緊,“我要你在這裡陪我。”
我感覺到男人們的目光一致看過來,便皺皺眉應(yīng)道,“哦。”
高天駿帶我又進了一間房裡,我飛快打量一圈兒擺設(shè),發(fā)現(xiàn)這是綜合健身房,裡面擺滿各種健身器械,而且還騰出一塊空間放了精美的圍簾和按摩牀。
“坐這裡。”高天駿拉我去三人沙發(fā)處,抱我坐腿上。
“駿少,鍾小姐打來找您。”秦光明在門外說道。
“今晚我誰的電話都不聽。”高天駿冷冷甩過去一句,手掌來來回回地掃我手臂的皮膚。
我僵著身體倚住他一動不動,幸好女按摩師很快來了,他終於放開我,走去按摩牀那邊。
女按摩師過去拉好圍簾,隨後悉悉卒卒的衣物聲,和劈里啪啦的按指鬆骨節(jié)聲音傳出來。
我百無聊賴地抱著雙臂坐在那裡,卻不得不聽那些按壓捶打,伴著高天駿時不時發(fā)出的悶哼聲。
“停!”高天駿突然喊停。
我擡眼望過去,高天駿已經(jīng)嗖地拉開圍簾。
他上半身赤著,下面只圍了一條大浴巾,迅速向我大步流星走來並一把拉起我出了門直奔上二樓去。
“按摩完了?”我必須小跑纔跟得上他的腳步。
“沒。”他短促地迴應(yīng)一個字,擰開右手邊第一間房的門,大力將我扯進去。
一來二往的碰觸,我意識到他這一連串的舉動意味著什麼,趕緊的想甩開他,可是太遲了,他用力挾抱起我,蹬蹬蹬走進浴室裡站在花灑蓬下,開了熱水閥。
“我上火了,黛兒。”說完,他熱熱的吻混和著熱水柱落到我臉上。
黛兒?我一下子被這親暱的稱呼窒住。
“抱緊我……”他剝?nèi)ニ袑凫秲扇说臏嵋挛铮谖艺兜乃查g進入……
明明要拒絕他,怎麼到後來我竟然配合他?
難道他親手將我從女孩變成了女人,我這個身體我這個人就從此認(rèn)定他?
不,不要啊!愛上他這種男人,是要遭罪的!
到他覺得膩煩了,到他連見都不願意見我的時候,我該怎麼辦?
看吶!許珊珊和鍾凱琳這兩個女人身份矜貴,他不也一樣說不接就不接她們的電話,他說不見便真的不見她們!
失戀的感覺還沒嘗夠嗎?跟秦君昊分手後,熬著熬著,做夢會哭醒,吃飯時莫名悲傷,看電視看得淚流滿面……夠了,那種感覺不要再去嘗試!
“黛兒。”高天駿啞聲低喃,吻吻我的耳珠。
我這才徹底回過神來,將下巴擱他肩膀上,悶悶的問,“爲(wèi)什麼要這樣叫我?”
“覺得好聽。”他想也不想地回答,之後繼續(xù)揮霍體力運動。
事後,我第一時間攤開手問他,“藥呢?”
高天駿聽了,原本浮著柔光的眼眸變冷變冰,“等下打電話叫人送來。”
我動了動嘴皮,他這種花花公子不都是隨身帶藥的嗎?
還有,他剛剛,好像沒穿戰(zhàn)袍雨衣!
天吶!
我想起蘇珊娜那個事兒便心驚,萬一染上……可怎麼辦?
“記得上套就省事多了。”我皺眉扭過臉不看他,用話語用行動表達我的不滿。
高天駿用力掰轉(zhuǎn)我,俊臉繃得緊緊,“你再說一次!剛纔沒聽清楚!”
我又沒說錯什麼!他犯得著露出一臉要吃掉我的表情嗎?
“做足預(yù)防措施,保護自己和他人,人人有責(zé)!”我儘可能地壓低聲音,但是不忘強調(diào)這種大道理。
“齊黛,你發(fā)現(xiàn)很健忘!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愛怎樣就會怎樣嗎?”高天駿冷笑,“還有,你這是在嫌我髒?”
咬著牙打算靜靜地看他說話,但我沒辦法再壓下情緒的波動,尤其他最後那句嚴(yán)重挑釁了我。
對!我是嫌他髒!被他沾染了,我也覺得自己變髒!
“說話!”我長時間的沉默令他俊臉微微泛白。
自己去意會吧,我深深盯他一眼轉(zhuǎn)身就想走。
他不許,用力釘牢我不準(zhǔn)我動彈,並且將臉壓下來跟我大眼瞪大眼,“我以前的確是濫情,但不濫交!”
頓了頓,他咬重字音,“交配的交!”
切!他還敢說不濫交!如果他和那許珊珊沒一腿,她會神魂傾倒追著他不放?
那他和鍾凱琳在新加坡把臂同遊幾天幾夜只是牽牽手睡大覺?
那我在佛山展館化妝間裡聽到的是一對鬼在打架?
我再天真爛漫,也絕對不會相信他的話!
“跟我來!”高天駿冷漠地掐住我肩膀往外帶。
“去哪裡?”我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