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顏快跑著奔向雲影,還不等雲影開口就急問道:“擎蒼呢?”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倒想問問你,我家少主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他?”雲影雙眼含怒。
“我害他?我什麼時候…”於顏說著說著頓時噤聲,她的確間接害了他:“難道擎蒼出了什麼事兒?”
“別裝蒜了,少主被你騙到茶樓又被人下毒後抓進了善德山莊,直到現在音信全無。”雲影說著上前捏住她的肩膀:“少主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要害他。”
於顏愧疚的垂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去善德山莊要人,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讓擎蒼死的。”
“你拿什麼保證,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拿我的命保證,行嗎。”於顏眼神堅毅的看向雲影。
“你最好說到做到。”
於顏繞過他就往前走去,可走了幾步她又不得不停住回頭看向雲影:“善德山莊的主人是什麼人?”
“你不知道?”雲影詫然。
於顏呆萌的點了點頭。
“不是跟你在一起的那個花栩嗎?”
“是他?他是善德山莊的主人?”
“你真的不知道?”
於顏咬脣,憤然轉身往善德山莊的方向跑去。
從前她只是聽說過善德山莊豪華的好像是一座精緻的宮殿,可當真正站在大門口的時候纔不得不相信,傳言非虛。
善德山莊門外的標誌立柱高足有十米,大門厚重高大如城門,城牆也擋不住院內的華美樓閣。
真是不敢相信,小氣吧啦的花栩居然是這裡的主人,怪不得人們都說越有錢的人越摳呢。
她上前去拍打大門,好一會兒纔有人前來開門,她抱懷氣勢十足:“我要見花栩。”
“你是什麼人,我們莊主可是你這種小丫頭說見就能見的。”
“我是他什麼人用不著你來管,你只管去通報就說於顏來了,若你不通報,他日我遇到花栩,定然讓他宰了你這膽大妄爲的傢伙。”於顏眼一瞪,氣勢逼人。
善德山莊的家丁不得不乖乖的跑進去稟告,不過一小會兒,花栩笑嘻嘻的親自出來迎接:“小丫頭,你怎麼會來找我?想我了?”
花栩擡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被她一把推開:“花栩我問你,擎蒼呢?”
花栩皺眉:“好不容易來找我一次,你就是爲了找他的?”
“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擎蒼呢。”於顏急的跺腳。
“死啦。”花栩呲牙一笑:“我不是說過嗎,容不下比我更美的人。”
“你殺了他?你真的殺了他?”於顏咬牙。
“沒錯。”花栩點頭。
於顏癟了癟嘴,坐在地上就開始哇哇的哭了起來,雙手不停的拍著地,那叫一個感天動地:“哇啊…啊…擎蒼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我沒想要害死你,我只是想要救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壞人,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讓他毒發死了算了,你跟我無冤無仇的,我卻害死了你,啊…”
一見她哭成這德性,花栩也顧不上她說讓他去死的事情了,連忙蹲下身安撫:“小丫頭你別哭了,不就是死了個男人嗎,他跟你又不是那麼熟,那麼傷心做什麼。”
於顏拎起花栩的領子哭的更大聲了:“你爲什麼騙人,不是說好了不要人命的嗎,你怎麼可以因爲別人比你長的美就殺人,你這個內心醜陋的醜八怪,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你乾脆殺了我吧,我要給擎蒼償命。”
花栩皺眉:“好好好,我是醜八怪,你別哭了,我怎麼可能殺你呢,你先起來。”
於顏推開他:“滾,離我遠點,你不殺我我自行了斷總行了吧,殺人償命,這是我活該的。”
她爬起身就要往牆上去撞,花栩死命的拉住她,沒想到她的氣性這麼大,這小丫頭若是出了什麼事兒,陽還不得吃了他啊。
“好了,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那個擎蒼沒死,沒死。”花栩舉起一隻手投降。
於顏哭聲立刻止住,也不往前撞了,回頭可憐兮兮的看向花栩:“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是真的,若我有半句虛言,就讓天打五雷轟好不好?乖,你先回王府去。”花栩說著摸了摸她的額頭。
“我不要。”於顏掃開他的手嘟嘴:“我要見擎蒼,只有見到他我才能相信你。”
花栩抱懷看了她片刻,見她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只好點頭:“行,我帶你進去看她,不過你得乖,不能再哭鬧了。”
於顏心裡一喜,沒想到花栩這小子居然怕女人哭啊,早說啊,擦掉淚珠:“好。”
花栩對下人擺了擺手道:“趕緊去把九爺找來。”
下人領命而去,於顏跟在花栩身後進了宮殿般的善德山莊。
見她左右張望,花栩挑眉得瑟一笑:“覺得我家怎麼樣?”
“超級贊,沒看出來啊,你原來不是窮屌絲,是個高富帥啊。”
“什麼?”
“沒想到你這麼有錢啊。”於顏擺了擺手繼續觀賞。
“要不你嫁我?”花栩對她拋了個大大的媚眼:“其實我也是不錯的,跟了我包你一輩子好吃好喝。”
於顏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樣子嗎?”
花栩眨眼:“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看不上我?”
“就衝你騙過我,我也絕對不會跟你,我最看不上的就是騙子。”
“哎,我說你不能這麼記仇吧,我也是沒有辦法,那個傢伙死都不肯把解藥交出來,就算我真的宰了他,那也是他自找的。”花栩擡手攬住她的肩膀:“你跟我纔是一邊的,別搞錯了啊。”
於顏白了他一眼將他的手撥開。
來到善德山莊管教下人專用的地下牢房,於顏不禁眉心擰緊,想到那麼衣袂飄然的美貌男子就被關在這種地方,心中一陣不忍。
“喏,就是這裡面了。”來到一處鐵欄跟前,花栩往裡指了指。
於顏靠近,只見牢房內那個白色身影依然一塵不染的面壁而坐,就好像身後的聲音根本就與他無關一般。
“擎蒼。”於顏輕呼一聲。
擎蒼身子微微一怔隨即回身看向她:“於顏,你終於來了。”
“你在等我?”於顏驚訝。
擎蒼點了點頭:“不然我爲何還要留在這裡呢?”
這麼一個小小的牢房怎麼可能鎖的住他,前日雲影帶人來劫他走,他之所以沒有離開,就是想要看看於顏到底會不會在意他。
他在賭,賭他就是年少時拉著他的手說‘擎蒼哥哥,長大咱們成親,我做新娘,你做新郎’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