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於顏疑惑的看向夏侯陽,沒頭沒腦的這是什麼問題啊:“挺好的。”
“如果做夫君呢?你覺得一個女人會願意嫁給這樣的男子嗎?”
“有二王爺這樣位高權(quán)重的人做夫君應該是許多女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吧,他可是三有好人選啊。”
夏侯陽凝眉,“三有?怎麼說?”
於顏擡起拳頭依次伸出三根手指:“有錢,有房,有地位。”
夏侯陽冷哼一聲搖頭:“這麼說,如果讓你嫁給二王爺你會很願意?”
“九爺怎麼好好的又說到奴婢身上了,奴婢說的是很多女子,這其中可不包括奴婢。”於顏眼珠子一轉(zhuǎn),完了,這傢伙不會是嫌她總愛闖禍所以把她轉(zhuǎn)給二王爺了吧?那傢伙可是個實打?qū)嵉纳砟兀@可不行。
“你不願意?”夏侯陽這才擡眼看向她。
“當然不願意,二王爺不是奴婢的菜。”
“菜?”這個丫頭總是說些他聽不懂的詞。
“奴婢的意思是,二王爺不是奴婢喜歡的類型,我纔不要嫁給那種老婆一個接一個的娶,一點沒有責任感的男人呢。”
夏侯陽揚脣一笑:“可是他是三有男人。”
“三有男人多了去了,我一不缺手腳,二不缺頭腦,三不缺能力,想要什麼東西完全可以靠自己,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什麼都做不到,我也可以找一個老實巴交的心裡只有我的人嫁了。
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找自己的另一半對一個女人來說何其重要,將自己後半生的幸福押在二王爺身上實在是不值得。
我要的不僅僅是錦衣玉食,我更在意的是自由和唯一,這是二王爺永遠都給不了奴婢的。”
聽於顏雙眼含光炯炯有神的說著,那樣子分明就是在嫌棄二哥。她果然是個不一樣的女子,當她說要自由和唯一的時候面上那神采飛揚的模樣,就好像世間權(quán)貴於她來說不過是糞土一般。
“那如果是要你嫁本王呢?”夏侯陽莫名其妙的說出這句話,待回過神想要後悔已經(jīng)來不及。
於顏抿了抿脣:“王爺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還有假話?那你就一一說來給本王聽聽。”夏侯陽挑眉。
“真話是,九爺在妾的數(shù)量方面與九王爺有什麼區(qū)別?假話是,能嫁給九王爺是奴婢的福氣,不過奴婢自知自己配不上王爺,就不高攀了。”說完於顏甜甜一笑:“不管真話還是假話總結(jié)來就是一句話,奴婢不願意。”
夏侯陽眉心緊鎖,活到現(xiàn)在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拒絕,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裡還有些憋悶的很呢。
“二王爺看上了玉如意,正在到處派人調(diào)查她,二哥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我想一個玉如意一定鬥不過他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你是玉如意你會如何?”
於顏正在研磨的手頓了一下,好半響才抿脣調(diào)皮一笑:“王爺爲何與奴婢說這些?奴婢不是玉如意所以也不清楚該如何纔好。”
“本王倒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樹大招風。”他淡淡的重新拾起筆:“再過幾天本王要去沂南處理事務(wù),你收拾一下也跟著一起去。”
直到出發(fā)去沂南的那天於顏才知道,原來去沂南的主子不止九爺一個,隨行的還有十四爺。
看於顏也一起,十四比誰都開心,“九哥,你可真是找了個好開心果,這一路就不愁會無聊了。”
於顏對十四爺嘟了嘟嘴福身:“請十四爺安。”
“安,爺安著呢。”十四擡手拍了拍於顏的肩膀。
馬車出發(fā),這一路上風景果然不同凡響。
於顏何曾見過這樣原版的山野,連半分瀝青路都看不見,出了門都城後,青石鋪就的長路也就到了盡頭,土石路遍地都是,馬車碾壓過的地方全都是塵土飛揚,就好像到了轟炸現(xiàn)場。
“自控困難戶,爺?shù)鸟R車座下有野炊的用具,你去給兩位爺煮壺茶來。”難得的十四爺心情好,路過一片青草地還非要出去踏踏青,草地是夠茂盛,可是蚊蟲也是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纔不多一刻,於顏身上就已經(jīng)被蚊子叮咬的一個補丁接一個補丁了。
再看看坐在青草地上的兩位爺呢?他們卻坐的很安心的在聊天,就好像這裡只有於顏一個人身上帶血似的。
於顏本來心情還不錯,可因爲這一路的糟糕和此刻的被蚊子強吻,她的好心情集體跑去跳崖自殺了。
“喝個屁茶啊。”於顏邊碎碎念著邊跑去拿工具給兩位祖宗燒茶水。
看那兩位大爺聊的正歡,於顏趁濃煙滾滾兩位爺看不見之際,不爽的打開正在燒著水的壺蓋對著裡面啐了一口:“讓你們耍我,看老孃不給你們好好的加點佐料。”
“兩位爺,茶泡好了。”於顏表情謹慎的將茶水遞上。
夏侯皓接過抿了一口,接著就將口中的茶吐出。“這茶怎麼一股怪味兒,喂,自控困難戶,你不會在茶裡面吐口水了吧?”夏侯皓將目光揚開。
於顏雙眼圓瞪,這廝的嘴有沒有這麼厲害啊?“十四爺可不要冤枉人,你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在爺們的茶裡動手腳呀。”
夏侯陽亦是瞥眼看了她一記,若別人說不敢他信,這個女人…不好說,尤其是她剛纔的表情太過謹慎和真摯,有問題:“既然沒有,你過來喝一口證明你的清白。”
“九爺,奴婢從來不喝茶的,奴婢一喝茶就會睡不著覺。”
夏侯陽端起一杯茶走到她面前:“是嗎?那正好,晚上睡不著給本王和你十四爺站崗。”
這個蛇精病,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吧。她有沒有這麼倒黴啊。
吐個口水也能被抓包,被抓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自己嘗自己的…
她可以說噁心嗎?
爲了不被處理,豁出去了。喝就喝,她端起茶杯,仰頭。
“噗…艾瑪艾瑪,燙死了。”
一整口茶不偏不倚的吐到了對面夏侯陽的身上…
“噗…哈哈哈哈,九哥,這個女人我真是服了。”一旁夏侯皓在看到這一幕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夏侯陽則是滿臉的冰塊都結(jié)了霜。
於顏抹了抹嘴,待反應過來自己又闖禍了,她連忙擡手幫他擦拭:“九爺贖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夏侯陽咬牙切齒的按住她的手,滿臉無奈:“如果你是故意的,爺就砍了你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