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辰正要走進玄煉公會,卻聽到了有人喊他,連忙轉過了頭。
“大師,請留步!”王衛一臉諂媚地走了出來。
“我本來就要進去,留什麼步啊?”凌霄辰犯了個白眼,無比鬱悶地說道。
王衛一聽這話樂了:“那正好,會長大人有請。”
會長?凌霄辰想了想,反正自己要從玄煉公會這邊,探知情報,能見到玄煉公會的會長,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帶路吧。”
王衛見凌霄辰沒有拒絕,大喜過望,帶著凌霄辰來到二樓的會長辦公室,敲響了房門。
“誰啊?!”門內傳來李燁那不耐煩的聲音。
王衛陪著小心打開門,走了進去,然後貼在李燁的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上次那位大師來了?還不有請!”李燁臉上頓時變得通紅,一股腦兒站起身,說道:“算了,還是我去吧!”
他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然後看著門外站著的凌霄辰,臉上擠出了一個自認爲最燦爛的笑容。
“請問,您就是那位玄煉大師龍星辰嗎?”
“不錯。”凌霄辰淡淡地點點頭:“會長大人找我,有何貴幹?”
“快請進,快請進。咱們裡面說。”李燁將凌霄辰請了進去,然後仔細地打量著他的舉動:唔,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高貴的氣質,肯定不是什麼凡夫俗子!不愧是玄鍊師級別的大師啊!
李燁想起自己混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接近“三星級玄鍊師”的“二星級玄煉學者”,心中就有幾分嫉妒。
不過很快他就掩飾住這股嫉妒,笑吟吟地看著凌霄辰,問道:“大師,請問您是哪裡人?”
“套交情就不用了。其實我今天來,也是有事兒相求。”凌霄辰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一種四級靈材,作爲玄煉侯品玄器之用。所以我需要得到消息,哪裡有四級以上的靈材可以採取?”
侯品玄器?!
聽到這幾個字,李燁的雙眉,就像是跳舞似的顫抖了起來。
一旁的王衛,更是驚的張開嘴巴,合不攏了!
一般來說,三星級的玄鍊師,最多能玄煉出來的,不過是精品上階的玄器。
能夠玄煉出侯品玄器,除非是有五六級的靈材在手,還要有極好的運氣配合,才能夠勉強煉製得出!
這龍星辰哪裡來的底氣和自信,一開口就說要玄煉出侯品玄器?
李燁輕咳了一聲,問道:“對不起,剛纔我沒有聽清楚,您說的可是……侯品玄器?”
凌霄辰無比鄭重地點點頭:“不過我沒那麼多錢,所以必須要去採取四級靈材才行。”
李燁心情一陣激盪,已經聽不到凌霄辰說什麼話了。。
能夠玄煉出侯品玄器的玄鍊師,放眼整個赤練帝國,也不會超過一個巴掌!
如果這侯品玄器,真的能夠出現在天都城的玄煉公會,那自己的名聲恐怕就要響徹大陸了!
李燁想到這裡,倏然站立起來,認真地說道:“龍大師,如果你真的能夠玄煉出侯品玄器的話。我可以先將四級靈材直接借給您。等到玄器出來,您放在我們公會拍賣出去,然後再還給我們那一部分的錢!”
這種方法,已經是李燁所能操作的極限,也是他能給凌霄辰的最大便利了!
凌霄辰搖搖頭:“對不起,這玄器我是要送人的,所以不能面世。”
侯品玄器用來送人,這所贈之人的身份,必然也不簡單。
李燁雖然好奇,但終究是沒有問下去,朝著王衛招手示意,隨後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扭頭對凌霄辰道:“龍大師,您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勉強了。但是有幾件事情,我還是想向您請教。”
“但說無妨。”
“您上次讓王衛提醒我的幾句話,令我受益匪淺,前些日子我煉製玄藥的時候,又出現了幾個問題……”
當下,李燁就將最近在玄煉之法上,所碰到的困惑與苦惱,一一向凌霄辰闡述了一番。
這些問題在凌霄辰看來,都不算什麼問題,於是詳細地進行了解答描述。
有些引經據典的地方,李燁雖然聽不懂,但更多的部分還是輕鬆地理解了,頓時覺得茅塞頓開,獲益匪淺。
“您真的不愧是大師啊!”李燁現在對於凌霄辰,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感慨地道:“和您這麼一比,我的學識實在是太淺薄了。不如……”
凌霄辰見多識廣,李燁的小心思哪裡能瞞得過他,趕緊叉開話題:“我這只是粗野的知道一點玄煉之法。這玄煉終究是底蘊深厚,我怕是窮其一生,都無法探知底限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李燁原本是想,讓凌霄辰來玄煉公會擔任要職,以捆住這名來歷不明,實力強悍的玄鍊師,可聽他這麼一說,便明白人家是閒雲野鶴,自由慣了,受不得束縛,所以也只能作罷。
很快,王衛就帶著一卷書函,走了進來。
李燁將那書函放在手裡,看也不看,便遞給凌霄辰:“龍大師,這是在天都城附近,所有可能隱藏著高級靈材的地方,您過目一下。”
凌霄辰道了聲謝,然後展開那書函,看了一眼。
大多數的四級靈材,都是植物。這種靈材,更適合煉製玄藥,而不是當務之急的玄器。
看了一下,凌霄辰的目光,定在了一處名爲“斷龍崖”的地方!
“四級靈材,白雲金,生在斷龍崖的巔峰之處,吸收了天地靈氣所孕育,十分珍貴。”
凌霄辰看到這注釋,微微一笑,就是它了!
……
凌霄辰回到家中,本想收拾一下,再跟父母打個招呼。
誰知,正趕上一場熱鬧看。
原來,淩氏家族的四爺凌墨,收到族長凌超然的緊急詔書,星夜趕了回來,正好被老爺子令人拿住,然後興師問罪了。
凌霄辰擠進人堆裡面,正看到凌超然將一張白紙,狠狠地丟在凌墨的臉上:“我問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墨看到那張紙上的文字,臉色霎時變得煞白,大聲疾呼道:“爹,孩兒並沒有這麼做!孩兒並沒有加害二哥啊!幾位兄長,我請你們相信弟弟這一次吧!”
堂上,凌超然老爺子左右手邊上,正是凌渡和凌寂兩人。至於養子凌孤,照例是沒有資格參與這種家族會議的。
兩兄弟聽到凌墨痛苦的哀嚎,神色各異。
凌寂率先拱手說道:“族長大人,這件事情我看有必要再調查一下。如果單憑一張證詞,恐怕無法定罪吧!”
凌寂的開腔,立刻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凌傲天也贊同道:“寂兒說的有理。咱們定罪要有人證、物證,這人證雖然有了,但是物證呢?”
凌墨充滿感激地向凌寂看了一眼,然後又喪氣地垂下頭去……
凌超然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鬍子,若有所思:“那麼,老二你怎麼看?”
“我嗎?我聽父親的安排……”凌渡淡淡地說道。
凌渡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平素這凌家四個兄弟中,就屬凌渡最爲仁慈寬厚,沒想到今天卻說出了這種話。
凌超然聽到凌渡的這句話,確實眼神一亮,似乎有了一點神氣:“哦?你們這是將皮球,又踢回到我的腳下啊!”
“爹,我真的沒做啊!”凌墨委屈地說道。
“老四,你在兄弟當中,排行最末,年齡最小。所以我一直都待你寵愛有加,可是這件事情,我確實是很失望啊。”凌超然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道:“剛纔長老說,沒有物證,不該定你的罪是吧?那你看我們從那山匪的口袋裡,搜出了什麼……”
他張手一揚,一塊金色的牌子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乾脆利落地落在凌墨的眼前。
凌墨定睛一看,頓時傻了眼,這竟是自己貼身佩戴的腰牌!
“這……這……”
人證、物證俱在,凌墨一時無語凝噎。
“來人啊,把他給我押下去,打入大牢,聽候發落!”凌超然站起身,一揮手,幾名凌家護衛就押送著凌墨,吵著凌家大佬走了過去。
“這件事情的結果,我會仔細斟酌,大家都散了吧!”
“二哥,你這一手玩得漂亮。”看著凌墨被押送走,凌寂咬著牙,對凌渡說道:“我一直以爲,你是一隻善良的羔羊,沒想到竟是在扮豬吃老虎。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這家主之位,太沒有懸念的話,我還不稀罕坐呢!”
說罷,凌寂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凌渡呆在原地。
凌霄辰本想上前,勸說父親,可想想凌渡好不容易狠下心,立志爭奪這家主之位,如果連這道坎都過不去,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於是他轉過身,準備離開大廳。
“大少爺。”羅翰忽然叫住了凌霄辰,氣喘吁吁地道:“可算是找到你了。”
“羅叔,你找我幹嘛?”
“是這樣的,我記得當初我們擊潰閃靈盜的時候,您曾經在那金甲首領的身上,得到過一塊牌子是嗎?”
凌霄辰聽到這話,將那塊印有“正隆”兩字的牌子,放了出來:“你說的是這個?”
“嗯。”羅翰伸出手,掌心之中,居然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牌子,就連材質似乎都是一樣的。
“咦?這塊牌子是從哪裡來的?”凌霄辰將兩塊牌子放在一起,發覺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完全相同!
羅翰皺眉道:“我也覺得奇怪,這牌子是從周洪鷹的身上搜出來的……”
周洪鷹?凌霄辰沉思起來:難道這閃靈盜,和禿鷹寨之間有什麼聯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