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蝴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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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肯定不止長孫無忌一個，房杜二相自是也看出了李世民的意思，只是他們沒有長孫皇后的牽絆，所以可以完完全全的當純臣，誰也不偏袒，只有房遺愛還有一顆想要改變歷史的心，他前世是被長孫無忌冤枉的，但今生他是真的看好吳王的，他覺得衆位皇子中只有吳王有資格繼承皇位。

“爹，皇上雖然看好吳王，但長孫大人定會不同意的，就是朝中大半也會不同意的，您怎麼看？是否要支持皇上的決定。”上輩子的房遺愛太廢物，所以這些事情都沒有聽他這個能人老爹提過，所以他並不瞭解父親的真正想法是如何。

“皇上看好誰並不重要，長孫無忌同不同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的結果，在結果出來前，咱們只需做好臣子的本職就好，現在的你們與我們當初不同，那時候我們是謀士，沒得選擇，主子對我們來說就是帝王，可你們不同，沒必要走這個成王敗寇的路。”房玄齡不是沒有自己的個人看法與喜好，只是他老了，有牽掛了，不想冒險了。

“那也提前做好準備吧！如果爹和杜伯父沒有意見，那未來的皇太子就應該是九殿下了，提前跟新君大好關係也是有必要的。”房遺愛無奈一笑，對於這個當初不分青紅皁白，下旨殺了他們的皇帝，他真的沒太多好感，不過這一世即使不能改變誰當皇帝，也不能讓李治全都聽長孫無忌的了。

房玄齡微微詫異的看向房遺愛道：“你怎知就是晉王？”

其實房玄齡也隱約猜到了長孫無忌的打算，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個兒子會有如此的政治眼光。

不過老房同志明顯高看房遺愛了。他這是因爲有bug，提前知道了答案，他要是有政治眼光，這世就該早早的與長孫無忌處好關係。不管是真心想較好，還是以後想報復，面子上關係好，才容易不是嗎？

“因爲長孫皇后只有三個親生兒子，太子不可能了，魏王皇上就不會同意，除了吳王就只有晉王有機會了，雖然他年歲小，不過皇上正直壯年，並不急。而且他是嫡子，血統也是最純真的。”房遺愛以兩世人做了總結，總結爲何最後的皇位落在了李治頭上。

是啊！以前沒人考慮李治是因爲他上面有兩個‘優秀’的哥哥，可是如果兩位哥哥倒下了，那就是不一樣的現象了。這時候大家會發現，李世民也是很疼這個兒子的。

貞觀五年李治受封爲王的時候，李治的獨特地位更是凸顯了出來。因爲李世民將這個小兒子冊封爲了晉王，隨後又授予了幷州都督一職，這是什麼概念？

根據《舊唐書.地理志》的記載，幷州即太原府，也就是說李治得到的是太原這塊封地。但凡對唐朝有所瞭解的人就會知道。隋唐一代，太原貴爲北都，在政治、軍事、經濟上可謂是地位全面超然。

因爲太原不僅是中原王朝的北方重鎮，更是李唐的龍興之地！所以李世民將晉王這個封號給了李治，又將地位如此獨特的太原封給了他，對這個幼子的寵愛之心可見一斑了。

在當時大家可以爲這是一個皇帝對小兒子的喜愛。並不當回事，因爲那時候太子地位穩固，誰也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模樣，可是這時候大家如果往回看，難免就會多想。所以長孫無忌想把李治推上位，並逼得李世民不答應不行也是有原因的。

“你能想到這一點已經不錯了，其實皇上也只是跟我們透露過，但並沒有下定決心確定要將皇位傳給吳王殿下，皇上他也是有顧慮的，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動了，這次我打算退下來接替馬周去主管報社，馬週會進中書令。”

房玄齡見兒子思想很通透，便提前與他說了自己的決定，皇上本意是讓魏徵退的，可魏徵不願，那就讓他來退吧！朝堂上的事情以馬周的能力有杜如晦配合完全沒有問題，他最近被凌筱筱提的新鮮事務弄的心癢癢，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參與，就像新糧，水泥馬路之類的一般，做這種事情，比在朝中處理政事讓他有成就感，而且馬周太死板，凌筱筱卻說報紙還可以有更多的發展，他去了正好也可以進行改版之類的。

“爲什麼？是皇上的意思？”房遺愛一時間難以接受，他記得前世是杜如晦死的早，但他爹一直在中書令的位置幹到死呢！而馬周是在貞觀十八年才做到宰相的位置，並且二十二年就累死了，可現在看來也都變了，馬周身子好的不得了，也不像會病死的模樣。

“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想法，也算是爲了咱們家早做打算，咱們家與杜家的關係太好了，種該有一家先退下來的，而且爲父要是一直在那個位置，對你大哥也不公平，我退下來他纔能有機會，而且皇上也不會虧待我的，進位司空是沒問題的。”這是房玄齡經過深思熟慮後，下定的決心。

房遺愛沒想到，這一世他關注杜如晦的身子，救了他，卻讓父親有了估計，決定先退下來，他很想說按歷史發展，就是父親不退，今年下半年皇上也會給你進位司空的，可這些話註定要嚥進肚子裡。

“父親決定就好，只是大哥...”房遺愛很想說以大哥耿直的性格，現在不適合在朝廷裡進位，太容易拉仇恨值。

“你大哥哪兒你不用擔心，下個月他就會被外放，他那性子也是該出去歷練下了，不然爲父走後，可沒人繼續讓著他了。”房玄齡知道房遺愛的意思，魏徵可以如此得罪人是因爲有李世民罩著，房遺直可以如此是因爲他是房玄齡的兒子，但如果他以後不在了...

“也好，也好，那我得趕緊爲大哥準備些人，外面不比家裡，得多帶些人。”大哥被外放，房遺愛覺得還是很靠譜的，雖然苦累些，可能遇到意外，但他只要把隨行人員解決好還是比即將發生大變故的長安城安全些。

長孫家支持李治，房家杜家準備裝聾作啞，那就真的沒人看好吳王嗎？

當然不可能，別忘了吳王還有蕭家，是的蕭瑀又高調的回來了，只是他已經來來去去太多次了，大家只以爲是李世民又想他了，可難免有些自覺知道內幕的人多想。

“爹您覺得皇上這走的是什麼棋啊！”段瓚問向自家親爹，段玄感，過年回家後他被升職了，暫時不用外放，可是卻不知新職位是啥，算是在帶薪休假，不過他久未回京，便想找父親瞭解一下時事情況，卻沒想這消息越聽越勁爆，越想越嚇人。

“誰知道呢，這弄的咱們都不知該如何選擇，到底是選吳王還是魏王呢？”段玄感個人對這兩位皇子都不怎麼感冒，一開始他覺得太子就理所當然會當皇帝，誰想李世民自己不按牌裡出牌，還強制的不讓兒子們走正常路，這讓他們下面的人很不好做，生怕跟錯了人。

“自是吳王，前些日子，我可是在酒樓聽進京趕考的學子說過，他們對吳王的評價都很好，還有現在蕭相爺也回來了，而且這次吳王被叫回來過年後，皇上就沒讓他再回封地，豈不是有目的的。”段瓚被外放了兩年成熟了許多，也有了更多的獨到見解，他是武將，真心看不上那個胖子魏王，最主要的還有蕭氏的枕邊風吹的好。

“行，咱們在看看，不過志感哪兒已經跟了魏王，咱們要是去也沒什麼意思。”段氏父子也都不看好太子，雖然現在的太子沒大錯，但前朝的楊勇，本朝的李建成，也都沒犯過大錯啊！還不是被更給力的弟弟弄下去了，所以他們更糾結魏王和吳王誰能勝。

“爹，蕭相爺回來了，您看咱們是不是該去走動一下，若雪這兩年也跟著我吃了不少苦。” 段瓚對於這個給他生了嫡子的媳婦還是很惦念的，當然這是在他不知道蕭若雪曾經給他帶過綠帽子的前提下。

“嗯，準備好禮，你們去跟蕭相爺取取經也好。”段志玄孩子很佩服這個親家的，大起大落，淡定如初，好像什麼都在他的算計中一般，跟人家比他簡直是弱爆了。

就在大家研究著選哪位皇子站隊，怎麼能得到好職位的時候，一個看似非常平常的消息引起了凌筱筱的緊張關注。

“宮裡的消息，說是武才人進位爲武婕妤了？”凌筱筱瞪大了眼睛問向江隨雲，雖然她現在肚子大了不方便多活動，串門，但是外面的消息，江隨雲也都不瞞她的，皇子掐架她沒興趣，可是這個李世民期間應該一直是才人的武則天咋就升職了呢！太不符合歷史了啊！

可她沒想，歷史早就變了，從她來的瞬間，從房遺愛重生的時候，就變的不能在變了。